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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不知為什么,鬼使神差的,他又打開了書桌的抽屜,瞅見了抽屜里的軍刀。真的是鬼使神差,他下意識的把刀拿起來,綁在了自己的腰上。刀鞘應(yīng)該是綁在背后橫著放置的,羅簡只要右手在背后一勾就能把刀拔/出來,而且外套足夠長,能夠把刀徹底遮住,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準備妥當之后羅簡就帶著這把刀出門了,他心里有些復(fù)雜,他其實根本沒想過要把刀揣著走街上的,但是回到家之后腦子里就好像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在拼命叫囂著,呼喊著讓他把武器拿上,羅簡敏銳的直覺讓他不由得多了一份警惕性,想來想去還是把軍刀揣上了。走出家門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羅簡抬起頭望著天空,太陽閃耀的刺眼,令他不得不瞇起了眼睛。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羅簡隱約的有這種感覺,好像是……對了,好像是他依然被困在那個狹窄的,封閉的,不見天日的小房間里,就像是那個被謀殺在密室里的受害者一樣,從頭至尾都沒有逃出來過。依然在黑暗的世界里苦苦掙扎著。羅簡低下頭,避開了刺目的陽光,然后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那個小紋身。羅簡覺得自己真的在發(fā)燒,渾身上下的體溫高的不正常,但只有脖子上那個紋身所在的地方,依舊是一片冰涼的。*5本能羅簡到底還是沒有在老地方見到豐羽嵐他人,因為走到一半為了抄近路羅簡拐進了一條巷子里,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大白天的,巷子里卻陰森森一個人也沒有,空氣潮濕彌漫著一股子鐵銹的味道,有點像是血的味道。羅簡覺得一陣陣毛骨悚然,還伴隨著惡心想吐的感覺,他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他的高燒貌似越來越嚴重了,剛換的衣服立即被冷汗浸濕,又熱又難受,這讓他情不自禁捂住脖子上那塊冰涼的小地方。真奇怪,這條巷子有這么長嗎?走了很久依然沒看到出口,羅簡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條巷子他只走過幾回,因為比較近可以直接穿過去,這條路雖然很窄很偏僻,但是平常也有不少人喜歡走這條小捷徑,方便又快速,每次走的時候羅簡都能碰見一兩個路人。可是今天一個人也沒有。羅簡抬起頭再次看看天空,狹窄的小巷子里天空也是狹窄的一條縫,幾根電線互相交錯著排列在羅簡的頭頂上空,不知為何有種被束縛的感覺。緊接著很快,羅簡聽見了前方傳來的腳步聲,那種很沉重的,一步一步踏在地上發(fā)出厚實的聲音,有人走過來了!羅簡更加警惕,毛都豎起來了,右手放在了背后,手指摸到刀柄。軍刀的刀柄上有個圓環(huán),手指可以穿進去勾住,這個設(shè)計會讓羅簡的拔刀動作更加迅速,而且勾住了很難脫手,有固定作用。不速之客在羅簡的面前暴露了原形,是一個打扮的有些怪異的男人,穿了一件灰色背心,外面卻套著一件貌似蠻厚的兜衣,兜帽套在腦袋上,居然還戴著一個灰色的口罩,黑色的休閑褲松松垮垮的模樣,還有一雙白色運動鞋。巷子里很暗,羅簡看不清對方的臉,而且這男人大熱天的還穿那么厚實的外套戴著兜帽,甚至連口罩都蒙上了,實在是怪異的不行。羅簡仔細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對方和他一樣也帶著武器,居然是一把小手弩!小手努跟一般的手槍差不多,稍微大一點,而且上面多了一個半月形弓弦,射的不是子彈是箭。這玩意羅簡也在他那個軍火收藏癖的朋友那兒見過,那朋友還寶貝得不得了,碰都不讓羅簡碰。雙方都在離對面大約五六米的地方停駐了腳步,羅簡在打量對方的同時,他知道對面的陌生人也在觀察自己,貿(mào)然發(fā)動攻擊是不對的,羅簡沉吟著靜觀其變。其實羅簡也不清楚他為什么知道自己一定會受到襲擊,所以事先在身上攜帶了武器,那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預(yù)感,好像腦子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要如何如何行動如何如何做,這種相當神奇的感覺就和那張印著紫花的紙條一樣來得莫名其妙。“你是新人嗎?”對方開口了。“什么新人?”羅簡一只手放在背后,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武器。對方舉起了自己的小手努,向羅簡展示武器:“你背后的刀,是怎么來的,我這把弩,就是怎么來的?!?/br>羅簡聽懂了,這人是在告訴他,他們經(jīng)歷過同樣的事情。“你是指那個該死的密室?對嗎?”然而還沒等羅簡得到答案,面罩男突然展開了攻擊!真的是很突然的展開攻擊,面罩男直接抬起手里的手弩就對準羅簡扣動機板,短箭射出傳來的破空聲讓羅簡嚇了一跳,慌慌張張朝著旁邊一撲,十分狼狽的躲過攻擊,他情不自禁用眼睛喵了一眼那只短箭射中的地方,箭尖深深地插/進了水泥地面,只露出一個尾巴尖。羅簡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毫不懷疑,他要是躲得再稍微慢一點,那只箭能直接給他來個透體涼!一擊不成,面罩男十分淡定的展開了第二擊,用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短箭,裝彈,上弦,再次瞄準了羅簡。這一過程看似繁瑣,但實際幾秒內(nèi)就完成了。這家伙來真的!羅簡知道自己大意不得,敵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駭人的氣勢!羅簡只看一眼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殺意!并不是沖動或者一頭熱血,而是冷靜思考后展開的行動!“等等!我沒想跟你打!”羅簡可不是什么戰(zhàn)斗能手,他從小到大打過的架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這男人的動作熟練,氣勢逼人,很明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拿起你的武器,向我反擊,否則下一秒我就讓你腦袋開花!”面罩男毫不留情地威脅,他冰冷的語氣和手里的弩,都在向羅簡展示這個男人說到做到。不反抗的話,我真的會死!羅簡抽出了自己的刀,這一刻他想起了那個密室的兇手,那種真實的,死神逼近的錯覺,羅簡不太記得自己最后是如何從密室中逃脫的,他應(yīng)該是死了的,可是現(xiàn)在還活著。既然活著,就不能在這里死去。羅簡對自己說,他依然很害怕,手腳依然還在發(fā)抖,可是他已經(jīng)鼓起了全部的勇氣!用自己所剩無幾的力量來做賭注,即使贏的幾率渺茫到羅簡根本看不見希望。羅簡從未用刀來戰(zhàn)斗過,就像他之前也從未用過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