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書迷正在閱讀:破鏡重圓[娛樂圈]、花吃了他們的腦子、哪里不對、園游不驚夢、穿越不是為了當細作、反派洗白指南[穿書]、快穿之跟全世界作對、我就是那個未婚夫(重生)、鈴蘭花語戀、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
息折磨至斯,那位‘天’,又是如何保存實力,與混沌抗爭的呢?”江棲鶴負手而立,仰面眺望鐘山山巔,那處裹在黑霧之中看不真切,不過據(jù)古籍記載,應當是上下筆直、極難攀爬的峭壁。這一想法并非江棲鶴穿越云林時才產(chǎn)生的,初年獨到記載混沌境的古籍時,江棲鶴便有了這個問題。天地萬物皆為混沌,可為何那位神明并非混沌?難不成神明不屬于天地萬物?那么神明來自何方,又為何要劈開混沌、令大地繁衍生息?他想不通這一問題,也曾向德高望重的前輩請教,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陸云深勾住江棲鶴食指,再緩緩將其余四指搭上去,深入指縫,緊緊扣住。江棲鶴的話令他笑了一下,黑眸中光澤溫潤,“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世間只有你的春風詞能夠清除混沌氣息?”“……大概因為我是天選之子吧?!苯瓧Q不害臊地說道。“如此,便因那位神明是天選之子吧。”陸云深手一拉,帶著江棲鶴步入山道。“陸小白,你這就很敷衍了啊。”江棲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難不成因為他是神,所以就能在混沌中力大如牛生龍活虎么?”“神明一說可納入修行范疇,而修行一事向來不講求常理,況且那不過是古籍上記載的傳說,是真是假無法追查?!标懺粕钫Z速飛快,“你為何不這般想,是那古籍漏記了一兩句,所以才致使你疑惑不解。其實天地之外仍有天地,神明之于我們,便如我們之于凡塵世間。”“你這個思路在你們這個時代很清奇啊?!苯瓧Q小聲嘀咕。但陸云深的話點醒了江棲鶴,他并非七州土著,而且七州上似乎還有如他一樣的人存在。或許所謂的神明,不過是個外來者吧。江棲鶴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后又一甩,試圖將腦子里有的沒的甩出去。他心念稍轉間,陸云深已帶著他行過山腳,往半山腰走去。在低矮之處尚不覺得,漸漸來到高處,罡風愈發(fā)猛烈,綠羽鳥縮在江棲鶴袖子里都也不敢動,生怕被削成片。濕冷氣息也越來越濃厚,彌散在山間的味道令江棲鶴十分不悅。他伸手就要拔劍,卻被陸云深按住,“且等一等,你看前面?!?/br>陸云深抬手遙指,只見遠處曲折迂回的山道旁亮著熹微光芒,因為隔得太遠,濁氣濃稠,格外模糊,卻也可以想見它自身有多么明亮。“見鬼了?”江棲鶴蹙了一下眉。“說不好那處就是我們即將經(jīng)過的地方?!标懺粕畹?。“你讓我一劍劈過去,就能看個究竟了。”江棲鶴捏了一下這人臉頰。江棲鶴做下的決定,極少會因勸說而更改,陸云深只得放手任他去。這人往外走了兩三步,雙足一前一后跨開,手腕一翻,耀白劍光猶如長龍翩然游出。劍法春風詞,是江棲鶴無聊時所創(chuàng),以“春風”二字為題,嚴格貫徹“春風吹又生”此一主旨,劍招極為柔和,似極了染綠江南岸的輕柔和風。此刻落到罡風獵獵的鐘山上,溫柔與剛烈相撞,倏爾彌散開去,化作虛無??删驮诖怂玻悄O輕的劍意滲透入長天一角,悠悠然將罡風撕開大片缺口,卷走道上濕冷的濁氣。那光芒一點落入視野中,竟是架在樹枝間的六角燈籠一盞,四面蒙白紙,中間僅白燭一支,火光飄飄搖搖似是豆粒。第51章千燈照夜(十九)第五章千燈照夜(十九)那盞燈太普通了,街頭巷尾隨處可見,難以想清為何能散發(fā)出穿透濁氣的光芒。江棲鶴眼底浮現(xiàn)三分疑惑三分有趣,橫在半空的劍尖倏爾一垂,旋即提步過去。罡風愈烈,烏發(fā)白衣往四方翻飛,拂到面上猶如刀割。袖子里的阿綠不住哀嚎,陸云深斜里一跨,把走在前方的江棲鶴拉到身后,再捏出一個結界往他身上罩去。“小心為上?!标懺粕畛谅暤?。江棲鶴漫不經(jīng)心一“嗯”,越過陸云深,腳下步伐邁得更快。“多停留片刻,就要多吹片刻罡風,很不劃算?!边@混賬說得理直氣壯。陸云深周身金光流轉,高天梵羅體下他猶如罩在四方墻壁中,撞過去的罡風被一雙無形的手化開,江棲鶴無意中往后輕瞥,看得很是羨慕。“說起來我現(xiàn)在是你的本命劍啊?!苯瓧Q“嘖”了一聲,“為何高天梵羅體不肯護著我呢?”“你進來便能護著你了?!标懺粕畹馈?/br>“不進來?!?/br>話音落地,江棲鶴還抬起下巴,補充一句,“我能走,不虛這點罡風?!?/br>“……”江棲鶴雖然嘴上倔強,但路越往后行,陸云深施加在他身上的結界被削得越弱,等來到那盞燈前,他覺得自己甚至快站不住腳了。綠羽鳥已經(jīng)處于半暈狀態(tài),江棲鶴把額頭抵到陸云深肩上,顫著手將阿綠塞進他衣袖里。“我家崽就交給你了?!苯瓧Q低笑道。陸云深握住他的手,空出的那只輕輕撫上這人臉頰,發(fā)現(xiàn)格外的涼,“把你也交給我?”“行吧行吧。”江棲鶴胡亂點頭。陸大莊主立時將江棲鶴收回體內(nèi),又把袖子里的綠羽鳥弄到更為靠里的位置,才伸手摘下面前的六角燈。四面蒙著的白紙再尋常不過,是稍有風大了,就會被刮破的那種,但此時此刻,燈盞上無半處破漏。素色蠟燭靜立在陶瓷燒成的蓮花底上,短又細的燈芯垂淚燃燒。這盞燈沒有附著半點元力,好端端地擺放在罡風烈烈的鐘山,不可思議到了極點。“老陸,罡風四面八方,但這火焰卻只往一邊飄?!标懺粕钅X海中傳來江棲鶴的聲音,“我覺得這是一種暗示。”陸云深:“你是要我朝著火焰的方向走?”“不僅如此?!苯瓧Q低低一笑,“你看這燈盞,把手朝外,可不意味著讓來人將它摘下、提著它前行嗎?”陸云深有些猶豫。江棲鶴又道:“反正這個鬼地方處處可能生出幺蛾子,既然有人給出了指示,不妨跟著去看看,興許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陸大莊主垂眸半晌,終是同意了江棲鶴的話,提著這盞六角燈上路。燈光在濃霧中照得極遠,借著這光,他看得比方才遠了不少。前路不知何時才到盡頭,江棲鶴坐在陸云深心底深處這片茫茫雪境中,無聊地打了個呵欠。曾經(jīng)打過一次照面的小枯榮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繞著江棲鶴轉了一圈,親昵地觸碰他手指。江棲鶴“喲”了聲,極其順手地抓住那雪白流蘇。“你應該是劍心吧?”江棲鶴握著流蘇將小枯榮劍提溜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