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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們就從后山出來回了山莊,并不引人注意。

褚寒汀回到芰荷苑,不意曲洵竟在家。他愣了愣:“師父?!?/br>
曲洵依舊頂著一張?jiān)频L(fēng)輕的苦瓜臉,這些年里無論悲喜也未變過。曲洵一見他便笑著嗔道:“又跑到哪里去野,也不管管你師弟?!?/br>
提起宋東亭,褚寒汀的臉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東亭晨起之后做功課的時間都緊緊巴巴的,就又要午睡了,哪里有功夫聽我啰嗦。”

曲洵也跟著笑了,笑罷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還當(dāng)自己是個孩子呢,什么時候能有你三分用功,我也好放心?!?/br>
曲洵說這番話時固然無奈,卻并沒有對宋東亭的不思進(jìn)取表現(xiàn)得如何急迫,連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也沒透出半點(diǎn)——他教導(dǎo)弟子一向同他的為人一般,乃是實(shí)打?qū)嵉摹盁o為”。法門教了,個人用不用功全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順其自然。

再看這偏僻破敗的院子,他一住就是幾百年,好像連向他的莊主師弟提一句換院子都憊懶,褚寒汀很難想象他會處心積慮地謀殺同門師侄。

曲洵見褚寒汀沉默,奇怪地問道:“寒汀,你怎么了?”

褚寒汀忙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發(fā)愁東亭不肯用功,待我有功夫定要好好說說他。”

曲洵失笑道:“你管他這些做什么?修行一道最講個緣法,有人畢生追求大道,得道飛升自然要緊;可也有人只求快活隨心,你又怎知他不似仙?”

褚寒汀從未聽人講過這樣的歪理,一時哭笑不得。他暗忖,自己以往對曲長老的“與世無爭”似乎有些誤解——他簡直就是不思進(jìn)取、得過且過。

曲洵見褚寒汀又不說話,大概是擔(dān)心他找小徒弟麻煩,忙轉(zhuǎn)了個話題,道:“你的修為也算小有所成,按著規(guī)矩,為師該給你備一塊貓眼石了。”

褚寒汀不意他會提起這個,愣了愣,索性順勢問道:“師父,你的貓眼石呢,是什么樣子?”

曲洵笑了:“說的什么傻話,貓眼石還不都是那副模樣?唔,可惜為師的那塊丟了許多年,沒法取來給你看了”

褚寒汀一愣:“丟了?”

曲洵的表情沒有任何不自然:“做了長老,哪還有人系貓眼石腰帶的?是以許久沒有拿出來過,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褚寒汀滿懷心事地回到自己房里,佯做修行,心卻一直靜不下來,真元也怎么都轉(zhuǎn)不起。他闔著眼,聽著院子里的平靜被午睡起來的宋東亭打破,過了一陣又重歸寂靜;到了傍晚,曲洵出門往長老堂去值夜,芰荷苑大門落鎖。

今日的芰荷苑,依舊是一成不變的與世無爭的皮相。

晚上,江瀲陽照例來爬窗。他如今愈發(fā)敷衍了,只仿了聲不倫不類的蟲鳴,也不等褚寒汀應(yīng)門,便干脆自顧自推開窗子跳了進(jìn)來。褚寒汀卻并未像前幾回一樣找他麻煩,只是抬眼望了望他:“你來了?”

江瀲陽心下暗喜,快走了幾步來到他床前,合身將人抱進(jìn)懷里,問道:“你這是等我呢?”

他嘴上占了便宜,可已經(jīng)做好了被褚寒汀奚落的準(zhǔn)備??烧l知褚寒汀竟什么也沒說,只“唔”了一聲。

如此江瀲陽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異常,他微微松開褚寒汀,問道:“出什么事了?”

褚寒汀搖搖頭:“倒也沒有,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闭f著,他自顧自下了床,到柜子旁開了抽屜,取出個小盒子,從里頭拿出一塊綠瑩瑩的貓眼石遞給江瀲陽,道:“這是今日我從象蛛額上拿來的,你看見了的?!?/br>
江瀲陽便笑了起來:“還真是什么也瞞不過你?!闭f著,他瞥了那石頭一眼,挑了挑眉,道:“喲,曲洵的?”

褚寒汀不滿他這副輕佻模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可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br>
江瀲陽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道:“寒汀,你做這件事,起初可不是為了給莊江報(bào)仇吧?!?/br>
褚寒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自然不是,我是為了揪出幕后人,給自己報(bào)仇啊?!?/br>
江瀲陽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既然如此,那曲長老與莊江之死有沒有關(guān)系,與我們何干?”

江瀲陽說得不算錯,可褚寒汀總覺得這樣未免不負(fù)責(zé)任。他垂下眼簾,低聲道:“既借了人家的名頭,后來也想過順便替他討個公道的?!?/br>
江瀲陽嘆了口氣:“我早知道的,你一貫如此。寒汀,你一個人又能管多少不平事呢?也罷,你既然心里過不去,我便告訴你件事,好讓你安心——我手里有另一根引魂絲,你在莊江殘魂中看見的東西,我自然也都看見了。十三年前的那一夜,我正在毓秀山莊里,恰好還見過曲長老?!?/br>
☆、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家發(fā)表

褚寒汀完全沒想到還有這一遭,頓時目瞪口呆。江瀲陽摸摸他的頭發(fā),道:“那天我為了你的病,親來毓秀山莊求一枚定魂丹,一路上草木山石皆銘記于心。我的一縷神識一附在莊江的殘魂上便認(rèn)出來了。恰好那一晚,我去找曲長老道謝,還遇見了……唔,姑且算是你吧?!?/br>
褚寒汀略一思忖便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他蹙了蹙眉,道:“有人故意要引我們發(fā)現(xiàn)這石頭,好撇清關(guān)系?”

褚寒汀的思維愈發(fā)順暢:“是了。我們頭一回進(jìn)山行蹤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到今日一共二十天的時間,足夠旁人將一切他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擺在我們眼前?!?/br>
江瀲陽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上е钦咔]必有一失,他算漏了一個我。只不過這話你聽聽便罷,口說無憑,當(dāng)不得證據(jù)。”

褚寒汀嘆道:“倒是那枚貓眼石算得上正經(jīng)證據(jù)。那兇手可能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貓眼石遺失,就拿了旁人的好有備無患;又或許是他一早就存了嫁禍的心。唔,不過曲洵那樣的人,永遠(yuǎn)不會擋旁人的路,嫁禍他也沒什么意思。”

褚寒汀捋順了其中關(guān)節(jié),當(dāng)下也不再躊躇。他將那貓眼石往桌上一丟,道:“毓秀山莊這潭水竟比咱們想的還要渾,明日我就要將這波瀾掀起來,叫他們什么也掩不?。 ?/br>
江瀲陽笑了起來:“現(xiàn)下又不憂心他們的公道了?”

褚寒汀搖搖頭:“是我糊涂了。事涉他們山莊長老,斷沒有草草了事的道理,他們掘地三尺也得查出真相。”

這個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褚寒汀半瞇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江瀲陽卻不管這些,他小心擺出一副恰到好處的自在模樣,將搭在褚寒汀肩上的手一路滑下去,停在他腰間。見褚寒汀無甚反應(yīng),便大膽作亂起來。褚寒汀猛然被人打斷了沉思,回頭冷冷盯了江瀲陽一眼。

江瀲陽見好就收,忙把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好,又不甚誠心地連聲告饒:“一時不慎,不慎。”

而褚寒汀今日脾氣實(sh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