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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br>“三克?”祁灃皺起眉頭,突然放下手里的東西,回身在廚房的柜子里摸出一個劑量儀,一臉嚴(yán)肅的拿著鹽勺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上面撒,一邊緊緊盯著刻度,仿佛在做什么精密的化學(xué)實(shí)驗(yàn)。駱丘白哭笑不得,趕緊攔住他,“哪兒有你這樣做飯的,要是什么都分毫不差,就體會不到烹飪的樂趣了。”祁灃又暴躁了,緊皺眉頭黑著臉,不耐煩的說,“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樣?不要瞎指揮,要不你來?”他的妻子絕對是故意在折磨他!這樣刻薄丈夫,簡直是任性!別以為我會次次都包容你。駱丘白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氣,這時候也不生氣,笑瞇瞇的順毛摸,“好吧,是我沒有說清楚,這道工序我來做?!?/br>說著他挽起袖子,洗干凈手,拿著小牛rou熟練地往里面加作料,鹽、味精、胡椒、五香粉……細(xì)碎的顆粒落進(jìn)碗里,他低著頭,平淡的五官異常柔和,嘴角無意識的翹起,溫潤耐心。他仔細(xì)地給祁灃講著這些作料的用處和用量,但是祁灃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壓根沒有聽進(jìn)去。放好作料,要往里面加一點(diǎn)水淀粉,擰開水龍頭的時候,一雙寬大有力的手突然從后面摟住他的腰。駱丘白愣了一下,接著一條紅色圍裙就系在了腰上,祁灃的胳膊帶著熱度,高大的身體微微躬起,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我自己來就行?!瘪樓鸢椎亩浔黄顬柕暮粑鼑姷梦⑽l(fā)紅,趕忙按住他亂動的手,想要搶過圍裙。但是祁灃不同意,緊緊攥著圍裙帶著,不容拒絕的說,“我來?!?/br>“你繼續(xù)做飯,我看著呢?!?/br>一雙手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蹭來蹭去,明明是很單純的動作,卻硬是讓人有了些遐想駱丘白抓了抓頭發(fā),渾身都不自在,不過也沒有再拒絕,心里慶幸此時廚房里沒有其他人,否則真是丟盡了顏面。圍裙系好之后,祁灃的胳膊仍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炙熱的胸膛緊緊貼著駱丘白的后背,背后飄來他慣用的沐浴液的味道,廚房里安靜極了,駱丘白能夠鮮明的感覺到后背上的一起一伏,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心突然跳的飛快。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時候,這樣親密無間的擁抱在一起,哪怕昨晚他們還做過更出格的事情,駱丘白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心慌意亂。都怪這里太靜了,才讓他如此鮮明的聽到自己節(jié)奏混亂的心跳聲。“怎么不做了?爺爺還在等著吃飯?!?/br>祁灃的聲音沒由來在身后響起,低沉醇厚,駱丘白一時手忙腳亂,差點(diǎn)把一整瓶生抽都倒進(jìn)鍋里。“……你這樣摟著我,我沒法做,你先放開行嗎?”駱丘白扯了扯嘴角,使勁讓自己笑的自然一點(diǎn),祁灃卻連停頓都沒有,直接撂下兩個字“不行”。被這么直接的拒絕,駱丘白一時不知道該拿這個男人怎么辦了,硬著頭皮把牛rou倒進(jìn)鍋里。“滋”一聲,嫩滑的小牛rou見火就變了顏色,空氣中飄出濃郁的黑胡椒的香氣。祁灃低下頭,湊過來使勁聞了聞,鼻尖掠過駱丘白的頭發(fā)和耳垂,低聲說了一句“真香”,也不知道到底是再說茲茲冒著熱氣的小牛rou,還是他摟在懷里的駱丘白。“說好了由你來做的,我已經(jīng)把準(zhǔn)備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該換你了?!?/br>駱丘白的呼吸有點(diǎn)亂,找了個理由就從祁灃的雙臂中逃開。祁灃雙臂往里一夾,堵住他的去路,手臂穿過他的身側(cè),覆蓋在駱丘白拿著炒勺的右手上,五指收緊,“我不會,你帶著我炒?!?/br>“可是……”“現(xiàn)在是不是該翻面了?這一面都要燒焦了?!逼顬柌焕頃樓鸢缀竺娴脑挘谒呧絿佉痪?,高大的身體跟著駱丘白的動作開始翻炒。駱丘白被完全的包裹在祁灃懷里,身前是火熱沸騰的炒鍋,身后是結(jié)實(shí)炙熱的胸膛,前后夾擊的熱量讓他的臉又紅了幾分,磕磕巴巴拿著勺子翻來覆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教誰了。祁灃看著懷里的駱丘白,嘴角很快的勾了一下,剛才被做飯折磨的暴躁心情也奇跡般平復(fù)下來,甚至還有點(diǎn)享受這個過程。一盤賣相并不好看的小牛rou炒好了,祁灃拿著筷子夾起一塊送到駱丘白嘴邊,臉上又露出熟悉的古怪紅暈,“嘗一嘗我的手藝。”一句話讓駱丘白失笑出聲,剛才的緊張心情瞬間煙消云散。明明除了切菜以外,什么事情都是他做的,這大鳥怪也好意思說這是他的手藝。捧場的張開嘴嘗了一塊,連駱丘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兩人相擁在一起,一個喂另一個吃東西的姿勢有多么引人遐想。鼻尖滿是柴米油鹽的煙火氣息,這樣的日子讓駱丘白有點(diǎn)恍惚,心里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涌出了歸屬感,這是他獨(dú)自漂泊這么多年,一直在尋找,卻從沒有找到的。他抬頭對上祁灃的眼睛,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從里面讀出笑意,心臟又跳快了幾分,他覺得這件事大大的不妙,有什么東西似乎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這一幕被不知道何時站在廚房門外的祁老爺子全都看在了眼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貓膩。他看了一眼駱丘白,目光徹底沉了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笑意,拄著拐杖轉(zhuǎn)身離開,心里突然有了一個主意……☆、26兩個人把費(fèi)了一番心思的滑炒牛柳端上桌之后,團(tuán)圓飯就正式開始了。祁老爺子坐在主座,右邊是祁灃,左邊是駱丘白,對面是只吃齋菜的孫道長。四個人齊齊落座之后,祁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桌子好菜中,賣相不佳的牛柳,不由笑著問,“這是誰做的?”“祁灃做的?!?/br>“丘白做的?!?/br>兩個人同時開口,目光在空中相遇,駱丘白驚訝的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睛示意:大鳥怪你傻啊,讓你給老爺子親手做飯是讓你給他賠禮道歉的,你推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就算這菜真是我做的,這時候你也不能實(shí)話實(shí)說。祁灃讀懂了他的眼神,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接著又快速離開,從鼻腔里無聲的發(fā)出一個單音,似乎懶得解釋。他才不會告訴駱丘白,這樣說完全是為了讓他在爺爺面前留個好印象,結(jié)果他還不領(lǐng)情,真是不解風(fēng)情。祁老爺子笑呵呵的搖了搖頭,對駱丘白說,“你不用為小灃說話,我從小看他長大,還不知道他根本不會做飯嗎?這道菜是你做的吧?”駱丘白抓了抓頭發(fā),一時不知道該說真話還是假話,這時祁灃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說:這時候還不知道邀功,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