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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夏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說嗎?干脆一塊兒坐下來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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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麗接到電話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秦怡好在還有那么一點理智,沒在電話里就嗆聲的竹筒倒豆子,只是語氣硬邦邦的讓馬秀麗趕緊來A市,有大事要坐下來面談。

馬秀麗一頭霧水,怎么都想不出有什么事兒會讓秦怡打電話給自己。只是事關(guān)自家兒子,無論如何她都得去一趟。

二十六號下午,馬秀麗自己一個人坐長途車到了A市,秦鋒一臉灰敗的接了人,偌大的個子垂著頭垮著肩,一聲不吭。

馬秀麗看兒子這樣,越發(fā)心驚rou跳,那種說不出的惶恐沒著沒落:“兒子,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急死媽了?!?/br>
礙于出租車司機的存在,秦鋒實在沒法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等會兒到家跟你說?!?/br>
馬秀麗哦了一聲,緊緊扯著兒子衣袖,右眼皮直跳:“這個秦怡,一碰著她準(zhǔn)沒好事……她來A市干嘛?小夏……出事了?哎呀,不是那孩子——”

“媽!”秦鋒不耐煩的打斷馬秀麗的話,一晚上沒睡,腦子嗡嗡的,炸-藥桶似的一點就炸:“你能讓我安靜會兒嗎?”

馬秀麗訥訥的閉了嘴,收回抓著兒子的手。

前面開車的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師傅,他從后視鏡往后看了看母子倆,輕輕搖了搖頭?,F(xiàn)在的孩子啊。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到了家里放下行李,秦鋒深吸兩口氣,脊柱發(fā)麻:“媽,我有話跟你說。”

馬秀麗忐忑不安的交握著雙手,目光都有點躲閃,仿佛做錯事的是她一樣:“你說……秦怡他們不在嗎?”

“媽,我跟秦夏,”秦鋒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破釜沉舟,指尖冰涼:“我倆處對象來著,昨天,被他媽看著了?!?/br>
“什么?”馬秀麗抬著頭,迷茫的看著又高又壯的兒子,像是沒聽懂樣的重復(fù):“你跟小夏,談對象?”

房間里的家具上落著一層薄薄的灰,看上去少了些生機勃勃,添了些灰敗。兩人昨天回來都沒來得及上樓打掃,秦夏就被秦怡帶走了。

馬秀麗陡然瞪大眼睛,反射弧終于到位了:“你,你說什么?!你跟小夏……你倆都是男的……”

秦鋒抓了抓頭發(fā),擰著濃眉語氣堅定:“我們倆互相喜歡,男的女的都不在乎了,就認(rèn)準(zhǔn)對方一輩子了?!?/br>
馬秀麗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急喘,喉嚨被掐住一樣:“兒子,你是瘋了嗎?”

“我沒瘋?!闭娴恼f出來,秦鋒也就豁出去了。抬起頭看著他媽的眼睛,不閃不避:“我跟小夏好上了,我知道你一時間可能接受不了,可是我愛他,就像爸爸愛你一樣。媽,我不能跟他分開,絕不。昨天,”秦鋒眼里的亮光暗淡下去:“他媽跟著他一趟火車悄悄來了A市,到家里來的時候,正好堵著我們倆……我們承認(rèn)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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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分據(jù)一方,沉默的坐在旅館的房間里,門窗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的。

秦鋒偷偷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秦夏,只看到少年頭頂?shù)陌l(fā)旋,交握的手指白皙光潔,是這世間最大的美好。

“行了,來了就說說吧?!鼻剽蛲硪矝]睡,眼底的疲倦擋都擋不住:“小馬,你兒子跟你說了吧?他倆的事兒,你怎么看?”

“???”馬秀麗驚慌的抬頭,看一眼秦怡又避開:“我覺得,倆孩子就是一時糊涂……感情太好了,分不清弄混了……”

秦怡嗤笑一聲沒開口。

“我和秦夏,”秦鋒鼓足勇氣開口,帶著年輕人倔強又單薄的堅持:“不是一時糊涂。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要在一塊兒一輩子?!?/br>
“你聽到了?”先一天知道并消化這消息的秦怡明顯比馬秀麗鎮(zhèn)定不少,雙手抱在胸前抬抬下巴:“今天關(guān)上門,誰也別嫌丟人誰也跑不了。昨天晚上回來,我問過秦夏了。他倆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不是簡單的朋友兄弟關(guān)系了?!?/br>
馬秀麗腦子昏沉沉的,聞言一時驚愕,脫口而出:“那去年春節(jié),你倆回東林時候就好上了?”想到被蒙在鼓里的自己,還把大炕讓出去給兩個人同吃同睡,馬秀麗一張臉漲的通紅。

“去年春節(jié)?”秦怡撇撇嘴哦了一聲:“原來去年春節(jié)是去東林了……”

“我回去給姥姥姥爺上墳的?!鼻叵幕匾痪?,聲音不大語調(diào)平靜:“去年是十周年祭?!?/br>
秦夏沒一個責(zé)備的詞,可是秦怡的臉卻變了,青紅交加表情難堪。

“我是為了誰?!家里的錢都攢著給你讀書,還有將來出國用,我恨不得一分錢掰兩半花,哪有錢回東林給他們掃墓?你有什么資格怪我?”

“我沒怪你?!鼻叵奶ь^,不過一夜的分離,落在秦鋒眼里如此心疼。他的夏寶憔悴了好多。

“你用你的方式全心全意對我好,我能有什么意見?”

聽出話里隱隱的怨懟,秦怡氣的簡直要失去理智了:“他們收養(yǎng)我有恩不假,可是前些年家里那么緊張,他們生病我也寄錢回去的!秦夏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房間里其他三個人都不說話,只有秦怡失心瘋樣的吼著。

“你那個沒人性的爸爸一撒手什么都不管,我們娘倆在S市活下去都難。這么多年我怎么過來的?秦夏你個沒良心的你都忘了嗎?”秦怡嗚嗚的哭,一直矜持端著的臉上再也不見優(yōu)雅,狼狽不堪:“除了一套房子,什么都沒有。你讀小學(xué)時候,為了給你交學(xué)費,我去路邊擺攤賣衣服,被城管攆著跑,腳扭了鞋都跑掉了……我能怎么辦?我秦怡就要爭那口氣,男人就是不要我了,我還有兒子!我一個人也能把兒子拉扯長大出人頭地!可是你!”

女人從床頭扯了張紙巾擤鼻子:“你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人家同性戀!秦夏你把我的臉都丟光了!你對得起我這么多年的辛苦嗎?!”

秦夏愣愣的看著他媽,手指甲都摳進(jìn)掌心了依然不覺得疼。

咄咄逼人,言辭刻薄,斤斤計較,勢利市儈。這是他媽,他別無選擇的血緣親人。

從來沒有像眼前這一刻的時候,秦夏如此接近他父親的心思。

如果婚姻就意味著跟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被指摘被斥責(zé),被扣上忘恩負(fù)義的大帽子,被放在天平上去變成砝碼,配得上她的付出。

那么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指望?又有什么未來可期待?

可是那個男人可以選擇壯士斷腕,哪怕背上罵名的懦弱逃離一刀兩斷,他不能。他秦夏不能。

“媽你別說了?!鼻叵陌字粡埬槪骸巴詰偈翘焐?,我昨天就跟你說過了。你覺得丟人我無能為力,可是這跟別人無關(guān),我也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