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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否會變得讓人無言以對呢?拜此之賜,每年的運動會總是死氣沉沉,成了一個沒有完美句點的活動自是無須多言。但是,運動會上少了接力賽的事年年一再上演,眾人雖在心里嘀咕,卻也沒有什么實質的行動,看來習慣的確是個恐怖(?)的東西。因此升上國中之后,終于能體會到“樂趣”的快感(……不管是誰,聽見別人稱贊自己總是會很高興的。再加上這是唯一能勝過陽一的地方,更讓他覺得開心)的廣海,也曾經十分享受浸yin在賽跑中的感覺……但是——為了接棒與其它的練習,每天放學之后都半強迫性地留下來練習。說實活,這一點令廣海覺得有點為難。其實這么認為的似乎不只廣海一人。‘那個……今天我得去補習……’‘不好意思,今天我有很要緊的事情……’當他們誠惶誠恐地提出詢問,卻全被一句【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名義給一棒打回。站在一心一意追求勝利(……對于才剛加入的一年級新生來說,實在搞不懂為什么要做得這么夸張)的學長立場來看,這些都不是足以停下練習的理由。‘我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但開了準假的先例,以后就會愈來愈難管理,希望大家能好好考慮這點,一起為我們的團隊貢獻心力!’聽到三年級的學長如此低聲下氣——大家也沒輒了,雖然原本想說的話有很多,現在也只能全部化作嘆息。那時正好是廣海父母遠調海外的時期,為了適應只有兄弟三人的生活,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實在沒有心情以婉轉懇切的語氣向隊長說明自己家的狀況。因此雖然托了同班同學(……呃,就是兒玉)轉達傳言,實際上算是翹了好幾次的練習(……因為學長沒有準假)。被廣海的行為氣得一時怒火攻心的學長,某天終于跑到廣海班上——‘你到底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為了你一個人的緣故,造成大家多大的困擾!’結結實實地訓了廣海一頓。大庭廣眾之下被厲聲訓斥,這么丟臉的事廣海竟然沒有當場發(fā)飆。呃,其實是因為……[你憑什么罵我罵得這么難聽!]廣海雖然想把剛剛被罵的話用三倍怒吼回敬給他,但他自己也知道,萬一這么做,事情將會變得很棘手。到時不只是自己,也會連累同學不好再留在那里……其實廣海也是會深思熟慮的。不過要依時間跟地點而定啦!因此,廣海難得把想回嘴的話咬牙切齒地吞回肚子里,每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放學后留下來練習。其實,如果是和廣海同為選手的人來對他說這番話,他還能釋懷。廣海不能忍受的,是無視于他的不便,光在口頭上擺出學長架子壓人的家伙。特別是——‘喂!那邊的一年級!還在打混什么???快點認真練習!’那種明明不是被選為要跑步的選手……‘二年級的!沒時間讓你發(fā)呆了!快點出列!’卻一個勁兒地激動鼓舞選手的應援團團長在的日子……‘很好!這是最后三圈!大家要加油喔!’——是最糟糕的。[你以為你是誰啊?。?/br>廣海已經快到達忍耐極限,就要發(fā)飆了。熱鬧歡騰的運動會,就是要每個人都不被強制約束、開開心心地才會好玩,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卻是糟糕透頂……廣海心想。‘開什么玩笑,我們又不是要去參加全國比賽!’負責傾聽廣海吐苦水并安撫他的,幾乎都是由不知用什么手段才免去選手代表資格的小林負責。要說為什么嘛……如果由新田來擔任這個角色,八成會和廣?;ハ鄦軄韱苋ァ梢灶A見狀況會變得更加難以收拾。另一方面,也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總是以辛辣言語給予“類友”強烈打擊的椎名,也不太適合成為傾倒苦水的排水口。至與這一點,究竟該說幸還是不幸呢?小林擁有不管你對他說什么都聽過就算了——這樣貴重(?)的個性。‘所以說,團隊合作也是有其必要性的?!?/br>‘被那些態(tài)度很跩又蔑視人的家伙放聲大罵,一邊還得被逼著跑到快吐出來,這樣就叫做團隊合作?’‘就算再怎么不想配合,也總比不練習要好吧?’‘練習哪有差???接力賽這種東西的重點,到頭來只在交棒的時間點罷了?!?/br>‘嗯!所以呼吸步調不合就會很麻煩……’‘還沒調合呼吸步調前,早就累個半死了!只是為了這種事就叫人跑到肌rou酸痛……誰受得了??!’‘好好好,再忍耐一下嘛,反正只要再忍一陣子就好啦?!?/br>但是……‘練習就得集中注意力,拖拖拉拉的根本毫無意義。’以此為方針并加以實踐的小林說出上面那番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完全沒有達到安慰的目的。因此廣海總是不由得碎碎念:‘好好喔,為什么這些煩人的事都扯不到頭上?!?/br>‘啊——這么說也沒錯啦……’但是每次都沒有得到教訓.老老實實承認的小林也有不對。更何況……關鍵時刻總是伴隨著意外——像是想要強調這一點似的。‘就算接力跑得多么完美,只要跌倒就整個完蛋啦!’只要廣海拔出這句傳家寶刀,小林也只能深深一嘆:‘茅野,說這種話一切就真的結束了……’唔,其實如果對像不是小林,廣海也不會每次都發(fā)揮他毒舌的絕技了。而且不幸(?)的是,如果一年級的時候就光榮獲選為接力賽選手,通常接下來的三年,這項殊榮都會毫無例外地一直跟隨著你——[我的高中生活是黑白的……]聽見這項傳聞的廣海當場無力,真想直接倒地,回歸地球的懷抱。即使廣海強壓下不滿的情緒,繼續(xù)在放學后認真練習,但是貼在他背上的“問題學生”標簽卻很難取下來,結果就是不論他怎么做都會與人結怨。基本上,天敵——就算沒這么夸張,一群和廣海處不來的人,展現出來的態(tài)度和視線都很明顯,到了這個地步,就已經跟是學長還是學弟無關。廣海本想將不滿藏在心底,現在也打消了這個念頭,于是起沖突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契機不會選擇時間與地點,總是突然造訪。學長們會如此失算,是因為他們認為廣海不過是只一年級的小菜鳥,對廣海的本性(?)認識不清的緣故。‘只會在旁邊念念念的煩不煩哪!既然這么愛念,你不會自己下來跑啊!’沒有比發(fā)飆時的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