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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抱負,通通都讓它們見鬼去。 她想,她或許真算不得一個好母親吧。 人生終究是劉疆自己的,想怎么走還得看他自己。 她深吸了口氣,拉過被蒙住自己合上眼。 事實證明,她所有的糾結焦灼都是多余的。 鄧禹很會教孩子,他把復雜深奧的東西淺顯地教給劉疆。 還時常鼓勵夸贊劉疆,不叫他覺得上學是件痛苦的事情。 劉疆由此便很喜歡上學。 每天回來后,都得握著筆在書案前完成鄧禹布置的十張大字才肯用飯。 ***** 時光匆匆,轉眼便又是月余。 天越來越?jīng)觥?/br> 因著鄧禹經(jīng)營關中無所進展,劉秀思來想去最終遣馮異馮異代鄧禹主持關隴地區(qū)軍事,征伐赤眉軍。 漢室和赤眉軍之爭猶如當日楚漢之爭,誰勝誰便定天下。 劉秀為此送行直到河南,又賜馮異七尺寶劍,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諸將非不健斗,然好虜掠。卿本能御吏士,愿自修敕,無為郡縣所苦?!?/br> 馮異在新朝末年便領兵,為母而降于劉秀后,一路隨征河北、鎮(zhèn)守孟津,軍功累累。 果不負劉秀所托,西行后恩威并重,一路投順者無數(shù)。 在與赤眉軍相持于華陽后,降赤眉將卒五千余人。 別人聽聞捷報什么心情不知道,但鄧禹想必內心分外焦灼。 因為劉疆那天回來的很晚。 十多天后,又傳來賈復滅赤眉軍召陵、新息部的捷報。 郭圣通想鄧禹的內心一定是相當崩潰的。 因為劉疆回來的更晚了。 這天天都黑透了,劉疆才回來。 郭圣通實在是好奇的不行了,私下里找著機會問他:“今天太傅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劉疆搖頭。 “那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 “太傅很高興,一沒留神就說過頭了。一看天都黑了,趕緊讓我回來?!?/br> 郭圣通:“…………” 是她狹隘了。 搞了半天,鄧禹是太高興了。 想想也是,鄧禹自己打了敗仗,但也沒有見不得別人打勝仗的道理。 嗯…… 大將風范。 不對,太傅風范。 用過晚膳后,劉疆跑到書案前催人給他磨墨:“我要寫字?!?/br> 他這么勤奮,劉秀起初是極欣慰的,可是時日一久看著小小的孩子在那坐的筆直垂腕寫字,又有些心疼。 為了怕慈父也敗兒,他索性拉著郭圣通躲到了外殿玩投壺。 郭圣通又無奈又好笑。 陪他玩到一半,忽見羽年躲在屏風后朝她使眼色。 她心下一動,是找著叔父一家了嗎? 她借口要去如廁走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羽年卻是搖頭:“婢子按照紅玉說的地址遣人找到了二夫人娘家,但卻沒找到他們?!?/br> 怎么會呢? 當年他們確實回了蜀中啊。 會不會是叔叔不愿寄人籬下又帶著妻兒走了? 羽年看出了她所想,依舊搖頭:“婢子找人問了二夫人娘家母親的侍女,說是二夫人自嫁出去后就再沒回去過,到后來連音信都斷了。 二夫人父親早年還為此慪氣,說是雖從前阻撓過她的婚姻,但也沒有不認父母的理。 到后來氣的狠了,便失望死心了,都不許家中人再提起二夫人。” ☆、第兩百九十三章 自請 廊下高懸的宮燈暈開一地昏黃燈光,高大葳蕤的梧桐樹枝葉在風中簌簌而動。 里間劉秀投壺的說笑聲穿墻而過,清清淺淺地落地落在她耳邊。 羽年話畢后便垂手而立,靜等著郭圣通示下。 郭圣通輕蹙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叔叔一家怎么會沒回去過呢? 她記得很清楚。 八歲那年的浴蘭節(jié),她第一次主動提出請叔叔一家過府過節(jié)來。 母親滿面愕然,很是意外。 她便解釋說不論如何總是血脈至親,父親想必不愿意看到他們如此疏離。 母親聽了之后,很是欣慰,說正該如此。 現(xiàn)在想來,當時霞光從石榴枝葉間漏進來,風吹的珠簾叮咚作響的場景依稀都還在眼前。 其后母親便打發(fā)人去請,卻不成想叔叔一家二一家已然舉家搬走了。 母親很是有些生氣,本想就此不再理會,可想著年終祭祖的時候沒法交待到底還是叫人去找來。 過了段日子傳來消息,說是去了嬸母齊婉兒娘家——蜀中。 也不存在說叔叔走到半道臨時反悔的可能,因為那會叔叔一家已經(jīng)搬走兩三個月了,必定早就到了蜀中。 可為什么現(xiàn)在又說叔父一家從未去過蜀中? 他們究竟去哪了? 難不成是當年派去查探的人找不到便隨意捏造說去了蜀中? 畢竟母親和叔父一家關系也是頗為疏離,聽得他們有去處了也就放心了,沒有非把他們找回來的道理。 但現(xiàn)在,郭圣通有了非要把他們找回來的理由。 她吸了口氣,“繼續(xù)找,幾個大活人還能平地消失不成?” 羽年應諾而去。 她在廊下又站了站,耳邊劉秀爽朗的笑聲越來越清晰。 她深出一口氣,吐盡心中濁氣后方才提起裙擺往里間走。 ***** 冬月初八,落下了建武二年的第一場雪。 晨間起來登高而望,萬重宮闕皆銀裝素裹,讓人眼眸都生起涼意。 用過早膳后,郭圣通披了鶴氅揣著手爐坐上了肩輿往前殿去。 她雖是皇后主后宮事,但現(xiàn)下宮中并無嬪妃,她把手中宮務交給羽年和青素后一向專注在帶孩子上。 現(xiàn)如今疆兒一月只休一次,其余時間都要跟著鄧禹念書。 劉秀怕她長日無聊,便要她每日里都往前殿去。 他閑下來的時候,也能陪她說說話。 肩輿走了一刻多鐘后停下了。 趙昌海得著信后,一早就在殿門口等著。 等著郭圣通下來后,他連忙上前,引著她往側殿去。 “陛下正在召見太中大夫,請皇后殿下稍坐會?!?/br> 雪后初霽,柔和的陽光從云層縫隙間漏下來。 寒風凜冽,刮的郭圣通不由自主地吧手中的手爐抱的更緊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鼻子凍的發(fā)酸。 一進殿中,簾子一打起,熏人暖氣迎面而來,周身寒氣立時被澆散。 殿里鋪著足能沒過腳踝的長毛地毯,腳踩在上面軟綿綿地往下陷,半點聲息都沒有。 她在南窗下的書案前坐了,叫羽年取過醫(yī)書來。 讀了約莫兩刻鐘后,她犯起困來。 這胎雖懷的平穩(wěn),但她卻總是精神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