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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試探性地嘗了一塊,又等了片刻,竟沒反胃。 她壓抑住驚喜,又吃了兩塊,還是不惡心。 母親在旁屏聲靜氣地等著,見狀便喜道:“看來是好多了。” 又過了兩天,食案上多了rou食,她也不再聞聞就吐。 她的害喜就這么悄沒聲地好了。 闔殿上下都跟著松了口氣,母親更是喜得給父親上了柱香。 也就是在這時,前線又有軍報傳來。 銅馬軍被劉秀逼得乘夜遁逃,劉秀追至館陶將其大敗。 ☆、第兩百十九章 胎動 八月其獲,十月隕籜。 秋日空寂冷清的味道從落葉開始。 郭圣通由常夏扶著,和母親在庭中慢悠悠地踱步。 晚秋的陽光落在頭上肩上,漸漸焐熱了發(fā)絲。 秋風(fēng)拂過耳邊,三五片枯紅的香椿葉子迎面落下。 她微微仰頭,白茫茫的日光在枝葉縫隙間晃得人睜不開眼睛來。 聒噪地叫了一夏天的蟬,早就沒了蹤影,只有蛐蛐還蹲在窗下有氣無力地叫著。 比起火爐一般烤人的夏天,郭圣通自然更喜歡天高云淡的秋天。 尤其是秋天的夜,不熱不涼地,再適合睡覺不過。 仔細算來,她已經(jīng)有半年沒被那夢境纏繞過了。 她暗忖,莫不是那夢也體諒她現(xiàn)在是雙身子的人? 這么一想,又覺得好笑。 零零碎碎的回憶還有了靈性不成? 但說一千道一萬,總是樁好事不是? 她唇角微彎,忽起了玩心,抬腳踏在了那枯紅的落葉上。 地上寒氣重,她穿的是翹頭青絲履,墜著顆光澤透明的珍珠,在日影下圓潤的可愛。 她的鞋底是加厚的,但也不知是不是存心去踩的緣故,她這一腳下去竟覺得腳底有些癢癢。 那失了光澤的枯葉似乎穿透了鞋底,拂在了她心上。 她向來怕癢,當(dāng)下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母親跟著她停下腳,見她這孩子氣模樣便道:“旁人都是悲秋,你倒好,來個喜秋?!?/br> 自古以來,文人雅士便沒有不悲秋的。 便是雄才大略的武帝,在河?xùn)|郡汾陽縣祭祀后土后,大宴群臣泛舟汾河時,被瑟瑟秋風(fēng)一吹,都起了悲秋之心,即興寫下了流傳千古的。 彼時是元鼎四年,武帝剛過不惑之年,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 對外,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 對內(nèi),一道推恩令消融了諸侯勢力。 鹽鐵官營、建太學(xué)、設(shè)中朝、開發(fā)西南、平定南越和東越,如此種種功績,還稱不得千古一帝? 如此輝煌的人生,還有什么不足意呢? 武帝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可等秋風(fēng)一吹,還是無法自拔地哀切起來。 再如何了得,不還是沒法抵抗歲月的侵蝕? 這秋風(fēng)啊,簡直比傾國傾城的美人還厲害。 可郭圣通還是沒法理解為何會悲秋,在她看來,季節(jié)更替再正常不過。 倘若一年全是夏天或是冬天,誰受得住啊? 有什么好悲的? 把你留在夏天曬干好不好? 這話自然是沒法跟母親說的,昨天夜里她還看見母親臨窗寫賦。 她湊過去看看,滿篇的悲秋意。 憐落葉,憐殘荷,再嘆息時光,惋惜年華。 怎么就不想想秋天的好處呢? 比如說,秋天正是吃藕吃螃蟹賞菊的時節(jié)啊。 嗯…… 今年螃蟹是只能想想了。 郭圣通直接避開母親的話題,挽住她的胳膊道:“午間我還想吃藕——” 她板著手指頭,“桂花糯米藕、炸藕合,再燉個鵪鶉蓮藕湯,飯后再來個雪蜜紅糖糯米藕。阿母覺得怎么樣?” 母親聽了失笑,“你這是要把自己吃成個藕?。恳蝗杖偷爻?,就不膩嗎?” 郭圣通奇道:“這有什么好膩的?米面吃了這么多年,誰膩了?” “你啊,竟會說歪理?!蹦赣H笑,又看向常夏,“燉點小牛rou,再拿蔥油拌點萵筍?!?/br> 她停下來,唔了一聲,“現(xiàn)下正是進補的時候,來個鮑魚仔花菇枸杞湯吧。” 現(xiàn)下雖時辰還早,但郭圣通和劉旻點的這些菜都費時候,不早些準備是來不及的。 常夏頷首后便自去一旁吩咐小侍女,讓小侍女去東廚告訴齊越寶,等妥帖后她才重新跟上來。 繞著庭院又走了兩圈,郭圣通開始耍賴了。 她巴巴地望著母親,“我腿酸了,走不動了?!?/br> 她月份漸大,胃口又好,母親生怕她將來生產(chǎn)艱難。 只要天氣和暖,總要哄著她在庭中散上半個時辰。 “曬曬太陽,活動活動好?!?/br> 母親生養(yǎng)了一雙兒女,又都養(yǎng)得健健康康的,她的話郭圣通沒有不信的。 何況,近來她長rou長的明顯,對鏡自攬,只覺得都快雙下巴了。 這可怎么得了? 她才十五啊,正是嬌花一般明**人的年紀,怎么能水桶腰大餅?zāi)樐兀?/br> 雖說那樣在老人嘴里叫有福氣,但還是等老了再說吧。 是以母親喚她出來散步,她從沒說過個不字。 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太陽大了些,才走了不到兩刻鐘,她就覺得腳下灌鉛挪不動腳了。 母親看了她一眼,“再走一圈就回去?!?/br> 她得寸進尺,“半圈。” 母親笑笑,然后斷然拒絕,“一圈。” 貪心過了啊。 行吧,這就已經(jīng)比平?;厝ピ缍嗔?。 她咬牙又走了半圈。 回到殿里,盥洗過后換了身干凈衣裳后,她歪在榻上和母親下棋。 她執(zhí)黑,母親執(zhí)白。 眼看著黑子就要潰不成軍了,她心下有些著急,捻著一枚棋子不知道往哪落了。 母親還催她:“這都想一刻鐘了,快點的。一會該用午膳了?!?/br> 午膳…… 藕片、牛rou、萵筍…… 她的口水立時三千丈。 害喜過去后,孩子在肚子里長得快。 她天天剛用過晚膳,就思量夜宵要用什么。 她從前雖也貪口腹之欲,但決計沒想到有一天她能饞成這樣。 她一饞就顧不得那許多了,略加斟酌后便落了子。 母親眉眼帶笑,執(zhí)起棋子就堵她。 她看明白局勢后,立馬就要悔棋,“我本來還沒想好,都是您催我,我要重下。” 母親不許,“多大了還悔棋,有沒有規(guī)矩了?” 她撅起嘴來就要和母親理論,忽地肚子里有什么輕輕地動了一下,撥得她的心都跟著發(fā)顫。 她立時僵住,到嘴邊的話都吞回去了。 這是胎動嗎? 像是一只蝴蝶翩翩飛過,又像是一尾魚輕輕游過。 等著胎動消失后,她昂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