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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經(jīng)歷過什么。唇角緊緊地繃著,手指不自覺地縮緊,這時候對面的祁灃擋住了他的視線,那雙墨色的眼睛沉著,沒有絲毫波瀾的望過來,身體卻下意識的擋住了駱丘白,那樣的目光說不上厭惡或者示威,但是卻壓迫十足,仿佛他只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根本不必讓他放在心上。一時間,寂靜無聲的走廊里,兩個男人沉默的對視,氣氛凝滯到了極限。這時候一只手伸進祁灃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了幾下,掏出一個錢包,“房卡估計真的丟在溫泉邊上了,我們再去開一間吧?!?/br>說著駱丘白打開祁灃的錢包,從里面抽出幾張現(xiàn)鈔,笑著揚了揚,“這些應該就夠了,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br>他的動作太過嫻熟,也太過光明正大,仿佛已經(jīng)這樣做過了無數(shù)次,根本意識不到這樣不分彼此的行為在旁人眼里有多么親密。對面的孟良辰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目光深沉,駱丘白跟他對視一眼,露出一抹禮貌又疏離的笑意,接著拿著錢轉身就走。除了最開始那震驚的一眼之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把多余的目光往孟良辰身上放一下,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知曉自己跟祁灃秘密的陌生人,僅此而已。這時祁灃抓住他的手腕,眼角一挑,看不出喜怒,但是目光卻仿佛訴說著他此刻不錯的心情,“你忘了我剛才說什么了?”駱丘白摸了摸鼻尖,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目光,他從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這么孩子氣,連這樣的風頭都要顯擺一下。看他沒有表示,祁灃把他又往自己懷里拽了一下,伸出四根指頭說,“親一下給一張,你拿走了我四張?!彼赃€不趕快來親?孟良辰的胸口起伏了兩下,目光陡然沉下來,他看著眼前拉拉扯扯的兩個人,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那么多余,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算不上,識趣的早就應該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從旁邊走過去,理智這樣告訴他,可是他卻挪不動腿,目光控制不住緊緊的鎖在駱丘白身上。他不信駱丘白真的會當著他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知道這個男人有一顆無比柔軟的心,當年就是這樣,現(xiàn)在肯定也不會改變。而駱丘白卻露出一抹“真拿你沒轍”的表情,順著祁灃的姿勢湊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笑起來的眉角還帶著被溫泉水浸透的濕潤,淺淺的水紅浮現(xiàn),帶著絲絲縷縷的春==色。“剩下三個先欠著,這樣可以了吧?”駱丘白的聲音微微沙啞,帶著情谷欠過后的慵懶和疲憊,不僅鉆進了祁灃的耳朵里,更鉆進了旁邊孟良辰的耳朵里。他覺得自己的眼球都被刺痛了,胸口像是有什么東西猛然炸開,接著一道鋒利的銳刺就頂了進去,并沒有多疼,但是卻沒法忍受。他深吸一口氣,扯了出一抹笑容說,“這么晚了,丘白,你跟祁公子還真有雅興。”他的聲音不大,卻穿耳,駱丘白動作一頓,接著笑著點頭跟他打招呼,“這么久沒見孟先生,一上來就讓你看到內人這副丟臉的樣子,實在是見笑了。”一句“內人”讓孟良辰的臉色變了變,接著皺眉看旁邊的祁灃,似乎沒想到駱丘白在這位大少爺面前敢開這種程度的玩笑。祁灃緊緊地皺著眉頭,顯得十分不悅,耳朵泛紅,推了駱丘白一下低聲喝斥,“你怎么這么多廢話?還要不要去?!?/br>雖然我不介意在你的初戀情人面前把剩下三個吻補償回來,但是你的丈夫還站在面前,你還跟無關緊要的人說什么廢話?說著,他似乎不好意思了,一把攥住駱丘白的胳膊,要一起跟他去開房間。駱丘白哪兒敢用現(xiàn)在這副尊榮跟祁灃一起出現(xiàn),趕緊抽回胳膊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在這里等著我?!?/br>祁灃不耐煩的瞥了孟良辰一眼,冷哼了一聲,“這走廊里連個人都沒有,你讓我在這里干杵在這里干什么?”一句話讓對面的孟良辰臉色更加難看,眼睛里閃過憤怒的神色,這次連駱丘白都無奈了。拜托……大鳥怪,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祁灃挑眉,露出一副“你覺得我說的不對?”的表情。某個煞風景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盯著我的妻子都看了大半天,我沒讓他滾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而且我可一點沒有忘記,他曾經(jīng)趁著你被下藥的時候做過什么臟事,這時候不動手已經(jīng)是你丈夫修養(yǎng)好了。兩個人拉拉扯扯,駱丘白寬大的上衣領口被扯開了幾個扣子,露出里面光滑的胸膛,還有一粒剛才被擰的嫣紅的RU=頭,兩個人看著像在爭執(zhí),可眉梢間都像是帶著勾,每一個神情都帶著情誼。孟良辰再也看不下去了,緊緊攥著拳頭,忍不住叫了一聲,“丘白……”他的聲音低沉醇厚,曾經(jīng)駱丘白為了聽他在戲中給女主角說的那一句“我愛你”,特意買了光碟,截下那個片段放在MP3里設成了單曲循環(huán),在最初分手,心口最刺痛的時候,他一遍遍的拿出來聽,自欺欺人一般安慰自己,過去的那一段戀情不僅僅是他的一廂情愿。可是現(xiàn)在,駱丘白再也沒有為他的聲音停留,只是身形一頓,接著又跟祁灃因為誰去開房而幼稚的斗著嘴。這時就聽“砰”一聲響,不知道是誰的衣服里面掉出一張小小的房卡,落在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駱丘白撿起房卡,背過身子看門,孟良辰盯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突然有些恐慌,他害怕以后更難以接近這個自己曾經(jīng)推開的愛人,忍不住又叫了一聲“丘白”。這時候房門“咔嚓”一聲響,祁灃不耐煩的把駱丘白推進去,不給他任何和別的男人藕斷絲連的機會,回過身,對上了孟良辰的視線。這一刻孟良辰的目光幾乎凌厲的像尖刀,而祁灃也毫不畏懼,鋒利的眼睛半瞇著,像是野獸中的帝王在宣示地盤一樣,挑眉看他一眼,兩個人的眸子在空中撞出兇狠的火光,祁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關上了房門。自始至終,駱丘白都沒有對孟良辰的呼喚給任何回應。這一刻,在孟良辰眼里就像是刻意調慢速度的長鏡頭,房門緩緩的關上,他眼睜睜的看著駱丘白的身影在眼前一點點的消失,那鮮紅的綢緞褲子在眼前一閃而過,隨著“砰”一聲響,大門緊閉,像是徹底隔絕出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世界。孟良辰深吸一口氣,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時候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