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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哀求,“我保證我不會再踏進屋里半步,我保證?!?/br> 廖青梅一點也不相信他的保證,她只是警惕地望著他,江景程沒有辦法,眼眶熱了熱,不再開口說話,默默地往堂屋門口退過去。 見他退出安全距離以后,廖青梅才一溜煙小跑進屋里,迅速把門關上反鎖之后,整個人才虛脫般滑坐在地上。 一直倔強不肯流出眼眶的眼淚,這一刻也終于奔涌而出。 聽著屋內壓抑的低泣聲,江景程此時恨不得狠狠的掌摑自己,好讓自己能清醒一點點,他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竟然干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來。 他們這樣鬧騰,聲音還不小,村支書剛剛睡下又披了衣服起來,推門出來,就見江景程背靠對房間門坐在臺階上,滿臉陰郁地玩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 這大雪夜的,這城里來的同志腦子沒毛病吧?老支書愣了愣,披著外衣就出來了,人家愛這么坐著他管不了,不過今兒可是在他家里,這已經(jīng)凍著了個女同志,這男同志可千萬別再凍病了。 “這是怎么了?睡不著?”老支書走到江景程身邊,看了看他身后房門緊閉的房間,“趕緊回屋里睡吧,這大冷天的,別再凍壞了?!?/br> 在老支書出屋的瞬間,廖青梅本就極低的哭聲越發(fā)地壓抑起來,不細聽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江景程心底悶痛不已。 好在夜里光線不好,老支書也沒發(fā)現(xiàn)江景程眼晴有哪里不對,雖然有些意外江景程怎么傻乎乎地在屋外吹冷風,但聽江景程說他是出來吸煙的,便也信了。 “小江啊,有話好好講,你一個男同志不要那么要強,適當?shù)刈屪屓伺?,不丟臉,再說了小兩口有什么不愉快的說開了就行。啊煙也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老支書只當江景程是和廖青梅鬧了不愉快才出來抽煙的,又叮囑了江景程兩句才轉身進屋。 等老支書屋里的燈滅了,江景程才慢慢踱步走回廖青梅在了房間門口,他靠在門邊輕聲道,“對不起!” 這話其實是最沒用的一句,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再說對不起又有什么用,時間不能回流,發(fā)生過的事情不可能當它不存在,可除了說這個,他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么才能彌補他對廖青梅的傷害。 廖青梅默默地流著眼淚,沒有回話,她現(xiàn)在不想看見江景程,也不想聽到他的任何聲音。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苯俺虋A著煙深吸了一口,停頓了一會,才又開口,“是我對不住你,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你先把鞋穿上,回床上暖著,我保證不會再進屋?!?/br> 說完江景程在門口站了幾秒,才轉身大步向車里走去。 聽到聲音漸漸遠去,廖青梅閉了閉眼,眼淚流得更兇,等哭完了,擦干眼淚,仔細又把門拴檢查了一遍后才回床邊把鞋子勾出來找到穿上。 這一夜,兩人誰也沒有睡,廖青梅在房間里枯坐了一晚上,江景程在車里發(fā)呆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廖青梅面色無異地謝過老支書一家的款待后,強忍著惡心上了江景程的車,江景程什么也沒說,和老支書一家道過謝后,發(fā)車離開。 老支書抽著江景程送的香煙,砸巴著嘴目送汽車離開,等車子走遠不見才背著手回屋,剛轉身,兒媳婦就咋咋呼呼地從屋里跑出來,手里攤著一沓大團結,細數(shù)之下,竟然有十張。 “爹???!”兒媳婦都傻眼了,這輩子她還沒見過這么多現(xiàn)錢呢,這可是一百塊啊,還是嶄新的大團結! “咋呼什么,收好了,別讓人瞅了去?!崩现野妥旎仡^看了眼江景程一行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背著手往堂屋走。 堂屋里昨兒和小江喝的自釀的果酒還沒收拾呢,剩下的那些夠他自個喝一頓的,可不能浪費。 “停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從此陌路不見( 1) 昨天大雪過后,今天天空已經(jīng)放晴,只是那明晃晃的太陽卻根本無法給人帶來半點暖意,剛看不見身后的村莊,廖青梅就冷著臉要求江景程停車。 多在這人的車上坐一秒鐘,她都覺得難受。 “青梅,你別這樣?!苯俺痰淖齑桨l(fā)干,眼皮烏青一片,廖青梅的面色同樣不好,甚至比他更為難看。 廖青梅嘴唇發(fā)干發(fā)白,眼眶四周泛著不正常的紅,臉頰兩邊泛著酡紅,唇角拉成一條直線,眉頭微微皺起來,神色非常淡漠。 江景程看了看廖青梅,沒有停車的打算,張嘴想要解釋昨天的事情,“我昨天……” 廖青梅冷眼掃過來,眼神像冰渣子一樣,瞬間凍得江景程不能動彈,再多的解釋此時聽來也只是狡辯。 昨晚的事已經(jīng)成了廖青梅心底的禁忌,江景程看著廖青梅漸漸蒼白的臉色,心里也不好受。 車里的氣氛瞬時僵了起來,一會后,廖青梅冷著臉,冷冷地道,“停車!” “……”江景程唇角往下彎了彎,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半晌才出聲道,“這里的村級公路根本就搭不到車,我……到了大路上遇到了中巴車我再停車,好嗎?” 廖青梅不再說話,她雙手抱臂,冷冷地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早上燒退了點兒,但也只是一點兒,現(xiàn)在她還燒著,整個人泛著不正常的粉,說話的聲音非常沙啞。 她沉默以對,江景程反倒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不下車就好,至于上了大馬路上的事,到時候再說。 這會江景程也不敢再強求什么,只求廖青梅能好好地坐他的車回到靖北,他再想辦法尋求對方的原諒,這會他專心地開著車,盡量把車開得平緩一點,少讓廖青梅受到顛簸。 上了大路,廖青梅沒有說話,江景程也只當忘記了先前講的話,壓根就沒有停車的打算,廖青梅實在不想做出那么危險的動作,但她現(xiàn)在腦子燒得有些懵,沒有去搶江景程的方向盤,已經(jīng)是十分理智的行為了。 見她去扣車門,江景程嚇了一跳,忙踩下剎車。 不等汽車停穩(wěn),廖青梅就下了車,從后車座拖出自己的行李,就往車后走,不往前而往后,只是因為她不愿意被江景程追著走,但顯然不可能。 她剛一下車,江景程就忙解安全帶下車,追到廖青梅的身邊,想要解釋什么。 “青梅,這條路上沒有回靖北的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