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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特別的用力,隨手抓起旁邊的手機,朝我砸了過來,沒有砸中,摔在地上,發(fā)出沈悶的聲響。你走吧,求求你了,別在這看我笑話了,我是個沒有人要的大傻逼,你看我笑話有意思嗎?求求你了,趕緊走好不好?邊說,眼淚邊掉下來,一顆一顆,從眼角流淌,邊說,邊隨手抓起東西朝我這邊丟,并不用力,東西飛到半路,就無力的掉在地上。心疼的要命,卻不知該怎麼辦,只能由著他哭,由著他丟東西,丟到累了,重新躺下。廚房傳來水開的聲音,情急之下,碗柜里拿了一個碗出來,倒水,放在窗邊晾涼,然後從客廳的抽屜找到退燒藥,送到楊春子跟前。先把藥吃了,你發(fā)燒,燒糊涂了,吃了藥,睡一覺,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把藥塞進楊春子手里,半碗水遞過去。楊春子接過碗,卻沒有吃藥,反把半碗水全部潑在我臉上,空碗用力砸在地上,刺耳的碎裂聲。你他媽的別詛咒我!我沒發(fā)燒,也沒糊涂,我清醒著呢!我被耍了,被一個大傻逼耍了,我這輩子,徹頭徹尾就是失敗,我再也沒力氣翻身了,我完了,徹底地完了!蹲下身,去撿地上碗的碎片,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心中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楊春子,這一關,不知道能不能撐的過去……作家的話:第四季就要完結了,還有最後一季,終於要寫完這個文,心里的掛念也少了幾分☆、第二十三章你回去吧,我沒事兒了,這點兒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清晨,楊春子睜開眼睛,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漏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恬靜。這一夜,真折騰。像是跟幾個壯漢同時打了一架,身上沒有力氣。從廚房端了一碗溫水出來,遞給楊春子喝,乖乖喝了,不像昨夜那麼暴躁。心生疑惑,此刻楊春子的狀態(tài),是真的已經平靜,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穩(wěn),不得而知。凌晨兩點多,江超打電話給我,沒有接,也并沒有這個必要。這個沒骨氣的男人,已經不配出現(xiàn)在我與楊春子身邊,要結婚,要生孩子,隨你他媽的便。又發(fā)微信過來,問楊春子有沒有好些?索性連微信好友都刪除,刪除前,給他回了一句,不要再來打擾春子,否則,你假結婚的事,我會告訴全世界!用這樣的手段威脅,是從宋凱那里學來,還是我自己本來就會?我也不想深究,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變成這樣的人,不夠善良,懂得報復。楊春子喝了水,重又躺下,眼睛盯著天花板,盯了一會兒,竟然笑了出來。我演的不錯吧?昨天晚上。小時候,我就想當個演員,覺得當自己太累,演別人再累,也只是別人,多好。挺過癮的,演的我渾身舒暢,發(fā)燒啊,摔手機啊,砸碗啊,多有意思,我演的都快以為是真的了。把你嚇壞了吧?其實我真是演戲呢,想看看一個為男人絕望的中年老gay能可憐到什麼地步。可能還有點夸張?下次再調整一下,如果還有下次的話。說完,繼續(xù)笑著,臉上是輕松愉悅的表情,讓我不知是否該相信他說的這些話,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在演戲。你比我堅強,什麼事兒都能挺過來,我一直都相信。把碗下意識放到離楊春子很遠的地方,其實是怕他又突然激動,拿起來就砸。過了一會兒,楊春子說餓,起來穿衣服,要我一起下樓吃早飯,順便趕我走。狼吞虎咽,一個人吃了幾乎一整個足球隊的飯量,才終於說有點飽,這樣也好,能吃東西,總比什麼都吃不下強。早餐店出來,幫我招手攔車,還幫我拉開車門,看著我上車,關門的剎那,突然對我說,張哲,去找張南吧,我覺得你們倆散不了,聽我的。車門關上,把頭探出車窗,看著楊春子的身影越來越小,不知怎麼,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只重新坐好,想他最後說的那句,去找張南吧,我覺得你們倆散不了。明明就已經散了呀,還說什麼散不了,經過這麼多事,發(fā)現(xiàn)自己忘不掉的,只是那些美好的片段,至於所謂傷害,在寫張先生和張先生的過程中,就已經看淡了,甚至不覺得疼。是否每對戀人分手,多年後能想起來的,都只是那些美好,那些用心經營出來的小片段,才是兩個人相愛過的證據(jù)吧。苦笑了一下,不去多想,也不打算如楊春子所說,去找張先生。順其自然吧,若兩個人真的散不了,總有機會遇到,強求,只會讓自己得到更多失落。沒有上班,直接回家睡覺,在楊春子那兒一夜折騰,真的累壞了,只想快點躺下。睡得很沈,不辨時間,也不知睡了多久,睜開眼,天竟已經黑了。起床,摸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其中大部分都是江超打來,還有兩通,來自王洪軍。給王洪軍回電話過去,接起來,欲言又止。要不我上去找你吧,我就在樓下,坐了好一陣子了。意外,干嘛又突然找我?難道出了什麼事?給王洪軍開門,面色凝重,看起來,還有一點兒可憐。應該是受了那個陳俊生的折磨吧,人家那麼年輕,總能想出各種方式折騰,并不奇怪。坐下來,沈默良久,才說,張哲,我又一無所有了,他把我所有東西拿走,又一次消失了。說完,竟還笑了一下,似是對自己的嘲諷。開冰箱,取出兩罐可樂,一罐遞給王洪軍,另一罐自己打開,喝了一口,才說,如果我是你,我會報警,這種人,不能姑息,要給他點兒懲罰才行。不過我知道你做不到的,你那麼愛他……這一句,自己都覺得過分,未免太幸災樂禍。王洪軍手里握著可樂,不喝,就那樣握著,似在發(fā)呆,又像是在醞釀一句狠話,好久,才又開口。有一天晚上,我睡著,突然聽到聲音,是他起來了,在翻我的錢包,小心翼翼的,還怕被我聽見。不想拆穿他,繼續(xù)裝睡,由著他把我錢包里的錢拿走。其實根本沒必要這樣,他說要錢,要東西,我都第一時間滿足,我猜他就只是享受那種偷來的快感吧。記得他跟我說過,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學習好,乖巧,大人們都喜歡。從小到大,所有好吃的,好穿的都給哥哥,他只能撿剩下的,特別憤怒,特別不服氣。有一次,他去打游戲,沒錢,跟他媽要,他媽就當著他的面兒,把五十塊錢給了哥哥,一分錢也沒有給他。那天晚上,趁哥哥睡著,他把錢從他哥的書包里偷了出來,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