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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零零落落碎屑扎了滿掌心。比這些更猙獰百倍的傷口,要放在以前,沈勝武絕對也是可以眼不眨心不跳地面對,只是如今這些細(xì)碎的傷口一旦發(fā)生在了璞玉身上,沈勝武只覺得心口一緊,好似那些碎屑根本扎得根本不是璞玉而是他沈勝武的心口子!真是該死了!自己無緣無故做什么要和對方做這番無謂的爭吵!要不是,要不是自己魯莽,璞玉又怎么會受傷?此刻沈勝武真想狠狠給自己一拳,明知道這小祖宗的性子,自己這是做的什么鳥事!再看一眼懷里的人,只見對方此刻已是白著一張小臉,疼得冒汗了的。這下沈大當(dāng)家可真是心疼壞了。把人摟過來抱著,懷里的人掙著,想要推開自己,他卻越發(fā)摟緊了幾分。“別動,別動,寶貝兒,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他媽真是該死的!”沈勝武是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現(xiàn)在也只求懷里的人別再氣了。“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的,我坦白,那件事是我們東坡頭的弟兄干的,但我沈勝武發(fā)誓,那批軍餉我是一個子都沒碰的,早早就給還會去了的!你可要信我一回!我剛剛只是氣你..我只是怕了你又瞧不起我是個匪...”雖然他一番顛三倒四解釋,璞玉卻是一字一句聽進耳里了的。聽到男人坦白自己并沒有做那些傷害天理的事,而是自己錯怪了對方,璞玉漸漸停下了掙扎,有些錯愧地直視男人眼底,“真的?”他有些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這還有假?早說過的,我沈勝武是匪沒錯,卻是絕不做那些讓人瞧不起的事!”沈勝武揚了揚眉毛,眼神堅定,忽又話風(fēng)一轉(zhuǎn),“再說了,有你這么個明事理的小祖宗在,老子就是被人說慫,也只能認(rèn)了?!?/br>他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兒,此刻倒真沒有了平時的咋呼,倒像是一條狼犬在竭力討好著主人。面對這樣的沈勝武,璞玉是鐵定硬不下心腸了的,只是想到兩人剛剛?cè)绱艘环髣痈筛甑臓幊?,自己又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怪罪對方,他便有些懊悔和慚愧。只覺得不管自己平時是如何如何沉著冷靜,旦凡是碰上了沈勝武,便是想個毛頭小子般急躁武斷,對這樣的自己璞玉深深感到厭惡。心下一酸,他不禁羞愧地將臉埋進男人寬闊得肩膀里。沈勝武倒不想自己一番解釋后,倒是把心肝寶貝給惹哭了,當(dāng)下便急了,“咋哭了?可別哭了,要是還氣我,你打我就是,老子任憑你處置!”說著就抓過對方完好的那只手毫不留情地朝自己那張糙臉上招呼。璞玉一驚,趕緊縮回了手,見沈勝武還要動作,趕緊止住對方說“不是,我怎么可能還生你氣..我只是氣自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就怪罪于你,我總說你魯莽頑固,這詞現(xiàn)在倒是放在我自己身上合適的很..”說著他不禁羞愧得有些紅了臉,眼眶一熱,像是怕自己又要丟臉地落淚,便把臉輕輕靠進了對方的肩窩。“這回錯在我,不在你,倒是要求你原諒了我回”沉默一會他又躊躇著言語道“我..我只是一想到你當(dāng)了匪,要是再做出些什么,成了人們口中口誅筆伐之人,我便..”說到此,他禁不住又有些哽咽。沈勝武趕緊將寶貝又摟緊了幾分,不住拿嘴啄吻著對方發(fā)紅的眼角,璞玉道出一番話,他心里自然狂喜萬分。原來對方并非瞧不起自己,只是所謂關(guān)心則亂,璞玉之所以一直反對他入匪途,怕也是這個道理了。萬分慶幸自己從來都是堅持原則的,要不然,怕是真要讓自己的寶貝對自己失望透頂了。“放心吧,心肝寶貝,我沈勝武對天發(fā)誓,就算當(dāng)了匪,也絕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要不然..要不然就讓老子再也見不著你!”只要一想到再跟璞玉分離一次,沈勝武覺得這大概是他所能想到最狠的毒誓了。聽對方竟以見不到自己作為誓言,自己在男人心里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璞玉不禁臉上一紅,心底卻是有些發(fā)甜。原來..原來這么多年來,沈勝武什么都變了,唯獨對自己的那份心卻是始終如一..又發(fā)覺自己竟被喚作了對方口中的“心肝寶貝”,如此rou麻又直白的稱呼便更是讓他面上發(fā)燙了。避開對方熾熱的視線,璞玉一扭腦袋聲音甕甕的“做什么說這些rou麻的話,你說不會做,便是不會做,我信你便是..”知道懷里的人是害臊了,沈勝武心情也頓時輕松了不少,于是便又恢復(fù)了平時那副沒臉沒皮的模樣,吊著嘴角逗弄對方一把“怎么rou麻了?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我沈勝武是你男人,你璞玉則是我沈勝武的心肝兒一點沒錯,難道不是嗎?寶貝兒,這會想抵賴可由不得你?!?/br>他特地將嘴對著對方已經(jīng)開始泛紅的耳尖吐氣,“再說,你那xiaoxue兒也讓我cao了,娃兒也給我生了,你璞玉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璞玉這會是真受不了了,想掙著從男人腿上下來,右手一擺便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當(dāng)即便痛得“嘶”了一聲。沈勝武這才想起自家寶貝還受著傷呢!當(dāng)下也不鬧騰了,“該死!倒是忘了這茬!我去喊人送傷藥過來?!?/br>說著把懷里的人抱坐在一旁凳子上,自己則站起了身。璞玉趕緊拉住了想要喊人的對方說“不用麻煩了,這個點估計都睡下了,我床邊那柜子抽屜里有傷藥,你去取來給我敷點便成。”沈勝武本想反駁,但見這么一番折騰,璞玉面上也確實有些疲乏,想來叫來小廝處理又得花費一段時間,倒不如順了對方的意,自己親自動手來得好。于是便從柜子里取了藥膏和紗布來,有將燭臺上的燭火挪到了桌邊,開始小心翼翼地處理起對方的傷口來。這會兩人誤會已解,璞玉自然也是極其配合的,所以沒過一會那受傷的小臂便被包扎好了。此時天色已晚,氣溫比起白天越發(fā)低了,沈勝武將人抱到床上蓋好被子,隨后自己也脫了外衣鉆進被窩里,將人摟進懷里抱著,捻著被角問“冷嗎?”被被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半張臉的璞玉晃晃腦袋,身子卻越發(fā)往對方懷里拱了拱。實際上,在外頭呆了這么久,剛進被窩哪能不冷,只是沈勝武體熱,所以被他緊緊摟著,璞玉原本還透著寒氣的身體也迅速從對方身上吸取了溫度,只一雙腳丫子還冰冰涼涼的,他便本能地那一雙冰腳朝對方熱乎乎的小腿上蹬了蹬。沈勝武只覺得此刻縮在自己懷里,拿一雙小腳偷偷蹬自己的璞玉真是可愛極了!像極了只尋求主人安慰的小貓。用自己那雙熱烘烘的大腳頃刻包裹住對方的小冰腳,緩緩磨蹭著,他不禁笑著問“這樣暖和點了嗎?”“嗯”璞玉乖巧地點頭,后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一直是在笑他那好似小孩般的動作,面上一羞,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