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男神有技術(shù)!、監(jiān)獄生涯|無底深淵、喜歡你的那一年、鏟屎的,過來、卸妝后,老婆變成了男人、社畜的反面是——、審判島、暗黑破壞神+生化危機之警局風云+生化危機之傭兵噩夢+歡喜邪教(H)、快穿之世界線全亂了、[聲優(yōu)]你的歌,我的聲
他逃脫后,索性率軍去和張卬等人會合。 后李松與趙萌共同攻打王匡、張卬于城內(nèi),月余終下,更始帝重新回到了漢宮。 這場歷時兩月的鬧劇總算落下了帷幕。 可沒過幾天太平日子,赤眉軍便到了高陵,王匡等人降于赤眉,與之一起東進。 更始帝派李松出城迎戰(zhàn),李松被活捉。 彼時,李松弟李泛為城門校尉。 赤眉軍便稱若李泛肯開城門,便放過李松。 李泛又不是個傻子,哪會為眼看著不行的更始帝搭上兄長和一家老小的命? 李泛立即開門獻城。 更始帝單騎逃走,劉秀聞信后下詔:“更始破敗,棄城逃走,妻子裸袒,流冗道路。朕甚愍之。今封更始為淮陽王。吏人敢有賊害者,罪同大逆?!?/br> 話說的很妙,似乎真要就此寬恕過劉玄。 但諸將和郭圣通都看得分明,劉秀不過是怕劉玄死于他人之手,不能親手報仇罷了。 而且這詔書,毫不避諱地提到了更始帝妻子兒女的慘狀,不過是在另一種層面地羞辱他報復他。 話說回來,更始帝這樣的人不止懦弱、貪得無厭,還無情寡義到了頂點。 從前恨不得摘天上星星討趙夫人的歡心,然而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他記得的只有他自己。 聽說趙夫人死時被亂軍所踏,血rou模糊,衣不蔽體。 想必她生前絕沒想到,她會死得如此之慘。 同為女子的郭圣通聞信后戚戚然,頗有種同類相傷的感覺。 倘若將來劉秀也到了那般境地,他必然選擇的是那個貴人而不是她。 “……” 想想就扎心啊。 不過,那貴人現(xiàn)在到底在哪飄呢? 冬月時,劉秀終于帶著她到了洛陽城外。 彼時,洛陽城仍未破。 朱鮪和劉秀有殺兄之仇,如何敢敗? 吳漢領(lǐng)諸將圍城兩月有余,竟不能下。 可圍城久了,城內(nèi)難免軍心動搖。 東門守將挨不過,私下里約見了堅鐔,決意投降以此來保全全家性命。 他于約定日的清早開東門,堅鐔與朱佑乘機而入。 雙方苦戰(zhàn)一個時辰后,漢軍被誓死保城的朱鮪趕出。 此次突變雖未破城,但也使朱鮪死守的決心為之松動。 部下不忠誠,如何負隅頑抗? 劉秀到后,便使岑彭前去勸降。 他用的理由,是岑彭曾為朱鮪校尉,有舊情可言。 但郭圣通可不這么覺得,她覺得他純粹就是覺得岑彭勸降有一套。 話說回來,岑彭口才也的確了得。 他受命后策馬至城下,與城上的朱鮪說話。 岑彭聊完舊情后,趁氣氛不錯勸曰:“彭往者得執(zhí)鞭侍從,蒙薦舉拔擢,常思有以報恩。 今赤眉已得長安,更始為三王所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趙,盡有幽、冀之地,百姓歸心,賢俊云集,親率大兵,來攻洛陽。 天下之事,逝其去矣。 公雖嬰城固守,將何待乎?” 朱鮪聽到這便知道他此來不全是為了敘舊,便也坦誠相待:“大司徒被害時,鮪與其謀,又諫更始無遣蕭王北伐,誠自知罪深?!?/br> 這意思很明白啊。 我不是不想投降,我是害怕劉秀記仇。 劉秀聽后,淡笑道:“鮪今若降,官爵可保,河水在此,朕決不食言?!?/br> 時人重諾,何況是帝王之諾? 朱鮪當即出城而降,劉秀信守承諾,拜其為平狄將軍,又封扶溝侯。 朱鮪感而泣之,劉秀上前雙手扶起。 一片其樂融融中,君臣相對而笑。 仿佛,從前刻骨的仇恨都在這笑容中化解開了。 只有郭圣通肯定,他既不會反悔,也不會原諒朱鮪。 因為因勢而叛,又因勢而降的人,不值得殺。 這樣沒有氣節(jié)的人,活著受盡天下人鄙視,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而更重要的是他活著,便是代表劉秀誠信和氣量的最好典范。 連這樣的人,劉秀都能容納,還有誰不能投? 可縱有千般好處,劉秀依舊意難平。 這夜睡下后,劉秀瞪著眼睛久久無眠。 郭圣通心知肚明,卻并未拆穿他,更沒有安慰他。 做皇帝,說隨心也隨心,可說不隨心也真不能隨心。 這其間的酸甜苦辣,他只能一個人去品嘗。 她為他欣慰,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能減少傷亡,盡快破洛陽城,是對百萬漢軍的負責。 她也為他難過,殺兄之仇是促使他一路前進的動力。 可真到了這天,他卻不能手刃仇人,他心下想必復雜的很。 而最后,她為自己苦笑。 他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而她卻實在不適合做皇后。 ☆、第兩百四十三章 貴人? 建武元年,冬十月癸丑日,帝后車駕入洛陽,幸南宮卻非殿。 是日,雪后初霽,清寒耀眼的陽光漫灑在天地間,照破所有昏暗。 郭圣通深吸了口氣,跟在劉秀身后緩步從廊下走出。 她的頭頂上飄著大片大片軟綿綿的白云,蓬松細軟。 寒風刮過她的臉龐,凍得她耳根都有些發(fā)抖。 她不由抱緊了手中的暖爐,回身又看了眼由常夏抱著的劉疆。 他正為被裹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而惱火,一見母親轉(zhuǎn)過頭來忙沖她啊啊啊地喊。 郭圣通好笑:“你倒是真不怕冷?!?/br> 她疾步下了臺階,朝一早便等候在那的皇后車輦走。 劉秀回身伸手:“過來——” 她一愣,而后下意識地搖頭。 她不是因為帝后同輦不合規(guī)矩,也不是怕今日的風光成為日后僭越的明證,而只是單純地想一個人靜靜。 越近洛陽,她的心便越浮躁。 尤其是昨日知道要進洛陽城南宮后,她更是整夜都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躺著。 她心底煮著一鍋沸水,咕咚咕咚地冒著泡,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打翻? 到時候,還不知道把她燙成什么樣子呢。 此時此刻,她只想一個人待著。 她不想應(yīng)付劉秀,不想聽他說定都的事,也不想聽他說赤眉軍。 她什么都不想聽,也什么都不想想。 為什么抵觸洛陽? 原因無外乎自此之后劉秀便從她的夫君變成了她的陛下。 他會納進一個又一個美人,而她得笑著叫她們一聲meimei。 真是想想就夠惡心的。 她連婉拒的話都懶得想,只是笑望著劉秀,眉目寫滿了堅持。 他沒有堅持,但分明有些被拒絕后的失落。 他們夫妻之間也要如此謹慎么? 她這樣好是好,卻總讓人心頭噎了口氣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