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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面團(tuán)子捏成的千姿百態(tài)的小人偶,用根竹簽固著,插在窗口橫欄的接縫小口處,看著倒是格外喜人。開始璞玉也沒多想,只當(dāng)是誰家小孩誤把手里玩兒的落在了窗臺上,想起來的便自己會來取。不料,過了幾日,非但沒有人來取,倒數(shù)憑空又多出了幾個人偶。這倒讓璞玉好了奇,這難不成是送給他的?可他別說玩伴了,就是大院里的人也沒見著過幾個,又會有誰特地送他這些東西呢?抬眼瞥眼見這些人偶,大多數(shù)都只是以圓圓的一個球為基礎(chǔ),在在其上安上短小的四肢,做工倒是簡潔,不似外面賣的。可就單憑這點面團(tuán)子,小小人兒那隱隱約約的小鼻子、小臉倒是精致得很,能夠想象的到是那人用手一點點捏制而成。這樣一想,璞玉便開始有些稀罕上了眼前這些玩意兒,見之前放在窗臺久了的,都有些皸裂開來,他當(dāng)即找了個竹罐子,把這些圓不隆冬的玩意兒,都收了進(jìn)去,搬進(jìn)里屋,擱在書桌上。如此之后,他想著,那人是否還會再送..果不其然,待他把原先的都收拾了,隔天窗臺上又?jǐn)[了好幾個,這次的較之之前的還要精致,小玩偶臉頰子上的神情都栩栩如生了起來。璞玉盯著手里的面團(tuán)兒看了好一會,突然有些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單用這些個面粉團(tuán)兒就能變成這么多花樣來...第十七章紛紛飛雪陸陸續(xù)續(xù)下了小半個月后,終得了一日放晴。盡管如此,積雪仍銀裝素裹著大地,腳步子一落下去,便會發(fā)出“呲呲”的聲響。沈勝武這會便正踩著松厚的積雪晃蕩過大院。正值晨曦微露,院里還沿襲著夜晚的沉靜,一片安謐之態(tài)。穿過眾道門庭,沈勝武再一次跨進(jìn)了那深居內(nèi)院的梅花園,信步走到窗臺下,沈勝武掏出了藏在懷里的玩意兒,放在手里顛了顛后,便端端正正地插在床沿凹槽里。這段時間,這地兒他幾乎每隔幾天便會來一趟。有時候來是為了給這偏院掃掃積雪,拾掇拾掇瓦崗花草,有時候便只是來此地走走看看,瞅瞅這滿院的梅花。只是每次來此,他都會捎上個面人兒,放在窗臺邊沿上。這面人兒是沈勝武自己學(xué)么著捏的,以前家附近有個瞎眼的師傅,捏得一手絕活,沈勝武便是在他那學(xué)得一星半點的手藝。時隔數(shù)年,他這活兒倒是還記著點,再加上自己琢磨琢磨,這麻糍面團(tuán)兒到他手里可不就變得活靈活現(xiàn)了!說到底他倒不是喜歡折騰這些個娘么玩意兒,只是自打那會見到這院里打瞌睡那小人兒后,覺著和這面人兒多少有些神似,便有心想拿這些小物什逗逗這屋里的人。想到那人好奇擺弄竹簽棒子上人偶團(tuán)子的模樣,沈勝武便覺著稀罕得緊..放好物什,沈勝武在窗臺下停留片刻,便離開了。不想一轉(zhuǎn)身,竟看見梅樹后頭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正探著腦袋,好奇地瞅著他。他之所以挑這會來,也是料到屋里的人貪睡,定是不會這么早起。怎沒料到,人家會特地起了個大早。沈勝武猜的不錯,要是放在平時,璞玉自是不會這么早起,估計這會還在酣睡中,叫都叫不醒。可他實在好奇是誰捏地那些栩栩如生的玩意,這才學(xué)么著起個大早碰碰運(yùn)氣,不想還真讓他逮了個正著!見對方也瞧見了他,璞玉也不躲了,朝那杵著的人走了過去?!澳?.是院里的伙計?”見沈勝武身上穿著粗布衣物,年數(shù)不大卻身強(qiáng)體壯,璞玉猜他應(yīng)該是在燒鍋上當(dāng)差的。沈勝武一時沒回答他的話,他光顧盯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那雙靈動的眸子看了。果然沒錯,這人可真像極了那狐貍崽子,同樣晶瑩剔透的一雙眼眸子,中間圓隆,兩端窄合,兩排濃密的眼睫扇動間頂撐著薄薄的眼皮,滿眼的水色光彩泛著波光。可真可人疼那..沈勝武心中感嘆..璞玉見眼前這人非但不回答他的話,反而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瞅,不禁心中有些不快,“我問你話呢,你咋不回答?”沈勝武這才回過神來,“是,我是酒坊里的伙計?!?/br>“那你怎上這來了?”璞玉皺眉。倒不是他瞧不起對方是個下人,而是這里和大院里其它處所實在是搭不上邊,一般人也不能特地走到這來。瞥見窗臺上插著的面團(tuán)兒,他又問:“這些人偶是你做的,為啥要放在這?”這樣問起來,沈勝武倒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怪異的行徑。要問他當(dāng)初為何誤打誤撞進(jìn)了這梅園,他倒還能夠說道,可要追問他為何要捏這些玩意兒,還特地送到這來,他可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不能說只是為了逗逗你吧?璞玉見對方不答,便死盯著沈勝武,他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問清楚眼前這人送他一男人這些個娘么唧唧的玩意兒是怎么個意思?!當(dāng)然他絕不會承認(rèn)自己又是怎么稀罕這些他認(rèn)為娘么唧唧的物什,以至于把沈勝武之前送來的那些面人兒一個個外邊都包了層糯米紙,生怕那些玩意兒著了灰..沈勝武摸摸鼻子,一個大老爺們被人盯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彼f。璞玉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說,心中有些詫異外,也有幾分驚喜。要知道那時候的璞玉也正是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哪個少年不貪玩,不想結(jié)識幾個情投意合的玩伴兒。這樣一想,眼前這伙計多少便順眼了些。只是表面上,還是一副高傲的模樣兒端著,“我都不認(rèn)識你,為何要和你交朋友?”見璞玉這別扭的小模樣,沈勝武更是心喜,當(dāng)即直言不諱,“因為我稀罕你唄!”沈勝武回的理所當(dāng)然。璞玉卻被他這話惹惱了,“我又不是女的,你稀罕我做啥?!”“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女的,可我就是稀罕你?!鄙騽傥湎蚯白吡藥撞剑丸庇耖g的距離又拉近了些,輕聲補(bǔ)充道“就稀罕你這樣的..”璞玉這下是真惱了,剛想沖這第一次見面便出言不遜的愣頭青發(fā)火,就聽到前門傳來了些聲響。“小玉,你起了沒?”是陳淑華的聲音。“糟了!”璞玉當(dāng)下亂了手腳,他想起來了,陳淑華之前說過今天一早要過來看他的,卻沒想到對方這么早就到了。現(xiàn)下,他要是再從正門進(jìn)去,難免會被逮著追問一番,他是無事,可眼前這亂闖庭院的伙計可怎么辦?璞玉犯了愁..沈勝武自然也聽見了動靜,再看眼前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著急模樣兒,心里倒是一暖。他看的出來璞玉這人雖面上跋扈,實則心軟的很..“這窗是從里邊拴上了?”沈勝武問。璞玉不知道沈勝武為何問這不著邊際的問題,他心里正想著法子,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得到肯定回答,沈勝武隨即蹲下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