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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道,“可有衣裳?”“啊……我當(dāng)年走的時候把能賣的全賣了,衣、衣裳也沒留下?!标愐挥行┗牛安贿^沒關(guān)系,我馬上下山將那馬車當(dāng)?shù)?,就有錢給您買衣裳了?!?/br>那輛馬車是陳一花光了所有積蓄從洛夜城那戶人家買來的,現(xiàn)下已至江陽城,這車便了太大作用,阿綠與他商量,讓他賣了它,將自己的錢換回來。座椅中,江棲鶴點了點頭,道:“等我辦完事,便將錢還與你?!?/br>“不不不不不用的!”陳一忙擺手,“為您買衣裳,是我的榮幸!”江棲鶴無奈地笑了一下,“那便走吧。”陳一忙不迭叫好,旋風(fēng)一般出去,站到馬車旁邊,為江棲鶴撩起車簾。“……”江棲鶴扶著額頭走進(jìn)去。這個門派修得古怪,沒個碑也沒個牌,不知道的人誤闖進(jìn)來,可能只會猜測這是誰家土財主造的大院,壓根兒不會往修行宗派那方面想。門口立著一塊水鏡,進(jìn)門時都匆匆忙忙的,沒人留神注意,此刻陳一趕著馬車再度經(jīng)過,往里瞥了一眼,登時驚得忘記甩鞭子。那方水鏡中昏沉灰暗,僅一處亮著光,耀眼得很。再往細(xì)了看,能發(fā)現(xiàn)水鏡中其實是一張地圖。江棲鶴打簾欲問陳一發(fā)生何事,看見水鏡后立刻改口:“那是何物?”這東西他瞅著眼熟得緊,很像他當(dāng)年試圖捯飭卻沒能成功造出來的一件法器。“那是我們祖師爺留下的,從中可以看見整座江陽城的氣運?!标愐灰琅f呆著,唇機械地開合,為江棲鶴解釋,“現(xiàn)下這般景象,說明江陽城氣運已盡……”“不,你該說,整座江陽城的氣運都被那個地方吸走了?!苯瓧Q抬手一指,心中驚訝不已,這玩意兒就連功能都和他那夭折的相似。“那是江陽涂家……”陳一頓了頓,猛地回頭,“春風(fēng)君,能請您救救江陽城么?”江棲鶴面上仍含著一抹笑,但靜了幾許,才開口,“為何要是我?”“您——”陳一抽了一口氣,“您當(dāng)年為了天下蒼生,連虛淵都肯去……”江棲鶴打斷他,“在傳聞里,我是不是這樣一個形象,蓋世英雄,正義凜然,懲jian除惡。”陳一緩緩點頭,那不只是傳聞中的春風(fēng)君,也是他所仰慕欽佩的春風(fēng)君,但現(xiàn)在,春風(fēng)君坐在他身后,對那些形容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忽然心生不妙。“那說的是孫悟空,不是江棲鶴?!?/br>“您……”陳一眼睛眨了眨。誰都知道孫悟空,那是話本里的人物,齊天大圣,斗戰(zhàn)勝佛,無所不能。他護(hù)送唐僧西天取經(jīng),一路上懲jian除惡,棒打妖邪。人人都在心底向往孫悟空,都想成為他那般的人物。江棲鶴卻搖了搖頭:“孫悟空之所以會降妖除魔,是因為他不得不保護(hù)唐僧。他在五指山下壓了五百年,那是觀音放他出來的條件?!?/br>“可……春風(fēng)君……”陳一試圖拽住江棲鶴衣角,卻被陸云深一手拂開,小孩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底凝著霜。“我說過,我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好。”江棲鶴半斂眸光,放下車簾。陳一微微睜大眼,他覺得自己的心顫了一下,向往多年的東西在逐漸破碎跌落。那是掌門死后,支撐著他的東西。這些東西陪了他多少年,度過挨打挨罵的時光,令他成長至今。兀然的,阿綠踹了他一腳,罵道:“這里是昭州,神都的地界,出了什么事,自然有神都擔(dān)著,憑什么讓老江出手?!?/br>“你是三歲小孩嗎,竟然向往孫悟空,不對,我看你不是向往孫悟空,而是希望在危急時刻,有個齊天大圣來助你吧?”第12章一瞬之華(二)第三章一瞬之華(二)陳一緊抿唇線,猛地?fù)P起馬鞭,駕車前行。駿馬跑得飛快,不過片刻,便抵達(dá)目的地。他依著先前的承諾,找了個當(dāng)鋪將馬車當(dāng)?shù)?,換回一大包銀子,然后將銀子遞與江棲鶴。后者沒全拿,只從中撿了兩塊,隨手一拋,揚了揚下巴,示意陸云深同自己去對面的成衣鋪子。銀子折射過日光,斑駁的影子在地面游移,江棲鶴看見陸云深眼神閃了一下,旋即眉心微微蹙起。江棲鶴猛然想起初見時,他也是這般拋了一下那串銅錢,然后這白發(fā)小孩兒便撲了上來。這一次白發(fā)小孩兒沒那么大架勢,他腿動了一下,又收回去,然后閃爍著目光,抬掌抵上額頭。“誒——”江棲鶴拉長聲音,銀子落進(jìn)掌心后手腕一翻,將之藏到身后。他上前幾步,輕輕扶住陸云深手臂,拉著他往成衣店里走。“來來來,小白,選件喜歡的。”月臺后看店的伙計懶散抬起頭來,迎門進(jìn)來的兩人都慘兮兮的,一看就不是買的起衣裳的人。伙計歡迎的招呼都不打一聲,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兩人,生怕他們偷東西。江棲鶴表情沒什么變化,直接將錢擲到伙計面前,然后拉著陸云深看衣裳。他又給自己施了易容術(shù),平淡無奇的一張臉上,眼角懸著一顆淚痣。“先給他挑。”江棲鶴指了指陸云深。收了錢的伙計笑容殷切地走過來,打量了白發(fā)小孩兒一圈后,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側(cè),捧出幾件少年的衣衫。一為玄青,一為湖綠,剩下那件則是霽青,都是時下流行的廣袖博帶,君子翩翩。江棲鶴以為陸云深會選湖綠的那件,因為數(shù)百年前與這人僅有的兩次見面里,他都是穿這個顏色。那時陸云深執(zhí)劍立在人群中,腰背挺直,眸光淡淡,像是被水洗過的竹。但陸云深擇了霽青底廣袖深衣,抖開來,只見后背以銀線繡著一只展翅的鶴。他對于別人喜歡什么花樣向來沒意見,但鶴這東西吧,與他姓名相關(guān),總是比較在意的。而且這修煉成天山童姥的老人家,還喜歡黏著他。江棲鶴好奇地看向陸云深,后者眼睛直勾勾盯著那衣裳,眨也不眨。伙計將衣裳遞去后,江棲鶴手一揮,霽青地飛鶴紋深衣便穿在了陸云深身上,比起稍淺的湖綠,較濃的霽青更襯得他黑眸清亮深刻。行吧,還挺好看的。江棲鶴眼睫上下一掃,又道:“再挑一個發(fā)冠,將頭發(fā)重新束過吧?!?/br>可陸云深依舊在發(fā)呆,對江棲鶴的話充耳不聞。這種狀態(tài)不對,江棲鶴蹙起眉。從在街上看見江棲鶴上下拋動銀錢時,陸云深的狀態(tài)就不對。陸云深其實沉浸在那折射出的斑駁光芒里。那光點在視線中晃蕩,漸漸地如水霧般擴散開,覆蓋住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