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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說辭而已,不過是個玩笑,”皇北都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我一開始就感覺到你很危險,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是錯覺。我本希望你在和昴流相處之后能有所顧忌——”“普通都是讓危險人物遠(yuǎn)離吧,”跡部景吾不能理解,“北都小姐,你是笨蛋嗎?指望敵人手下留情?”“我能怎么辦!我什么都辦不到!”皇北都抱緊皇昴流,“我空有保護(hù)的心意,”她的牙齒咬出了聲,“沒有保護(hù)的實力?!?/br>皇昴流雖然只有十六歲,卻是皇一門有史以來數(shù)得上號的強大靈能力者。與之相反,雙胞胎皇北都卻缺乏天賦,靈力低下,只能使用一些簡單的術(shù)法。“jiejie,對不起,”皇昴流反抱住皇北都,“是我讓你擔(dān)心了?!?/br>“不是昴流的錯,都怪他!櫻冢護(hù)對人一見鐘情什么的,太可疑了!”皇北都瞪向櫻冢星史郎,“你偽裝自己,接近昴流到底有什么目的?”櫻冢星史郎一揮手,淡紅色的櫻花花瓣泄出,靈術(shù)風(fēng)四下巡回,構(gòu)成了倒五芒星結(jié)界,將幾人籠罩其間。一株巨大的櫻花樹出現(xiàn)在他身后,花繁如云,一片生機(jī)郁郁。這生機(jī)由憎恨孕育,美麗,亦殘酷。“還能有什么目的?”櫻冢星史郎殺意彌漫,“我是殺手,當(dāng)然是為了,殺人?!?/br>他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偽裝,不再掩飾自己的本質(zhì)。如果他一開始以這種形象出現(xiàn)在雙胞胎面前,他們不可能允許他靠近。“怎么會,”皇昴流睜大雙眼,“為什么?”“昴流,還記得七年前的事情嗎?”櫻冢星史郎指向皇昴流,“是時候把手套拿下來了,反正不管再怎么遮掩,也沒有用。我的靈力,可是在你奶奶之上呢?!?/br>皇昴流仍然一臉茫然,忽然,櫻花飄過,就像被什么刺中一樣,他渾身顫抖起來,抱著腦袋跪坐在地。“居然……是你!”“你看到了我殺人的場景,我當(dāng)時本該殺了你,”櫻冢星史郎有些苦惱,“可是我也不想違背當(dāng)時的賭約。這可怎么辦呢,雖然可以再一次封印你的記憶,但是那邊的醍醐先生,不好對付啊。”被提到的醍醐京彌鼓掌:“哇哦,竟然這么看得起我?”“還在裝傻,”櫻花開始纏繞在櫻冢星史郎的手上,“看來,想請你裝作看不到,也不行了?!?/br>“畢竟我還算是善良守序陣營,”醍醐京彌的腳下蔓延出規(guī)整復(fù)雜的幾何紋路,“總不能看著你欺負(fù)小孩子吧。”他伸出手,劃下一條界限,將皇一門的雙胞胎和跡部景吾擋在界限之外。“無聊的想法,”櫻冢星史郎皺眉,“小孩子,成人,都是一樣的。不過是這櫻冢的肥料而已?!彼麛傞_雙手,環(huán)繞櫻樹的怨氣隨之起伏,數(shù)量大得令人震驚:“和物件,沒什么不同?!?/br>“主人,請將他交給我解決,”一期一振被激怒了,拔刀出鞘,“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渣滓!”“啊——等等,”醍醐京彌伸出手,從后面抱住一期一振,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要干掉他是很簡單,不過,這個櫻冢會很麻煩?!?/br>“是因為那些怨氣嗎?”“不,不對,”醍醐京彌一手環(huán)著一期一振的腰,一手遮住他的眼睛,“現(xiàn)在,能看到嗎?”透過審神者的手,刀劍付喪神看到的是一只巨大的金色狐貍埋在地下,巨大櫻樹的位置,被數(shù)條尾巴取代。