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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也沒覺出少了什么,還是劉秀白天給她帶回一把有些發(fā)蔫的楊梅,她才想起來原來夏天除了炎熱,還有這么多的調味品。 可她完全沒有想起來。 可能是行軍太累,又要照顧孩子。 也可能是干糧燒餅吃慣了,想不起來這些零嘴。 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她歪在微微晃蕩的馬車時,一層一層把自己剝開后,她終于找著了病根。 不安。 濃重的不安,攪得她根本沒有閑心想這些有的沒的。 和劉秀稱帝那天一樣,她最近莫名地慌亂。 她總有一種大事將要發(fā)生的感覺。 而且,最叫她不安的是,她把這感覺深深地壓在心里。 她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碰。 就像那是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她要任由它自己愈合。 為什么? 這次又會發(fā)生什么事? 是那個小貴人要出現了嗎? 她出現的如此之早嗎? 說真的,郭圣通真的很好奇。 她又不是留守在家的呂后,那小貴人是怎么越過她的? 難不成這世間真有傾國傾城的美人? 可劉秀這樣的人還在乎這個嗎? 他自己生的就夠他自戀了。 無所謂,隨他去。 有什么好不安的呢? 他想移情別戀,難道是她擋得住的嗎? 對付他也簡單。 只要她賢惠起來,待那小貴人如親姐妹一樣,他能挑得出她什么錯來? 廢后? 是那么簡單的事嗎? 只是,好累啊。 這樣的人生,光是想想就夠累的了。 越往前走,她越理解母親對她當初的期望。 嫁個老實忠厚家境一般的夫君,過點平平淡淡的日子。 如今想來,真是羨慕。 得多有福氣啊,才能過這樣的日子。 她輕嘆了口氣,偏回頭躺下。 睡夢中的劉秀無意識地把她撈到懷里來,她懶得掙扎,便這般沉沉睡去。 翌日起身,劉秀竟然還在車里。 見她醒了,他把懷里的劉疆放到榻上來,絞了帕子來給她擦臉。 成天也沒什么下去的機會,活動的空間也不大,郭圣通每日里便連脂肪都不擦,首飾也不戴,只把滿頭黑沉沉的發(fā)挽起便罷了。 她年紀不大,這樣打扮顯得最是清秀可人。 盥洗過后,劉秀笑著遞給她兩份軍報。 “攻破洛陽指日可待啊?!?/br> 她有些遲疑。 前次大舅回信后,劉秀舉例子安撫她。 她當時不覺,可過后猛地想起身上竟出了一身冷汗。 寇恂和身邊儒生那么隱秘的話,劉秀是怎么知道的? 大舅是真心要辭河北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知道他身邊有特意打探消息的人。 初至河北時,他便派銚期和馮異巡行各縣,秘密調查愿意歸附劉秀和不愿意歸附的地方高級官員,而后上報給劉秀。 知己知彼,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郭圣通沒有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劉秀就能做到重臣私底下的商議,他都了如指掌。 舅舅身邊的耳目是誰? 她身邊會不會也有他不知道的耳目? 他每逢事,總是和她商量,究竟是信任還是試探? 他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他絕不會縱容外戚成長,更不會樂意見到她成長為呂后那樣可以攪動天下風云的權后。 但她若是貿貿然避嫌,豈不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只得接過。 她決計想不到,他只是為了和她多些共同話題。 她俯首翻閱著軍報。 第一份是吳漢奏來的,言漢軍已經順利圍困洛陽。 第二份,是賈復寫來的,言其渡黃河后與敵軍大戰(zhàn)于白虎公陳僑,連戰(zhàn)連勝。 她點頭,毫無意外之色。 “我們到時,只怕洛陽城早已換主。” 郭圣通滿以為立秋前后便能到達洛陽城下,也好早些結束車馬顛簸。 但劉秀因著同為漢室宗族的劉茂領軍來降,忽地醒悟了王化的好處。 于是,他帶著郭圣通走走停停,四處巡幸。 八月至懷宮后,他前腳剛祭祀完了高祖、太宗、世宗,后腳就傳來了長安城內群臣欲武力劫持更始帝逼迫他順從的消息。 說來也真是好笑,逼宮向來逼的都是末代昏君,可從未聽過逼開國之君的。 由此可見,長安城內亂成了什么樣子。 不過,細說起來,這場叛亂也是自赤眉軍東進早就打下了伏筆的。 今年三月,李松同赤眉軍戰(zhàn)于蓩鄉(xiāng),大敗。 幾乎在同時,駐守河東的王匡、張卬也被鄧禹打敗,慌忙逃回長安。 ☆、第兩百四十二章 原諒 此與諸將商議,以為赤眉軍已近華陰間,須臾可至長安。 其勢不可擋,不如沿途掠奪民財,東歸南陽,收宛王等諸王兵力再與赤眉軍死戰(zhàn)。 事若不成,便就此重過回嘯聚山林的日子,倒也快活自在。 諸將齊齊贊成。 于是,張卬同申屠建、廖湛前去說服更始帝。 更始帝一心想著統(tǒng)一四海,如何肯?當下大怒,諸將不敢再言。 六月,赤眉軍立劉盆子為帝,銅馬帝劉秀于河北也稱帝。 更始帝氣怒攻心,忙派王匡、陳牧、成丹、趙萌屯兵新豐,李松屯兵掫城,以此來護衛(wèi)長安。 可,抵抗得過嗎? 但凡是長了腦子的人都不看好更始帝。 于是,張卬舊事重提,和廖湛、胡殷、申屠建等與御史大夫隗囂合謀,預備在立秋當天趁更始帝出宮祭祀時挾持他,逼迫他同意他們之前的計劃。 可是,很不幸的是,他們不慎走漏了風聲。 侍中劉能卿得知后,想著這是立大功的機會啊,麻溜地就回給了更始帝。 等到立秋這天,更始帝便裝病不出,召見預備反叛的諸將。 結果,隗囂未到。 更始帝便令張卬、廖湛、胡殷、申屠建各至偏殿等候,沒有召見。 心中有鬼的諸將下惶然不安,等張卬、廖湛、胡殷三人按捺不住沖出去時,申屠建已為更始帝所殺。 三人知事不成,奪馬出宮,領軍掠奪長安城。 日暮后,燒漢宮而進。 更始帝抵御不得,領了愛妃趙夫人在翌日清早東奔到岳父新豐趙萌處。 經此巨變的更始帝變得疑神疑鬼,誰也信不過。 他認為只要是領兵之將便算不得十分忠誠,因為他們具備了謀反的條件。 于是,他召見王匡、陳牧、成丹。 陳牧、成丹先到,更始帝不問青紅皂白便斬殺。 王匡隨后而到,他見黃門神色慌張,心知不妙,借口如廁趁機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