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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扇過人家一個巴掌呢!那時候年少氣盛,為了跟宋子言賭氣,無恥又卑鄙的沖著一個無辜的女孩兒下手,毀了自己的良心,也毀了她和宋子言的情誼。 她還記得當時宋子言憤怒的吼聲,他說:“唐瑤,你TM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你。”她毫不留情的回擊他,說:“你為了她吼我?好啊,我滾,最好咱倆老死不相往來,誰也別后悔!” 后來,除了高考完的那一次,兩個人就真的再也沒了來往。 唐瑤出了餐廳,呆呆傻傻地走進了雨中,任雨水把自己淋濕,過了許久,她才痛哭出聲,她想起七月份的時候,林嘉怡加她的微信,第一句話說的就是,“誒呀,唐瑤,你的聯(lián)系方式還真不好找?!?/br> 她一直覺得歉疚,就連忙道了好幾個歉。 林嘉怡發(fā)了一個笑臉的表情過來,說:“當時是很生氣啦,無緣無故被人打耳光,真的很屈辱,可后來我就想通了,都是女生,我理解的。不過你是真的誤會了,那時候我跟宋子言經(jīng)常在一起,只是單純的討論問題,說起來還是因為你呢,他說他輔導過你一陣,可我總覺得方法不對,一直勾不起你的興趣,向我請教我的學習方法,說女生的可能更適合女生?!?/br> “后來你打我耳光,我本來不想跟你解釋的,可過去這么久,我不想你誤會宋子言,我也喜歡他,所以不想他被誤會,你懂嗎?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話說開了,你要不要挽回是你的事,但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如果今后他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覺得歉疚了?!?/br> 她頓時覺得荒唐,拿著手機,幾次想打一個電話,可都沒有勇氣,最后只是發(fā)了一個短信,沒頭沒尾的三個字——對不起,他回過來,也是簡單的沒關系,她搜腸刮肚也沒能再想一個話題,于是兩個人就只說了那六個字。 后來聽說,林嘉怡報了跟宋子言一樣的大學,她想,算了吧!還可以挽回嗎?隔閡已深,即使道歉了,又怎樣?青春的狹隘和愚昧終究使她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曾縱容她,也曾把她捧在手上,是她親手毀了兩個人的美好,潑了好大一塊墨漬在上面,再也恢復不了原來的模樣了。 她就那樣站在雨里,像小時候一樣哇哇大哭。 她好像,丟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再也找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很久之前寫的短篇,仙女們想看,所以打算寫完整了,給唐瑤和宋子言一個結(jié)局~ 半校園,回憶很多,不能算甜文,我只能說結(jié)局HE,大家謹慎前行哈~么么 開坑發(fā)紅包,記得多多留言哦,筆芯~ ☆、應城 我終于又回到應城,那些記憶中兵荒馬亂的日子隔著回憶的滾滾煙塵撲面而來,嗆得我一臉淚,你那么討厭,我竟然還是懷念。 ——2016.5.11,唐瑤 1. “一定要離開嗎?北京這邊待遇挺好的?!迸R走之前,實習醫(yī)院的師姐挽留唐瑤。 她搖了搖頭,看著窗外北京陰霾的天空,說:“不了,這里的天,沒有家里的藍!” 師姐笑話她,“你不會真想獻身基層醫(yī)療事業(yè)吧?理想這么崇高?” 她點頭,露出一個倔強的表情,“為什么不呢?” 現(xiàn)在,站在應城火車站的出口,看著茫茫的人海,嗅著陌生又熟悉的空氣,她終于緩緩的笑了起來 是鄭晴來接她,高高瘦瘦的女孩子,比起上學那會兒,會打扮了不少,可還是素的很,連妝畫的都很淡,幫她提著行李,邊走邊數(shù)落她,“在哪兒工作不是工作,應城條件哪比得上北京,你怎么就這么傻,非回來干嘛!等有幾年工作經(jīng)驗再回來也不遲??!你學的又是中醫(yī),不是西醫(yī),你知道醫(yī)院有多難進嗎?” “是啊,在哪兒工作不是工作,家里也挺好??!我孤家寡人一個,也不用養(yǎng)家,要那么好條件干嘛!”她別過頭去看車站洶涌的人群,人來人往,會不會一轉(zhuǎn)身就遇見她想見的那個人? 就像復讀一年,奮力考到北京去,卻發(fā)現(xiàn),她想見的那個人,已經(jīng)申請做交流生去了國外,一個人在北京上了五年的大學,最絕望的是,她站在在北京人來人往的洶涌人潮中,再也不會遇見他了。 而現(xiàn)在,她至少還有個念想。就算不能再見到他,也可以追著他的腳步,為基層醫(yī)療事業(yè)而奮斗終身。 年少的時候以為相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長大了才知道,這世界這么大,一不小心就各奔東西了。 她在鄭晴再次數(shù)落她之前扯了扯對方的袖子,然后撒嬌似的跟鄭晴說,“我好餓啊,我們?nèi)コ燥埌?!?/br> 旅途勞頓,沒買到臥鋪,十幾個小時,硬生生坐回來的,這會兒整條腿都快廢了,唐瑤覺得。 她忽然想起自己復讀一年后考上北京A大醫(yī)學院的那個開學季,一個人坐火車,從應城到北京,十多個小時,也是這樣,坐著去的,下車的時候,腿部水腫,整整粗了一圈,陌生的環(huán)境,孤獨一個人,矯情得眼淚都出來了。 慘兮兮的,因為晚上的火車,所以錯過了末班公交車,想著自己終于有借口給宋子言打電話了。 響了幾秒鐘,開口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宋子言?他去德國做交流生了,手機號不用了,送給我了。你是哪位?找他有急事嗎?要不要我把他的新號碼給你?”那是他的舍友。唐瑤連連搖頭,一顆心狠狠地往下墜,“沒,我和他不熟,不在就算了?!?/br> 唐瑤一瞬間覺得老天好像在捉弄她,一個人蹲在火車站的外面嚎啕大哭。 委屈,難過,孤獨,害怕,說不上哪個更強烈一點,就是一瞬間,覺得天塌了。 那些復讀時黑暗的看不見光的歲月里,只有一個信念在苦苦支撐她:考上S大!然后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說,“你看,我跑得慢一點,但還是可以追上你的?!?/br> 可是一瞬間,夢碎了,她忘了,每個人都在前進著,不會有一個人無怨無悔,風雨無阻的等待她了 下雨了,應城總是這樣,前一刻還是艷陽天,下一刻就大雨傾盆。 “天,沒帶傘!”鄭晴懊惱地抓了一下頭發(fā)。 唐瑤聳肩,帶傘這事兒,鄭晴萬年都記不住,上學的時候就習慣了,“沒事,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行了?!?/br> “可別,你剛回來就把你整病了,我就罪過大了?!编嵡缑鍪謾C,“我給老路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老路?你那個男朋友?” “嗯吶,快定下了,不出意外年后就該舉辦婚禮了。”鄭晴應著,然后終于打通了,“下雨了,我沒帶傘,你來接我們吧,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