地面上滿是熒光的符咒陣圖,大量的怨氣支撐著這個陣圖運轉(zhuǎn),少部分經(jīng)過凈化變成靈力,流入櫻冢星史郎的身體。櫻冢星史郎是一個“人柱”。“你看,隨便殺掉他的話,你就會取代他,成為新的人柱,”醍醐京彌放開手,“雖然我可以在接下來切斷你和櫻冢的聯(lián)系,但只要一瞬達(dá)成鏈接,你就會被怨氣污染,直接暗墮。雖然我有能力凈化怨氣,逆轉(zhuǎn)暗墮,但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好。暗墮是毒,痛苦放大,快樂也會放大,即使是神明也會上癮的?!?/br>“你的力量果然很強大,”有金色的光在櫻冢星史郎的眼睛里流轉(zhuǎn),“你能看到吧,這櫻冢里埋葬的妖物。”“她一直、一直在這里,醞釀出這燦爛的櫻花……”櫻冢護(hù)扶上樹干,“這櫻花正是因為吸取了無數(shù)人的鮮血,原本白色的花瓣才被染紅,開得如此盛大!”呼應(yīng)一般,又一陣薄紅的櫻花紛落,洋洋灑灑,仿若無窮無盡。“恕我直言,”醍醐京彌咳嗽了一聲,“櫻花之所以變紅,是因為花青素。只有酸性物質(zhì)可以刺激花青素讓花瓣向紅色轉(zhuǎn)變,人體嘛,都是弱堿性的,血液也是。”場面一度非常尷尬,連不斷飛舞的櫻花花瓣都停滯了一瞬。“不好意思,我其實是科技側(cè)的術(shù)士?!?/br>于是氣氛變得更尷尬了。櫻冢星史郎臉色不太好,皇北都和跡部景吾忍不住爆笑出聲,皇昴流亦捂嘴偷笑。一期一振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那,這妖物是指?”“九尾妖狐,玉藻前,被大陰陽師安倍晴明退治,身化殺生石,神魂卻被鎮(zhèn)壓在此,”醍醐京彌摸了摸下巴,“這個陣法很有意思啊,是利用大妖怪吸收怨氣,以毒攻毒,封印的是……噫,富士山?我就知道這破火山早晚有一天要爆發(fā)……”“原來如此,”一期一振對櫻冢星史郎亦喪失了殺意,“怪不得存在守護(hù)一職。不過,就不能換人嗎?這個人實在是令人不快?!?/br>“可是可以,”醍醐京彌頷首,沖著櫻冢星史郎開口,“吶,你也聽到了,有什么想法沒有?”櫻冢星史郎的臉色依然沒有好轉(zhuǎn):“櫻冢護(hù)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工作。我沒有改變現(xiàn)狀的想法?!?/br>“嗯,為什么你不想轉(zhuǎn)業(yè)呢,”醍醐京彌發(fā)出一聲嘆息,“當(dāng)個普通的獸醫(yī)不好嗎?”“現(xiàn)在的生活在我看來,就是‘普通’,”櫻冢星史郎沒有自白的興致,可也沒辦法敷衍審神者,他能感覺到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殺人和治療,在我看來沒有區(qū)別?!?/br>“哈?”一期一振忍不住道,“一個剝奪生命,一個拯救生命,怎么可能沒有差別!”“你是付喪神?”櫻冢星史郎伸出一只手?jǐn)傞_,“那你應(yīng)該能理解才對,人類在神明看來,不都是螻蟻嗎?”“你太傲慢了!”一期一振反駁,“神明和人類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淺薄。神明……神明和人類互相依存,信仰會影響神明的本質(zhì),就像鏡子相互對照映射?!?/br>一期一振原本從未考慮過人類和神明的關(guān)系,他一邊整理思路,一邊堅定起來:“我的主人,醍醐京彌提供給我的是信任和喜愛,所以我亦擁有了同樣的特質(zhì),并反饋給他。我從不覺得神明和人類有大不同,每個生命都獨一無二,值得贊頌,而你的想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