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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比一日嚴(yán)重。 她很想從這漩渦中抽身出去,但是太難了。 她想,她活著和死著有什么區(qū)別呢? 她其實(shí)真的很沒用很沒用,死了說不定還能叫母親他們好過些,免得將來被她連累。 她倏然沉寂下去,弄得劉秀心頭惴惴不安。 這是哪句話又說的不對了? 他從前并沒有這么為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牽腸掛肚過。 可現(xiàn)在她一動眉毛,他便把三天前的事都翻出來想:是不是那時惹了她生氣? 他白日里忙得腳不沾地,回來疲憊的不行,還要再這么哄著她。 說來奇怪,他倒真還沒有不耐煩的時候。 因?yàn)?,他娶了她就該一世待她好啊?/br> 夫妻本就是唇齒相依的關(guān)系,不是嗎? 他服侍她穿了鞋下地來,又取了褙子來給她披上。 “晚間想吃什么?” 她不說話。 他也不在意,回身去絞了帕子來給她洗手洗臉,又牽了她到銅鏡前坐下給她梳頭。 他只會梳極為簡單的發(fā)式,但左右到了晚間也沒什么要緊了。 他一面梳,一面繼續(xù)跟她說話。 他不知道她喜歡聽他說什么,但旁的他都聊不上來,只能聊他知道的。 他想說了總比不說的好,最起碼顯著屋里熱鬧些。 她不說話,他再跟著沉默,那像什么樣子? “赤眉軍正月會師后,把蘇茂打了個落花流水。 前不久又和李松在弘農(nóng)務(wù)鄉(xiāng)打了去開,李松大敗,戰(zhàn)死了三萬余人。 赤眉軍趁勢進(jìn)軍至湖湖縣……” 他嘆了口氣,“再這么下去,更始帝就要走王莽的老路了?” ☆、第兩百三十三章 怪圈 雨漸漸小了,夜色轉(zhuǎn)濃。 侍女們提起裙擺登高點(diǎn)亮廊中庭下的燈火,漸次亮起來的燈盞把宅子里外照得通亮。 劉秀給郭圣通挽好了發(fā)髻后,晚膳還沒到,他便跪坐下來陪著她繼續(xù)說話。 “從前更始帝形勢好的時候,誰都愿意頂那么個名頭對他稱臣。 現(xiàn)如今,眼見著更始帝一天比一天昏庸不堪,赤眉軍氣勢洶洶的又快打到長安城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把那面紗一摘偏安一方去當(dāng)土皇帝。 現(xiàn)如今,河西被竇融占著,張步割據(jù)青州,河北和河?xùn)|都在我手里。 這天下更始帝還剩下什么?” 他話音淡淡,像是在同情四面楚歌的更始帝,但那冰涼的雙眸中一晃而過的分明是滔天的恨意。 郭圣通有時想,他那么恨更始帝,恨到后來很有可能是恨自己。 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隱忍,恨自己的韜光養(yǎng)晦。 只有殺了更始帝,他才能稍微坦然一點(diǎn)地提起他的長兄。 他這會看著風(fēng)淡云輕,但下面有多少吞不下的血淚只有他自己知道。 郭圣通沒心思安慰他,她心下仍舊木木地,她的觀感似乎比往常遲鈍了許多。 她始終沉默著,不發(fā)一言。 劉秀也不以為意,接著又說:“鄧禹近來也是極給我長臉,去年冬天,我遣他去攻箕關(guān),進(jìn)而包圍安邑。 安邑城固,數(shù)月不下。 更始帝遣了樊參領(lǐng)數(shù)萬兵力渡河到大陽,以來援救安邑。 鄧禹迎戰(zhàn),將其大敗,斬樊參于馬下。 更始又將王匡、成丹、劉合軍十余萬,卷土重來。 敵眾我寡,鄧禹初戰(zhàn)落敗。 軍師韓歆及諸將見士氣受挫,害怕屢戰(zhàn)屢敗,紛紛勸鄧禹領(lǐng)軍趁夜撤退。 鄧禹不肯,以為敵軍雖眾但統(tǒng)帥太多,無法做到令行禁止。 于是,翌日再戰(zhàn)時,鄧禹趁王匡所部休整時,重新部署軍陣。 第三日,敵軍傾巢而出。 鄧禹嚴(yán)令不許三軍妄動,等敵軍至營前后,猛然擊鼓,全軍出擊。 敵軍慌亂之下,各將各有命令,由此大亂,遂大破敵軍。 王匡等人棄軍而逃,鄧禹領(lǐng)突騎追趕,俘殺劉均及河?xùn)|太守楊寶﹑持節(jié)中郎將弭強(qiáng)。 收繳節(jié)六,印綬五百,兵器不可勝數(shù),河?xùn)|由此為歸于我之手中……” 郭圣通心不在焉地聽著,他說的這些她前幾天便知道了,只是沒有他說的這么詳細(xì)。 何況鄧禹英雄了得,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她默然聽著,忽地開口問道:“那個竇融和孝文皇后有關(guān)系嗎?” 孝文皇后竇猗房歷經(jīng)三朝,一度把武帝壓得只能去上林苑游獵,那是個和呂后只有半步之遙的權(quán)后。 只是,那半步到底沒有踏出。 女人再強(qiáng),可天性上到底沒有那份為了權(quán)利舍棄一切的狠辣。 她雖也曾失寵于文帝,但文帝到底沒那般絕情,他寵愛慎夫人卻也敬重竇皇后。 于是,她的兒子和孫子都順順利利地做了皇帝。 怨氣沒了,自然就能做個好母親好祖母了。 如今說起竇皇后,世人想起的也多是她對子孫后輩的慈愛,至于那一句“此欲復(fù)為新垣平邪”便把儒家打得她在世時都不敢冒頭的威風(fēng)倒?jié)u漸為人忘卻了。 劉秀叫她這一問問楞了,“……有。” 他有些想笑,她的反應(yīng)也委實(shí)太慢了吧,多久之前提的竇融,這會才好奇上。 關(guān)注的點(diǎn)也和常人有些不一樣。 但她肯說話就是好事,不是嗎? “這個竇融,是竇廣國的七世孫。 他雙親去得早,很小時便挑起了一族重?fù)?dān)。 居攝年間,他被建興帝任命為為強(qiáng)弩將軍司馬,后又以軍功封建武男。 王匡東征時,他也在數(shù)。 建興帝死后,他投靠了趙萌,被任為鉅鹿太守。 這樣在亂世中都混得如魚得水的人物聰明的不能再聰明,眼見更始帝成不了什么氣候,而河西之地富饒,他手下又有數(shù)萬精騎。 于是,便從趙萌那求了張掖屬國都尉。 到任后,便來了個陽奉陰違,做起了土皇帝。 趙萌如今想處置他也難,他只要斷了河津通道。便足可自保。 不過這人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短短一年多時間,聽說已把河西之地治理的民庶殷富、兵強(qiáng)馬壯?!?/br> 這話中的欣賞太明顯了,郭圣通想如果竇融將來肯投靠劉秀,他必會倒履相迎。 單論惜才上面,劉秀倒真有個明君樣子。 只是明君都都容不下自己的皇后,是嗎? 景帝廢薄后,武帝廢陳后,至于昭帝因著上官皇后是霍光孫女至死都對她厭惡至極。 這般想來,漢室元后竟沒有一個能和皇帝舉案齊眉相伴至老的。 這是個什么怪圈? 她的心深陷泥潭,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掙扎出來。 他眼見著她越來越低沉,竟不知如何是好。 小妹像她這般大時,即便有悶悶不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