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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鼻尖,沈月甚至能感覺到封祈溫?zé)岬暮粑?/br>沈月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jīng)徹底死機(jī)了,除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幫我擦一下?!狈馄硌劢菐?,故意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的嗓音顯得格外有磁性。然后,不能思考的沈月特別聽話的抬起rou乎乎的手撫上了封祈的臉頰,還乖乖的蹭了蹭,好像某人的臉上真的粘到了什么。封祈又忍不住笑了出來,非常自然的順勢親了親沈月的額頭,將人攬進(jìn)了懷里。等他把人放開的時候,沈月連脖子都紅透了。“回去了?!狈馄淼氖猪樦蛟碌母觳不聛?,握住少年的手掌,拉著少年邁開了腳步。沈月先是看了看兩人交疊的掌心,又用空出的手摸了摸被封祈親過的額頭,傻傻的笑了起來。他并不明白,可是他覺得很高興。兩人回到落腳的地方時,魏杰已經(jīng)早早坐在那里等著了。封祈清洗了一下小白菊,然后將小白菊浸泡在果汁中,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中和藥效,但是總好過用海水了。俗話說禍害遺千年,黃勇釗和了藥,又在火堆旁捂出了一身汗后,第二天早上竟然醒轉(zhuǎn)了過來。不過,黃勇釗身體還是很虛,腦袋也是昏沉沉的。醒了沒一會,吃了些東西又睡過去了。魏杰靠著巖壁,一邊吃著果子,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黃勇釗。他覺得,自己可能上當(dāng)了。黃勇釗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有很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一定會不自覺的去確認(rèn)東西還在不在身上。但是剛才黃勇釗醒了,卻只是看了看他們,要些吃的,就又睡了過去。魏杰的心情有些陰郁,如果沒有那個所謂的U盤,自己可就是棋錯一著,下一步就必須更加謹(jǐn)慎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周綿綿在騙他,還是周綿綿也被騙了。潮水依然沒有退去,似乎只要是和小島扯上關(guān)系的,都看起來不太正常。四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還是繼續(xù)往山上走,一來這附近可以吃的東西太少了,二來他們對潮水的漲退時間并不了解,就算潮水退了,也不敢冒冒然回去。黃勇釗到下午的時候,算是徹底清醒了,只是要立刻上山卻還是撐不住,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說。魏杰看到黃勇釗醒了,心里還是有些打鼓,若是黃勇釗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鬧起來,自己這里終究是個麻煩。但是黃勇釗醒來后,從頭到尾連看魏杰一眼都沒有,更別說提那天的事情。不過,這樣魏杰反而更忐忑了,因為他摸不清黃勇釗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魏杰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開庭的時候,明知道對方手里有一張厲害的底牌,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底牌是什么。他喜歡做有把握的事情,喜歡把所有的事情控制在手里,哪怕不擇手段。所以魏杰幾乎沒有輸過一場官司,哪怕有一兩次,他也會用最快的時間,給贏了他的律師反擊,當(dāng)然,用什么方式反擊,一樣無所謂。于是黃勇釗和魏杰之間的相處模式就變得有些奇怪。雖然并不是很明顯,作為記者的楊蕓卻立刻察覺了,聯(lián)想到她碰到魏杰的時候,魏杰奇怪的出現(xiàn),楊蕓確定,這兩人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三人各有各的心思,一時間周圍變得格外安靜。沈月似乎是閑著無聊,就蹲在地上,拿著樹枝劃拉著什么。封祈有些好奇,悄悄走到沈月的旁邊,就看到少年雙目出神,無意識的用樹枝一筆一劃好像在寫著什么。他們歇腳的地方還是巖石□□在外面,并不像林子里有泥土覆蓋,所以字跡一下子很難辨認(rèn)。但是因為被樹枝反復(fù)的劃過,仔細(xì)看看,連蒙帶猜,還是可以認(rèn)出來。嗯,封祈覺得他一下沒認(rèn)出來的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大概是少年的字看起來非常幼稚,像小學(xué)生一樣歪歪扭扭。少年寫的是封祈的名字,目測,祁還多了一點(diǎn),寫成了錯別字。封祈彎著腰,正要把手伸過去,眼角的余光卻看到身后三人,立刻把動作改成了拍肩。沈月嚇了一跳,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用腳蹭掉自己寫的痕跡。封祈也沒有戳穿他,只是問道:“我去撿一些樹枝,晚上備用,去嗎?”沈月一邊點(diǎn)頭一邊瞥了一眼腳底,確定痕跡被蹭得看不出來,才松了口氣。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情人眼里出西施。封祈就覺得,情人眼里何止出西施,他現(xiàn)在就連少年寫字寫得特別丑都覺得可愛。若是讓蚊子那個話嘮知道,定是要笑死了。想到這里,封祈突然愣了一下,其實那個人寫字也很丑不是嗎?以前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不是經(jīng)常借著這個由頭一邊嘲笑那個傻子,一邊為了兩人的親近竊喜。所以每次看到別人的筆跡,總是忍不住和那個人對比,也總是莫名的就想起了那個人。而現(xiàn)在,卻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少年了。因為出神的關(guān)系,封祈不小心碰到了不知道叫什么的植物的倒刺,手指立刻被劃了道小口子,傷口不大,卻有點(diǎn)深,血呼啦一下冒了出來。這樣的痛對封祈而言,本來沒什么,只是神游太遠(yuǎn),本能的“嘶”了一聲。沈月聽到,立刻跑了過來,用讓封祈措手不及的速度,含住了他受傷的手指。溫?zé)岬目谇缓腿彳浀纳囝^,要不是少年一本正經(jīng)的消了毒,又認(rèn)真的幫他包扎,再多舔一會,他就該可恥的石更了。封祈悄悄做了個深呼吸,把小腹的燥熱平復(fù)了下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可不想把這個臉皮太薄的笨蛋嚇跑了。不過,“只是小傷,有點(diǎn)夸張了吧?!狈馄砘剡^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頭已經(jīng)被包成了粽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包的挺好的,哪里不對嗎?完全沒有g(shù)et到重點(diǎn)的沈月有點(diǎn)不明白。封祈自然不會和沈月在這種小問題上計較,但是另外一個錯誤一定要糾正。封祈用腳將附近的枯枝落葉清理了一下,露出一小片干凈的地,然后招呼著沈月蹲下來。沈月有些疑惑,卻還是非常聽話的蹲到了那片地的前面。封祈遞了根樹枝給沈月,然后走到沈月的后面,將少年環(huán)在懷里,右手握住沈月的右手,帶著少年一筆一劃的在泥土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祁字的偏旁只有一個點(diǎn),下次不要寫錯了?!狈馄韺⒆彀蜏惖缴倌甑亩?,語帶笑意的說道,然后心滿意足的看著少年的耳朵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了顏色。做完了剛才想做沒做成的事,心情大好的封祈卻有點(diǎn)舍不得放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