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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講究一點(diǎn)的,穿蘇聯(lián)那邊流行過來的乳,罩,這種巨無霸式地大內(nèi)衣,根本就無從顯現(xiàn)出女性的身材之美。 但眼前的女青年,穿著他從沒見過的內(nèi)衣樣式,大半個胸脯幾乎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上半身穿著的是大一字領(lǐng)的黑色網(wǎng)紗衣,可若隱若現(xiàn)地,反而更加勾人。 男青年鼻子一熱,趕緊挪開了目光,腳下也匆忙換了下姿式,借以掩飾身體上的尷尬。 此時他腦海里哪里還有剛剛的驚鴻一瞥,只剩下滿腦子白花花的肥rou,隨著火車的哐噠晃來晃去…… 廖青梅也被那聲驚呼吸引了注意力,這聲音特別耳熟,好像經(jīng)常聽到過是熟悉的人的聲音,但又有些拗口的南方口音,聽著又不太像。 正在這時,睡了一路的大媽終于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邊守著的男青年,她表情有些著急,強(qiáng)撐著坐了一會,才罵罵咧咧地往廁所去。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擠到男青年旁邊站著,目光緊盯著他,似乎在說,我都回來了,你怎么還不給我讓開。 男青年自然也感受到了大媽如放射燈一般的目光,可這會正是尷尬的時候,再加上他也站了很久,好不容易把屬于自己的座柆哪回來,哪里還有讓出去的道理。 等男青年硬著頭皮撐到大媽離開后,一抬頭竟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都看著他,若是放在先前,他可能還會有本該如此的反應(yīng),可此時,就算是剛剛還被他視做可以列為未來對象人選的廖青梅,也無法撥動他的心緒。 “同志,你流鼻血了?!绷吻嗝泛团赃叺墓媚锒紱]有說話,倒是旁邊一個年紀(jì)大點(diǎn)的中年男人善意地提醒男青年道。 流鼻血!男青年下意識地就想起那兩砣白花花的rou,本來就流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鼻血,瞬間流得更兇了。 旁邊的人都被他嚇到了,旁邊一個大爺,忙從自己的兜里扯出兩張黃草紙,直接給男青年糊到了臉上,“小伙子,趕緊仰起頭來?!?/br> 那男青年的手上還拽著剛從褲兜里摸出來的手絹,可根本就沒有用得到的地方,大爺直接把手絹搶了過去,讓他抬手壓著鼻子,“這小手絹兒管啥用,還得是黃草紙才行,我跟你說咱們鄉(xiāng)下,這草紙可不便宜呢,糙是糙了點(diǎn),但是好用,唉!你別往出拿啊,壓著壓著!” 不用大爺提,意識到自己流鼻血的瞬間男青年就把頭給仰上了,這時候大家的常識就是流鼻血一定要仰頭,能止血。 廖青梅剛想出言阻止,其實(shí)只要捏住鼻子,身體微微向前傾微微低頭,就能慢慢止往出血,往后仰頭反而極有可能堵住氣管,反而危險。 話還沒出口,男青年已經(jīng)仰著脖子跌跌撞撞地往廁所那邊去了,過道上的人大概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見他出來忙給讓路。 廖青梅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以前廖昊宇也流過幾回鼻血,都是仰頭舉起相反的手來止血,也沒出過什么事兒,這應(yīng)該也不能出事的。 男青年到了廁所就趕緊把那帶著菜油味的黃草紙給扔了,嫌棄地聞了聞自己的手,皺著眉頭把手絹抽出來,又莫名覺得手絹有些臟,他的新手絹兒就這么被一個臟鄉(xiāng)下老頭給糟蹋了! 但事急從權(quán),男青年也沒有別的選擇,等好不容易把血止住,回座位時路過那個穿黑紗的女同志,頓時都感覺自己鼻子又有些受不住了。 于是大家眼睜睜地看著收拾得一表人才的男青年剛走到座位邊上,又轉(zhuǎn)身飛快地信廁所跑,那邊鼻子隱隱又有兩條紅線下來。 遠(yuǎn)點(diǎn)兒了的人不知道男青年是怎么回事,但旁邊那幾個可都曉得,站在過道上的高大青年沖坐著的黑紗女使了個眼色,就見她挑著眉頭站起來,蹬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往廁所那邊走。 廖青梅剛好站起來活動活動腿,正好看到這位女同志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背影,看上去好眼熟的樣子。 可瞅著這扮相,不可能會是她認(rèn)識的人才對,大波浪的卷發(fā),因?yàn)榫戆l(fā)技術(shù)不太成熟,發(fā)尾被燙得有些焦,身上穿著薄薄的黑色紗衣,里面還隱隱能看見內(nèi)衣的扣子。 這么大膽的作風(fēng),可真是太少見了。 廖青梅搖搖頭,她印象里沒有這樣的女人,或許只是恰好和哪個認(rèn)識的人有些像吧,這個世界上背影相似的人還是很多的。 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熟悉的聲音 等男青年再回來時,鼻血已經(jīng)沒有再流了,只是臉紅脖子粗的,像是熟透了的蝦子,廖青梅無意間抬頭,還能看到他不受控制顫抖著的雙手。 火車有些晚點(diǎn),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一點(diǎn)鐘,廖青梅拎著行李隨著人流往下走,這時候火車站外還沒有來接站的學(xué)校,廖青梅拎著行李打算按著錄取通知書的指示走。 錄取通知書里附有路線圖,廖青梅早仔細(xì)看過記在了心里,正欲抬步去找公交車,就見不知何時出了站,站在她身邊的男青年,從包里掏出通知書,裝模作樣地找起路線來。 還一臉得意地斜睨著廖青梅,見廖青梅看過去,重重地抖了抖手里的通知書,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臉上赤果果地寫著,什么叫有眼無珠,就是你這樣兒的! 軍醫(yī)大的通知書拿出來還是很奪人眼球的,小范圍內(nèi)造成了一定的轟動,廖青梅隨意掃了一眼,壓根就沒有意會到男青年的心理活動,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就抬步往看好的方向走去。 和這種腦子缺根弦的人成為校友,可真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通知書了手上,誰不是一字一句,恨不得讀上幾十上百遍才好,至于去學(xué)校的路線,除非是真路癡,早就在心底滾瓜爛熟,像男青年這樣,故意拿出來招人眼的,可真是不多。 “駱揚(yáng)!” 廖青梅剛走出十來步遠(yuǎn),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高喊,火車上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又重新涌上心頭,腳步一頓回過頭望去,視線可及范圍內(nèi)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到底是誰呢?廖青梅忍不住皺眉,出現(xiàn)一次兩次還能說是錯覺,可三四次總該不是了吧。 “你,你……你怎么下車了?”男青年就叫駱揚(yáng),聽到聲音后立馬驚喜地轉(zhuǎn)過身去,正好遮住了廖青梅回望的視線?!半x,離南邊,還遠(yuǎn)著呢。” 雖然極想在女子面前表現(xiàn)于瀟灑倜儻的一樣,但只要想到在廁所里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