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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丘白一早醒來,就覺得非常不舒服,他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睡回籠覺,可是身體就像是跌進海綿里,怎么都使不上力氣,腦袋也暈暈乎乎,全身乏力。他把這一切都歸功于祁灃昨天晚上一整夜的折騰,這才把自己搞成這副鳥樣。窗外剛蒙蒙亮的時候,鬧鐘就響了,這意味著又是一天的拍戲趕工,駱丘白哀嘆一聲,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枕頭里面,肚子里面熱乎乎的,全身也熱乎乎的,全身骨頭都像是被人折斷了又拼接起來,無論哪個姿勢都不舒服。他翻來覆去把祁灃吵醒了,看他這么難受,男人爬起來給他找體溫計,一量三十七度六,低燒。“昨天不都清理出來了,怎么還會發(fā)燒?”祁灃皺著眉頭喃喃自語,癱著一張臉,卻細心的幫他塞好被角。駱丘白無力跟他斗嘴,晃晃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在行李箱里找出兩片感冒藥吞進去,接著又晃晃悠悠爬上床,繼續(xù)裝死尸。“喂,要不要去看醫(yī)生?”“看個鳥啊……肯定是受風寒了,我再躺一下就好了……唉……美色誤人啊,從此君王不早朝,朕一會兒可怎么去拍戲!”駱丘白嗓子沙啞,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用嗓過度,想到昨天晚上在水池邊荒唐的一夜,他的臉還有點紅,從肚子到全身詭異的冒出一陣陣熱氣。一句“美色”讓祁灃的耳朵古怪的閃過紅暈,他冷哼一聲,暴躁的把杯子往桌子上“砰”一放,“閉上你的嘴!”“昨天晚上是誰發(fā)=搔穿成那副鳥樣勾引我的?明明知道室外冷還不多穿一點,這都是你不知羞恥的下場!”駱丘白一回頭瞥到他的表情,愣了一下接著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他真不明白為什么大鳥怪的臉皮這么薄,隨便逗逗他,就會別扭害羞成這個樣子。跟祁灃鉆在被窩里迷糊了一會兒,駱丘白就不得不爬起來穿衣服,雖然祁灃惡狠狠的阻止過了,但他仍然不愿意再拖劇組后腿,頂著發(fā)熱的腦袋就去了片場。結果這一去,還不如不去,當他一走進片場,就看到大家無比熱鬧的湊在一起,正興高采烈的討論著什么。他笑著走過去問,“你們這是怎么了,都湊在一起干什么呢?”旁邊一個女演員激動的說,“丘白快來,好事??!這是導演今天才確定下來的事情,一會兒可以大飽眼福了!”“就是就是!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沒想到今天終于等到了。”旁邊的小姑娘附和。“到底什么事兒啊,值得你們花癡?!瘪樓鸢兹滩蛔⌒Γ隽伺雠赃叺娜~承,那家伙掀開臉上蓋著的劇本,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是沒什么興趣,可保不準你有沒有興趣了,噥,這不就來了?!?/br>說著他揚了揚下巴,還沒等駱丘白反應過來,就聽到旁邊一群女人怪叫。這時森川帶著一個紫衣長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頭頂帶著鑲嵌了藍寶石的飄帶,一身華服襯托的他器宇軒昂,眼角被化妝師勾了起來,把深邃的眼睛拉長,顯出幾分邪魅。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孟良辰。駱丘白愣了一下,接著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昨天晚上剛見了他,如今又在片場遇見,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不過,孟良辰不是投資商嗎?怎么突然穿成這個樣子出現(xiàn)了。這時候,孟良辰和森川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導演興高采烈的跟周圍人說著什么,孟良辰走到駱丘白跟前,沖他笑了笑,“丘白,又見面了?!?/br>如果不算昨天晚上,這應該是兩個人時隔三個多月的第一次見面,駱丘白抿住嘴角,“你怎么穿成這樣子?”“友情客串?!?/br>“友情客串?”駱丘白重復了一下,就聽孟良辰沉聲開口,“對,我演趙青松?!?/br>一句話讓駱丘白瞬間瞇起了眼睛。趙青松是電影里非常小的角色,戲份不足十五分鐘,可是跟岳朝歌這個角色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是岳朝歌的師傅,對他是亦兄亦父的存在,當年岳朝歌流落民間,孤苦無依,十二歲的趙青松撿到他,收他為徒,并傳他一身絕世武功,后來卻因為岳朝歌和簡潼的關系,對這個從小疼愛有加的徒弟疏遠,甚至在兩人以知己相稱,約定并肩江湖不離不棄的時候,還曾經(jīng)對簡潼下過殺手。就是這樣一個不允許岳朝歌身邊有任何一個朋友的師傅,對徒弟有著過激的占有欲,當年老版電影上映的時候,就有人很隱晦的指出,這個角色帶著很濃的同性戀指向性,只不過被電影主線中要表達的江湖恩仇給淡化了。如今,孟良辰明知道岳朝歌是誰來演,又突然客串這個角色是什么意思?駱丘白揉了揉額角,裝作什么也沒猜到,故意露出傻呵呵的笑容點了點頭,“哦這樣啊,孟影帝真是太摳門了,為了節(jié)約資金,連多請一個演員的錢都省了,太會過日子了吧?”孟良辰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給一個女粉絲簽完名之后,裝作討論劇本的樣子,湊到駱丘白耳邊低聲說,“丘白,不用裝傻了,你猜得到我為了誰才同意演這個角色。這部電影是我們兩個共同未了的心愿,我不信你一點也不期待這次合作?!?/br>駱丘白退了一步,保持一個最安全禮貌的距離,聳了聳肩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br>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留下孟良辰一個人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拍了一上午跟孟良辰的對手戲,駱丘白實在是精疲力盡。孟良辰那種帶著熱度的目光讓他非常難受,特別是兩個人的對手戲又夾雜著曖昧,這讓他更加頭疼,連帶著身上低燒都高了幾分。戲中,趙青松提劍攔住岳朝歌的去路,目光灼灼又像是帶著無限情誼的看著他問,“朝歌,你為了一個簡潼,就這么迫不及待的離開,連師傅也不要了?那么我們這么多年的師徒情誼算什么,你別忘了在你最水深火熱的時候,只有我救了你?!?/br>對上孟良辰銳利深沉的視線,駱丘白笑了笑,他覺得這臺詞真是絕了,怎么聽都都不像是演戲,而是孟良辰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這世道永遠是這樣,你犯==賤的時候,人家冷酷無情,你一旦冷酷無情了,他又開始回頭犯==賤。想到這里,駱丘白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孟良辰好好地聊一聊,徹底斬斷兩個人最后一絲牽扯。中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