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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忠看朱采香被說服了,根本不給他再開尊口的機會,強行拉著大象走到門外,再黑著臉示意兩位虎鯨將軍,“請熬護衛(wèi)到隔間,好好款待……” 那目光,已經(jīng)很兇狠了。 再走出幾步,確認朱采香肯定聽不見后,大管家翻臉不認龍,雙手背在身后,“熬護衛(wèi)別再掙扎了,這可是我們龍宮運動會拔河比賽的冠軍,張嘴都能吞掉一頭大象。反抗是沒有用的?!?/br> 敖西被強行帶走,只剩龍忠站在那兒,高傲地俯視他們。 對待龍王殿下的情敵,應該用秋風掃落葉般無情的姿態(tài)。 龍忠仔細將門關好后,給一豬一龍留下充分的空間膩膩歪歪,私心盤算著,什么時候可以準備喜帖、喜堂、喜蛋。 龍宮很久沒有小孩子歡騰的氣息了,剛出生的小龍很皮,得好好準備才行。 也不知道會像殿下那樣傲嬌,還是跟小香姑娘那般可愛。 * 龍祁醒了五天,剛睜開眼時,整條龍癱在床上,四肢挪動不了,醫(yī)圣過來,各種靈丹妙藥地補,兩日難熬的康復期度過后,漸漸有所好轉(zhuǎn)。 五日后,龍祁再度生龍活虎。而且一不當心補過頭了……好像有點精力旺盛,渾身燥熱,想要翻江倒海。 “朱采香,你靠近一點?!毖巯?,病弱龍看向她,艱難地朝邊上挪了點兒。 仿佛為了靠近,拼盡了所有的努力。 “你真的能行嗎?”朱采香扶住他的肩膀,摸摸他的頭發(fā),還恩準龍祁靠在自己肩上,“要不,還是讓忠叔請醫(yī)圣過來看看?” “之前看過了?!饼埰铋]上眼,享受地蹭一下,小豬身上好香,“我就是肚子好餓,所以才沒力氣。吃點東西就好了?!?/br> 朱采香心一軟,特別好商量,“你想吃什么?我一會兒幫你做?!?/br> 龍祁咽了下口水,不行,得扮好一條病龍,于是忍痛道,“粥吧。” “我一會兒去廚房,給你煮?!?/br> “要海鮮粥?!饼堁劾镩W過興奮的光芒,隨即又小心藏好,靠在她肩上,有氣無力,“辛苦你了?!?/br> 朱采香看看龍祁“瘦弱”的身體,心疼道,“天劫劈在身上,肯定疼得厲害。你哪里不舒服?” “睡著都疼。”病弱龍點頭,“可我在迷迷糊糊中,一直聽見你的聲音。聽著就很舒服,一點都不難受?!?/br> 他看向朱采香,四目相對間,小香豬竟然有點害羞。 “你一直來看我?!饼埰罾∫恢恍∝i蹄,明目張膽地攥在大龍爪子里,“我睡著了,但依舊有意識?!?/br> 朱采香竟然沒否認,還溫柔地“恩”了一下,幫他蓋好被子,“你注意點,別著涼了?!睔夥仗茫h滿了小粉紅。 “龍的皮很厚。”不會著涼。 他剛說完,頓了下,忽覺不對,這和“苦rou計”的氣質(zhì)不符,于是對她說,“可雷劈下來,還是痛?!?/br> 說著,“楚楚可憐”地要她摸摸燒焦的鱗片,撫慰受傷的心靈。 朱采香偏偏很吃這套,病弱龍說什么,都同意,幫他揉天劫中酸軟的手腕,摸天劫中劈傻,啊不,劈中的腦袋,還有頭發(fā),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反正要小豬蹄碰碰,還有胸膛……不碰碰就撕心裂肺地疼。 好不容易哄好他,朱采香說要去做粥。 龍祁又不肯了,“我跟你一起去?!闭f著坐起身,剛伸出雙腿—— “你不是,還不能下床嗎?”朱采香回過頭,奇怪地看向他,“這……?” 龍祁抬頭看他,虛軟道,“但我想跟你一塊兒去?!闭f著側(cè)過頭,用力咳了兩下,假惺惺地用帕子捂著嘴,“要是,我一回頭,你就不見了……” 朱采香挑不出問題,順帶保證,“不會的?!?/br> 過了一會兒后,蟹將推著輪椅上的小龍王,一路顛簸地拐進廚房,陪伴……據(jù)說是未來的小王妃煮粥。 等粥好了,龍祁又咳著嗽被推回去。 他要朱采香扶著上床,張嘴喝剛出爐的海鮮粥,幸福得快要忍不住打兩個滾。 “別燙著了”朱采香舀一勺,仔細吹了好幾遍,才送進皮糙rou厚的大龍嘴。 病弱龍仔細品品,再看向她,氣若游絲,“我還要?!狈路饛浟糁H的人,拼盡全力想嘗嘗人世間的食物。 朱采香又喂了一口。 病弱龍開心,被幸福填滿了。 “朱采香,你今天別走了,好不好?”他得寸進尺地提小要求,要她留下,陪著。 “為什么???”朱采香又喂一口,“爹娘會擔心的?!?/br> 龍祁咽下去,道,“你走了以后,忠叔會虐待我?!?/br> “虐待你?” “他是一條大力龍。” 病弱的龍祁喝了口粥,很委屈,“我度完天劫,渾身上下都難受,他不溫柔,總控制不好力道。骨頭都快散架了?!?/br> “而且龍宮廚子技術不好,粥煮得像鞋子泡過?!?/br> 龍在屋中坐,鍋從天上來,大抵說得就是這樣。 朱采香沒反應。 龍祁殷切地望向小豬,又嘗了一口,活似一條被拋棄街頭的狗,“你如果太忙了沒時間,也沒關系,我……會忍耐一下。就是你不在的時候,會忍不住想?!?/br> 然后低下頭,像是太難過,連粥都不喝了。 “不忙?!彼脖徊∪觚垹恐亲幼?,“我讓敖西回去跟爹說一聲,過兩天再回家?!?/br> “謝謝你。”龍祁的胃口又好了,喝完粥后,心滿意足地舔了下嘴唇,“再來一碗。” 朱采香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桌上空了的大碗,試探著問,“你已經(jīng)喝了十碗了,不會撐到嗎?” 病弱龍慢慢意識到,大病未愈,胃口不該這么好,沉默半晌道,“我睡了十年,都沒有吃飯。” 一擊必殺,絲毫沒有反駁的余地。 他又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多了?” “沒有?!?/br> 朱采香端著盤子出去,剛帶上門,春光滿面的龍迅速打了個飽嗝,手伸到枕頭底下,悠哉翹著二郎腿,想把剩下的看完。 她照顧自己,應該怎么報答才好? 想來想去,都只能以身相許,方顯誠意。 龍祁越想越美滋滋,腦海中已經(jīng)勾勒出一幅幅美滿的畫面——他左手牽著朱采香,右手抱著他們生下的小小豬,肩上再扛著一只,頭上再頂著一只,腿上還盤著一只。 “嘎吱——”一聲,大門又被推開,嚇得他立刻將書塞回去,迅速躺好,還把床頭的涼毛巾拽過來放在頭上,進氣多,出氣少。 朱采香去而復返,站在門口問他,“龍祁,還是喝海鮮粥嗎?不換青菜粥、皮蛋瘦rou粥嗎?” “就要海鮮粥?!饼埰钜猹q未盡道,“多加點干貝?!?/br> “……好?!?/br> 等她出門后,龍祁又噌地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