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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老林接過木神醫(yī)飲盡的茶水,回答說:“楊昭武一早就去了廣化寺,謝小姐現(xiàn)在安全無虞,我讓天一還守在典獄。” “嗯,把貴妃的事,傳給圣上,就憑她,還做不到母儀天下?!蹦旧襻t(yī)淡淡吩咐。 老林很高興:“是,老爺?!?/br> 木神醫(yī)這么多年,從不插手后宮或朝政,這次對韋貴妃出手,何嘗不是為謝小姐出氣呢? 宮里的韋貴妃,才剛起床,正閉著眼睛坐在梳妝臺前,由飛柳梳發(fā)通頭一百下,一向穩(wěn)重的飛絮,步伐不穩(wěn)的小跑進(jìn)來,喘息道:“娘娘,飛蟬出事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她怎么了?被扣在大理寺了?好大的膽子?”韋貴妃不悅的說。 飛絮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回道:“殿下傳了消息進(jìn)來,飛蟬膽大妄為,擅自偷盜娘娘令牌,為嫉妒而妄圖殺害大理寺重犯,已被大理寺當(dāng)場絞殺?!?/br> “什么!”韋貴妃大驚之下起身,飛柳猝不及防,玉梳上纏了不少頭發(fā),扯疼了韋貴妃的頭皮。“??!”韋貴妃火大,一腳踢上去,飛柳不敢躲,生生被踢倒在地。 “把皇兒傳進(jìn)宮,本宮有話問他!快去!再打聽一下,謝怡心死了沒有?” 韋貴妃重又坐下,呵斥道:“還不給本宮梳好頭!”飛柳忍著疼爬起來,麻利的為貴妃娘娘梳了個,雍容華貴的孔雀髻,再插上花鈿和七尾鳳簪,額間垂了一粒水光盈轉(zhuǎn)的翡翠珠。 想起昨日圣上已經(jīng)松口,答應(yīng)端午節(jié)過后就封后,太后看在融融和靖王的面子上,也沒有反駁。韋貴妃撫摸著七尾鳳簪,心情稍微好轉(zhuǎn)的想:很快,就是九尾鳳簪,自己也可以用百鳥朝鳳髻。 韋貴妃并不知道,圣上上朝之前,就收到密信,飛蟬在大理寺典獄里的所做所為,一一陳列在上。 圣上沒想到看著端莊平和的貴妃,竟然連一個,兒子喜歡的女人也容不了,竟敢派人去大理寺典獄殺人?身為帝王,難免再多想一層,韋貴妃是怕九皇子有弱點?阻擋了他的大業(yè)?還是以后想完全cao控兒子?垂簾聽政? 圣上從不懷疑后宮女人的蛇蝎心腸,畢竟他能走到今日,也是從后宮胭脂陣?yán)镒叱鰜淼?。?dāng)年的種種血腥還在眼前,可現(xiàn)在韋貴妃卻又興風(fēng)作浪,讓他十分警惕不悅! “傳朕旨意:韋貴妃驕橫跋扈,禁足三月,后宮諸事由賢妃和淑妃暫管?!笔ド险f完之后,直接前去上朝。 圣上的旨意,一會兒就傳遍了后宮,韋貴妃領(lǐng)旨謝恩時,差點咬碎了銀牙,這次丟臉丟大發(fā)了,不僅管理六宮的大權(quán)丟了,而且還被禁足三月,入宮快二十年,韋貴妃還沒受過如此重罰! 等傳旨的太監(jiān)走后,韋貴妃忍不住將正廳砸了個稀里嘩啦,她喘著粗氣道:“查,跟本宮查!是誰在暗算本宮?” 飛絮懷疑這跟飛蟬的死有關(guān),可娘娘正在氣頭上,飛柳的胸口可是淤青了好大一塊,飛絮不敢隨意說話。一會兒過后,葉融融傳來消息,圣上是因飛蟬夜入大理寺,企圖殺人滅口,才會雷霆震怒。 韋貴妃已經(jīng)氣過了,她恢復(fù)平日的精明,推測道:“按說飛蟬動作很快,大理寺典獄的人也都被調(diào)走,飛蟬怎么會被人當(dāng)場絞殺?是誰救了謝怡心?” 飛絮這才敢上前,輕聲說:“已經(jīng)傳話給了殿下,殿下一會兒就到,到時娘娘可以問殿下。” “會是皇兒嗎?”