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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稱呼一聲,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把湯放到一邊,“我來看您。”祁老爺子咳嗽一聲,冷笑道,“看我?你現(xiàn)在眼里還有我這個爺爺?你太令我失望了!”“放著家里的正經(jīng)生意不做,去跟臟兮兮的娛樂圈打交道,你難道不知道里面的人有多惡心?咳咳……咳……家里的地產(chǎn)業(yè)、紡織業(yè),哪一個都是體面工作,你搞這個行業(yè)是不是連做人的廉恥都不要了!?”“經(jīng)營昆侖的地產(chǎn)和紡織,跟我沒有關系?!逼顬柪浔拈_口,“我現(xiàn)在雖然是昆侖最大的股東,但是我已經(jīng)辭掉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您這個董事長愿意讓誰去當就找誰,我只是股東,拿分紅就好了,不是您手下的小兵,您沒權利命令我。”“咳……咳咳……我是你爺爺!”祁灃面無表情的點頭,“我當然知道您是我爺爺,否則我也不會每周都來盡贍養(yǎng)義務。您放心,無論您身體如何,我都會一直孝順您,但是我已經(jīng)三十了,不需要監(jiān)護人替我做決定,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工具,你想要個孩子我就得你弄出來一個,所以別cao這么多心,對身體不好。”這一年的時間,他吞掉了老爺子手里三分之一以上的股份,加上父親留下和他本來擁有的,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昆侖財團,老爺子的爪牙也不敢隨便向他伸出,他變成了祁家的第一人,也看透了老爺子的目的。他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聽話的工具,只要不按照他的意思辦事,就會不惜一切的毀掉一切阻擋他目的的人,駱丘白如此,他也是如此。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吞掉了祁家的半壁江山,手握著大半股份卻絕對不再為老爺子打工。公司股份是他的,家產(chǎn)業(yè)是他,老爺子想找人繼承他手上那可憐的一點點,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現(xiàn)在這個家是他祁灃說了算。“放肆!咳咳……祁家從不涉及娛樂圈,我都是被駱丘白才氣出一生病,你現(xiàn)在還要為了個扔了你走人的男人,連家族也不要了!”祁灃勾起嘴角,“您要是少害人,嘴上積德,相信身體會比現(xiàn)在好得多?!?/br>“您現(xiàn)在發(fā)愁的恐怕不是家族,而是我不回來誰給你個孫子,誰來當您使喚的棋子,可惜我當了三十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厭倦了,身為孫子我只要盡到贍養(yǎng)義務就夠了,法律可沒規(guī)定孫子要當爺爺?shù)目?,以后您繼續(xù)搞您的地產(chǎn)和紡織,我開我的娛樂公司,井水不犯河水?!?/br>“你——!你就準備讓祁家斷子絕孫!?我做什么不是為你好!我真后悔當初沒有對駱丘白再狠一點,斷了你的后路!我若是還有個兒子和孫子,咳咳……你以為自己還能這么囂張???別忘了,在這個家我才是長輩!”“可是這個家已經(jīng)不是您做主了?!逼顬柕哪樕珡氐钻幊料聛?,他站起來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說,“爺爺,您做的事情足夠我記一輩子,您要是還執(zhí)迷不悟我不介意把你對駱丘白做過的所有事情公之于眾。到時候昆侖財團完了,可是留白娛樂還在,祁家的錢一份少不了,我也不怕名譽掃地,只不過您一個大名鼎鼎的‘慈善家’卻用這么臟的手段害一個小輩,說出去恐怕一世英名就保不住了?!?/br>“你——!”老爺子氣的撫著胸口,咳的上不來氣。祁灃幫他拍了拍胸口,用端過去一杯參茶,幫他理順氣之后,拿起自己的外套站起來。“爺爺,別逼我走到這一步,我希望您長命百歲,也希望您好自為之。”“我明天一早要飛美國,準備公司的歌手大賽,爺爺,等我回來再來看您?!?/br>說完這話他離開了病房,聽到祁灃果真執(zhí)迷不悟的跟娛樂圈牽扯不清,老爺子的臉氣的都扭曲了,偏偏他又一點辦法也沒有,祁灃早就不再是一年前的那個祁灃,若是以前的他還有一絲孩子氣,那么現(xiàn)在的他殺伐決斷,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再去阻攔他想做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天色還沒亮,祁灃就帶著公司一行人踏上了飛往加州的航班。*****考完試第二天,駱丘白帶著團團就跟著吳斌去了他的專屬錄音棚。這是他第一次進錄音棚,也是第一次瞧見這么多頂尖的設備,半上課半自學了一年多,他的聲樂水平跟專業(yè)的比雖然還是不怎么樣,但是對他自己來說卻已經(jīng)是飛躍的進步,至少現(xiàn)在看到這些東西都了解一些,不至于一張嘴就丟臉。吳斌在樂壇的地位超然,能見識這位大師的專屬音樂領地,駱丘白的心理又激動又忐忑,之前他稀里糊涂就被老爺子給夸獎了,到現(xiàn)在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看著他的表情,吳斌老爺子呵呵一笑,臉上的皺紋堆起來,倒是比在課堂上親切了很多。“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請你來錄歌?”駱丘白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點頭“嗯”了一聲,團團在他懷里動了兩下,大眼睛對著吳斌眨了兩下,跟爸爸的表情出奇一致。老爺子笑了一下,動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臉,接著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豎起一根手指說,“第一,你的基礎知識真的很差,唱起歌來完全沒有技巧,如果按照音樂學院的授課所講的技巧來評判,我給你不及格都是仁慈的?!?/br>上來就是一頓批,駱丘白的頭皮一陣發(fā)麻,老爺子在他羞愧的目光中又豎起第二根指頭,“第二,你的歌寫的只能算馬馬虎虎,曲調(diào)雖然上口但是太簡單,就算沒有任何樂理基礎的人估計隨便哼也能編出一兩句。還有你的歌詞,除了做到了押韻,跟很多爛大街口水情歌也沒什么兩樣,可以說,你寫的歌是又臭又俗,完全體現(xiàn)不出一個音樂學院高材生應該具有的專業(yè)素質(zhì)?!?/br>聽完這話,駱丘白尷尬的臉都紅了,抓著自己的褲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雖然他對自己的水平也有自知之明,但是被國際樂壇的教父級人物,批得一無是處,還是太打擊人了……“呃……吳老師,您是不是在學校里不好意思直接罵的這么狠,所以才故意讓我跟著您到這里說的?我……那個,以后會改正的,多謝您?!?/br>他這種手足無措又有點呆的樣子,讓老爺子憋不住笑了,他一笑,團團也跟著一起,雖然小家伙也不知道笑點在哪里。吳斌拍了拍駱丘白的肩膀,“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我在學校里還需要給你留面子?”駱丘白羞愧的頭更低了。“不過……”老爺子拖長聲調(diào),駱丘白疑惑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