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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單良在陽臺上站著,沒有平時在酒吧舞臺上妖媚的妝容,沒有夸張的服飾。只一件白色絲制浴袍,簡簡單單,渾身上下卻是在午后的陽光下氤氳著一層明晃晃的光暈,清新而又動人。張煥也不知怎么的,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單良身邊。從背后緊緊摟著他。懷中的身體明顯一僵。接著便是放松了。還沒到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午后陽光也是懶洋洋的暖,暖的人心微醺。一切都在這樣的柔情中都像個順毛的孩子。“收拾完了?”“嗯…”張煥懶散的抵在單良的肩膀上。“和我一起去臥室吧?”傳到耳邊的是單良唯唯諾諾的聲音。“?”張煥有點(diǎn)兒茫然,五年了,他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知道我的好了?干嘛去臥室?難道……?“好呀好呀!”迫不及待地拉著單良往臥室走。打開門。關(guān)上門。吻上了單良的唇?;鼐此氖浅恋囊话驼啤?/br>張煥捂著臉坐在了椅子上,“行行行,您是大爺,您想干什么您請便!”接著就看見單良慢條斯理的打開了衣柜,從衣服堆砌的小山中挑了起來。不一會兒,從里面挑了一件藍(lán)色緞面飛行夾克,一件白色中長款短袖,和一條黑色破洞牛仔。緊接著脫浴袍,穿衣服??炊紱]看張煥一眼。張煥捂著臉,本來帶著樣子氣狠狠的盯著他,但是對方連看都沒看一眼,這他生氣給誰看啊,這越想越是那個氣呀。無理取鬧般的找存在感,站起來就去脫單良剛穿上的衣服。“你特么干嘛?”“我不喜歡你穿這身衣服?!睆垷ㄔ谒呁轮鵁釟?。懷里的人不安生的抓著張煥昨天被他咬過的胳膊。張煥忍著疼死也不放開,反而便抱的越緊?!澳闾孛凑婧?!”“張煥,你放開我,王八蛋,你不上班可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沒空陪你玩兒?!眴瘟加X得嘞的他生疼,“你特么屬蛇的啊?放開,聽見沒!”張煥也沒理他,硬是給他把剛穿上的上衣給脫了。一手抓著他的雙手不讓他動,另一只手在衣柜翻找呢。拿了件黑色光面繡花襯衣遞到他面前。“穿這套。”士可殺,不可辱。扭頭,不搭理他。“你不穿也好,我正好更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倍厒鱽韺Ψ降鮾豪僧?dāng)?shù)穆曇簟Uf著對方的手便不安分了。“你倒是放手啊,不放我怎么穿??”張煥松了手,單良竟又光著上半身拿著一件件衣服在鏡子前比劃了起來,最終拿著一件白T搭在了里面,外面敞懷套著自己給他挑的襯衣。又拿著一塊塊兒方巾來回的比劃,最后在手腕上系了一條紅色滑面方巾。張煥在椅子上坐著,看著他那認(rèn)真勁兒,“你打扮這么好看干嘛?”勾妞兒,還是勾男人?單良照著鏡子往頭發(fā)上抹著發(fā)泥,也不看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你特么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收拾的利落點(diǎn)兒,誰閑著沒事兒來酒吧聽我唱歌啊?我特么早沒工作了。一年沒掙幾個錢,全特么搭這上面了。”“……”差不多弄好了,轉(zhuǎn)過身便扔過來一身衣服,顯然是他前天借給對方的那套白色運(yùn)動裝?!按┥?,跟去酒吧我請你喝酒?!?/br>“好呀?!睆垷ㄆ嵠嵉拇┲路?/br>“你說這兒喝完酒也就大半夜了,今兒晚上就別走了。我這兒免費(fèi)給你住一天?!眴瘟加肿诖采想p手抱臂,好看的眸子看著他。“……”合著他昨晚做噩夢有后遺癥了,在這兒等著他呢。張煥無語了,這在一個屋檐下又不讓碰,有這樣的嗎?“行!”但是也沒辦法,不是有句話叫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嘛。誰叫自己就愿意往這套里鉆呢?————由于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單良和張煥在街上閑逛著。這可是兩個貨真價實(shí)的大帥哥啊。誰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F(xiàn)在的妹子也都是開放的很,光明正大的盯著他們看。偏偏單良見誰都笑。張煥突然覺得自己心里苦啊,不僅得兒防女人,還得兒防男人。張煥就這樣跟在單良后面兒,“喜歡手表嗎?”他們走進(jìn)一家手表店里。“……”單良拿著塊兒廉價的白色電子表在他手上比劃著。“喜歡,你挑的都喜歡?!?/br>“好啊,那就這塊兒了。”單良笑著對服務(wù)員說著,付完錢,就給張煥戴上了?!澳憧蓜e嫌棄啊,我掙的錢基本上都買衣服了。你也看見了?,F(xiàn)在的錢也只能買這個了。”張煥突然有種媳婦終于熬成婆的感覺,五年了啊,這是單良第一次給他買東西,喜歡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嫌棄呢?出了手表店跟在單良身后走著,腳下輕飄飄的。又逛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才進(jìn)了酒吧。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煙酒味兒。張煥不適應(yīng)的皺了皺眉。單良把他帶到卡座上,讓他在這兒,說是喝什么酒跟小山兒說就行了。他便去忙了。小山兒是這兒的一個調(diào)酒師,平時個單良關(guān)系挺好的,人也挺放的開的。和單良關(guān)系好的人,張煥和他的關(guān)系也差不到哪兒去。只是這名字他不是很喜歡,叫著不舒服,小山兒,小三兒,多像啊。酒吧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多了起來,舞臺上的表演也開始了。單良站在臺上,頭發(fā)是兩邊鏟的背頭,干凈利落。手里拿著話筒,手腕兒上系著的那條光面兒紅色絲巾,和他襯衣料子挺像的。隨著手的擺動飄舞著。為這一身的沉穩(wěn)的黑色添了一抹妖艷。“呦,張大少爺又來這兒陪你家的了?”剛剛被單良替換下來的駐唱,端著一杯威士忌遞給他,坐在了他旁邊。這話他聽著喜歡,“那是,我不陪誰陪啊?!苯舆^來人遞過來的酒,癡漢樣兒的盯著臺上,也沒看他。那人看著張煥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又看著臺上的單良,他哪兒點(diǎn)比自己好?不就是個賣的嗎。竟勾引的這人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想著想著隨口便說了出來,“可你這么想,臺上那位可不一定這么想。那可是個給錢什么都肯干的主?!?/br>張煥這會可是看著他了。兩只帶笑的眼睛看著自己,“我喜歡!”是笑著說的,就說了這一句便是不再說了,還是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氣氛卻不知道怎么冷到了極點(diǎn)。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王茗自然沒話說,自討了個沒趣,也便興興然的走了。這王茗前腳剛走,小山子端著三杯酒就過來了,“張煥,我家單良說今天他請喝酒,我一抽空趕緊就來找你了。夠意思吧?!?/br>“你小子哪兒是來看我啊!”張煥拿起盤子里的酒,抿了一口,“行啊,調(diào)的越來越好了?!?/br>“那是?!币惶ь^看見單良下來了,站起來朝他揮著手。和著場子里的音樂搖晃著。“山兒,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