韋貴妃懷疑道,因為昨晚靖王匆匆離去,連晚膳都沒用。 飛絮試探著說:“飛蟬去得早,以殿下出宮的時辰,怕是趕不上?!?/br> “那會是誰?誰把消息傳到圣上耳邊?是平國公府的人嗎?”韋貴妃覺得自己只是處死一個女犯,圣上就這樣生氣,一定是有人挑撥離間,中傷自己! 飛絮不好接話,韋貴妃自言自語道:“上朝前就傳旨,平國公沒這種能耐,可見不是平國公的人,那會是誰?” 這時,鐘宸宮外通傳聲傳來:“九皇子到!” 靖王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鐘宸宮,路上已經(jīng)知道圣上傳旨的內(nèi)容,他一進(jìn)來就揮退所有的宮人,嚴(yán)肅的對韋貴妃說:“母妃,你把圣上的旨意再說一遍!” 韋貴妃不悅的說:“不就是禁足三月,暫由賢妃淑妃掌六宮嗎?有什么好再說的?” 九皇子看母妃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忍住氣問道:“母妃,大理寺典獄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讓奴婢拿著你的令牌,公然去殺重案嫌疑人?” “就憑謝怡心能讓皇兒,如此對母妃說話,她就該死!昨晚是誰救了她?”韋貴妃還是沒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 靖王簡直想咆哮,他憤怒的說:“母妃,你真以為皇后之位十拿九穩(wěn),就行事毫無忌憚?謝怡心是殺韓靜如的嫌疑人,你讓她死,豈不是說你就是真兇?” “本宮怎么會殺韓靜如?”韋貴妃不以為然,覺得荒謬。 “可現(xiàn)在事實如此,誰會相信你只是想除掉謝怡心,而不是將錯就錯殺人滅口?”靖王忍住氣分析道,他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母妃,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韋貴妃有點怔忡,對啊?自己怎么會如此急燥?是近來太子死后,皇兒愈加得勢?還是因為明丹的挑撥,容不下有可能動搖皇兒心智的人? 靖王看母妃開始反思,也不催促,慈原師太說得對,圣上多疑,太子死后自己一家獨大,是禍非福。 ☆、第一百七十六章昭武推測 母妃要想不透這點,宮里的四妃都不是吃素的,前面還有三個比自己大的皇子占了長,后面還有十二弟母族強橫,萬萬不能松懈! 韋貴妃這時,才把圣上的旨意重新揣摩一遍,當(dāng)時只覺得羞惱難堪,現(xiàn)在細(xì)想起來,驕橫跋扈四字分量太重,圣上怎么會封一個驕橫跋扈的人為后? 難怪傳旨的葉公公欲言又止,笑意晦暗,他一定是揣摩出了圣上的心意,知道自己皇后之位泡湯了,才如此神情。 想通之后,失去力氣的韋貴妃一下跌坐在寶座上,九皇子又問:“聽說父皇下了旨,到底旨意如何說的?” “你父皇說本宮,驕橫跋扈?!表f貴妃有氣無力的回答。 九皇子一聽,也聽出了弦外之音,圣上既然斥責(zé)母妃驕橫跋扈,那母妃快到手的皇后之位,就沒了,自己這個父皇嫡子,也沒了! 母子倆沉默良久,靖王終于開口說道:“母妃,從現(xiàn)在起,你一定要韜光養(yǎng)晦,禁足思過,再把明丹挑撥離間的話,傳給圣上,慢慢扭轉(zhuǎn)圣上的想法,而且謝怡心之事,不能再插手?!?/br> “好,本宮懂了,這么多年都過了,眼看大業(yè)在眼前,母妃不會再犯錯,最近是急躁了些?!表f貴妃保證道。 靖王這才放下心,可這后續(xù)如何收拾,還真是個難題。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