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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駱丘白簡直被豬隊友給氣死了,使勁抓了抓頭發(fā),對他揮拳頭,媽的葉承,唯恐天下不亂,下次見到你一定剝了你皮!大門砰一聲摔上,連地面都跟著震了震。祁灃臉色陰沉到可怕,連躺在小床上的團團也似有所感,“嗚”一聲閉上了眼睛。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領子,把人壓在門上,祁灃的眼睛赤紅,浮出幾縷紅血絲,“駱丘白,你想分手是不是,你想甩了我跟別人走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做夢!”“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你想離婚???門都沒有,我死不了就跟你耗著,我告訴你,除了我,你他媽休想找別人!”他被接二連三的事情刺激到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硬,整個人暴躁的像個受傷的野獸。他從不這樣直接的表達感情,甚至連一句好聽的話都要別別扭扭繞好幾個圈子才肯說,駱丘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所以這一刻竟然最想干的不是立刻解釋,而是輕輕的笑了。他笑的眉眼都彎起來,心窩暖暖的像被手攥了起來,丹鳳眼發(fā)亮,盯著祁灃說,“我從沒想過跟你分手,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br>“你還想一腳踏兩船?”祁灃更加怒不可遏。駱丘白失笑,實在不知道大鳥怪的腦回路為什么這么奇怪,他們兩個永遠是雞同鴨講,他都已經(jīng)說的那么直接了,祁灃卻偏偏不懂。祁灃看他只是笑,就更加生氣,一年不見的思念和剛見面就接二連三的當頭棒喝,讓他再也沉不住氣,胸口劇烈起伏,暴躁的說,“怎么著,被我說中了?你是不是準備跟那個野男人走,你到底有沒有廉恥!我都……都替你臉紅!”他越說越止不住,像是把這一整年的沉默寡言在妻子面前一下子傾斜干凈,“你在美國都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课铱茨阍谥袊x了這么多年書都白費了!你知不知道妻子要三從四德?。俊?/br>駱丘白快被他的話笑死了,真不知道大鳥怪從哪里得出這些亂七八糟的結論。還他媽三從四德,呸,老子是男人,虧你說得出口。“閉嘴!不準笑!”祁灃捂住他的嘴,兩個人鼻尖碰著鼻尖,“如果早就知道你會來美國,我當初就不會放你走,這地方那么亂,見個人就能上床,能跟S市比嗎?傷風敗俗!不知所謂!”他氣到極致,一揮手把玄關的一本書掃了下來,差一點砸到駱丘白頭上。他瞳孔一縮,趕緊把駱丘白摟在懷里。這個完全下意識的動作,讓駱丘白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大笑出聲。“怎么著,你還要打我嗎?”作為丈夫怎么可能打妻子,你以為我是其他那些野男人嗎?祁灃冷哼一聲,不說話,完全是鄙夷的神色,但是死死摟住駱丘白的手卻沒放松。駱丘白笑夠了,也逗夠了,看著男人認真又氣憤的臉色,他再也憋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摸了摸鼻子,臉上突然古怪的紅了,沒有任何征兆的低聲開口,“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問問那個不靠譜的孫道長……他說你克妻克子貌似不太準……”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祁灃忍不住皺眉,沒好氣的說,“你又想轉移什么話題?”駱丘白不搭理他,繼續(xù)嘟噥,“還有,我覺得吧,以后你要記得給團團撫養(yǎng)費…”“你還指望我給別人生的丑八怪花錢?”兩個人完全在雞同鴨講,駱丘白翻了白眼,火大的踹他一腳,“丑八怪你大爺!”“我早就說封建迷信不能信,你還不聽!結果搞出來一個孩子!”“什么孩子,你亂七八糟說什么???”祁灃暴躁,接著腦袋突然一愣,他猛地看駱丘白的臉。駱丘白低聲咳嗽,尷尬望天。祁灃懵了,全身僵住,什么叫封建迷信搞出一個孩子,這句話是……是什么意思?☆、57沉默,整個房間里一片死寂。祁灃看著駱丘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一雙深色的眼睛像掀起驚濤駭浪的海,涌動著復雜的情緒,瞳孔一動不動的放在他身上,似乎連眨眼都忘記了。駱丘白被他盯著的頭皮發(fā)麻,一想到一見面就要說這個讓他尷尬的話題,多少有點不自在。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說出口,越是對自己在乎的人越是如此。即便是過了一年多了,他還是沒法接受自己身體詭異的變化,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沒有任何女性應該有的東西,也不是什么狗屁人妖,若是不相干的人嘴巴不干不凈他也懶得計較,但是眼前他面對的是祁灃,他的愛人,這個話題反而變成了禁忌。他要如何輕描淡寫的說:我像女人一樣生了個兒子?這就跟普通異性伴侶,丈夫本來娶的是個女人,結果結婚之后才發(fā)現(xiàn)妻子竟然是個男人一樣可怕,他真的不能保證祁灃這種古怪的脾氣能接受得了。但是他又不能不說,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打算隱瞞祁灃。揉了揉額角,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還帶著紅潮說,“我這一年過得不太好,就像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一樣,很孤獨,不過再孤獨我也沒打算把你換掉?!?/br>說著他笑了一下,似乎還沉浸在之前祁灃那副氣氛暴躁的氛圍之中。他之所以一直笑,并不是故意讓祁灃發(fā)怒,故意的隱瞞問題,而是笑他竟然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真正應該擔心出軌的人是他才對吧,大鳥怪這家伙從以前就桃花不斷,比他耀眼那么多,卻還是對他們兩個的感情這么沒有信心,一定要扯上什么出軌、外遇,甚至連三從四德這種屁話都出來了。他已經(jīng)說了,回家之后會跟他好好說清楚,他還是不管不顧不分場合的發(fā)脾氣,簡直像個小孩子一樣。祁灃因為他的話身體一僵,臉色依然糟糕。駱丘白伸手去抱他,卻被他非常厭煩的推開,駱丘白也不管他的臭脾氣,就是不松手,摸著男人堅毅的側臉,眉角舒展,“從始至終就沒有什么女人,也沒有葉承什么事,我一年都沒XING生活了,都是你害的,現(xiàn)在你難道還指望我去找別人?”一句話讓祁灃的耳朵爆紅,又一次推開他,呵斥道,“你怎么這么銀=蕩!”這種事情他以后自己會去驗證,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