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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上神總在欺負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1

分卷閱讀111

    這么算了吧,這倆小子我?guī)Щ厝?,餓他個幾天,看以后還敢不敢膽大妄為了?!闭f著,覺著事情就說定了,領(lǐng)了一干人等就要出去。

    “來人,全部押下去,午時押上南城墻,讓寧軍們都準(zhǔn)時在城內(nèi)候著?!辈坏人麄冝D(zhuǎn)身,子煦大喝一聲。

    鐵甲粼粼的侍衛(wèi)立刻捉住兩個犯事的兵士。幾個長官臉上的笑意還沒有隱去,就驚恐地發(fā)覺,子煦抬手指了指他們,全部押入臺城大牢。

    寧錚道很是沉得住氣,直到巳時才慢慢悠悠地上了子煦的門,也不管侍衛(wèi)的阻攔,直接踱進外甥的臥房。

    子煦正大展雙臂,立在臥房中央,讓侍衛(wèi)給他穿戴錦袍,見到舅舅,微微一笑:“見過舅舅,不方便行禮,舅舅見諒?!?/br>
    寧錚道一怔,臉上明顯不悅,大大咧咧地在桌邊坐下,“聽說昨晚兵士鬧事,讓你給抓了?”

    “是?!?/br>
    “要我說呀,打仗不易,刑罰過重,擾亂軍心,可就得不償失了。再說,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必在大軍面前呢。”

    “舅舅怎么目光這么狹窄了呢?”子煦慢條斯理地正了正自己的前襟,“我們不費一兵一卒,拿下臺城整個城池,連糧食、軍力都得以保留,為我們?nèi)蘸笏?,臺城軍民的態(tài)度至關(guān)重要。我要用這個法子,繼續(xù)拿下去京城路上的所有城池?,F(xiàn)在這兩個敗類犯下人神共憤的惡行,寧軍的軍心倒是不亂,可我需要統(tǒng)領(lǐng)的只是八萬人的寧軍嗎?我要的是整個大周朝!這次若是姑息了,我往后還怎么保證投降不殺、還怎么施行我的大計、還怎么坐皇位、舅舅你還怎么上朝對我指點江山!”

    寧錚道鐵青了臉,搖了三下頭,都沒能說出半個字,甩甩袖子,走了。

    ☆、尸山血海(三)

    正午的城墻上,兩個犯事士兵和他們從下到上的四位長官,一字排開跪在墻垛邊。城墻內(nèi)側(cè)是西南八萬大軍,外側(cè)是決意跟隨子煦的臺城軍士,城內(nèi)外遠近散布著臺城內(nèi)外的百姓,帶著怯怯的神色遠觀。

    副將洪鐘般的嘹亮嗓音,宣讀了所有違犯的軍紀(jì),兩名士兵斬首,四個長官杖刑,一時城內(nèi)外的竊竊私語匯成熱烈的聲響,如波濤如沸水。

    行刑者刀起頭落,罪魁禍?zhǔn)追ǎ膫€長官卻不依,以地位最高的那位軍將最為不服,竟從地面站起,“我是你外公看著長大的,十六歲成為寧軍伍長,摸爬滾打到這把年紀(jì),為著這樁小事要受罰?”說著作勢去搶一旁侍衛(wèi)的佩刀,“你不看看自己倚靠著誰,我就替長輩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子煦一個眼色,沾滿鮮血的刀再一次舉起,所有人都被嚇住,包括寧錚道。

    剩余三個軍官看著軍將的人頭在城墻上滾動,只能忍受杖刑,在一聲聲慘叫聲的掩蓋下,子煦走近寧錚道:“昨天到這兒的時候,寧軍是八萬,明天啟程的時候,就是十四萬?!庇醚凵袷疽獬菈ο抡谶\送軍糧的兵士,有寧軍也有歸順的臺城軍,總之是一幫親子煦的人。

    寧錚道遠遠看到,不知何時,寧軍帶著的糧草已同臺城的補給混在一起,悉數(shù)掌控在子煦的手中。

    “您一直教導(dǎo)我,我是要奪天下的人,奪了天下,我就是社稷的主人了,山河的主人怎么會任人擺布呢?”

    寧錚道驚恐地抬頭,被子煦按了按肩膀。

    “但是舅舅,您和西南,始終是我的后盾,我需要您,就像我同樣需要越陽王,將來輔國公的位置,一定在你們二位之間?!弊屿阏f完便走下城墻。

    因為血緣,他被外公收留,因為皇族,他才能得到這些兵權(quán),外公和舅舅,究竟是他的親人,還是利用他的人,早已無法完全理清,欠的情他記著,但要讓他做傀儡,絕無可能。

    一切進展得極為順利,所到城池守軍都聽聞,二皇子帶著瘟疫,對所有不降之處,全部屠城,一個個驚恐異常,紛紛投降,以至于到達鳳州時,子煦已有了百萬大軍。

    西北大軍幾乎以相同進度向京城逼近,朝廷軍兩頭戰(zhàn)線吃緊,西南西北兩支軍隊只要占下一個城池,朝廷軍就失去了那個城池的屯兵與糧草,而敵人則全得到了,因此應(yīng)付得頗為費力。聽說皇上畢竟年輕,又沒有軍事經(jīng)驗,攝政王心力交瘁。

    鳳州距離京城僅一座云州,據(jù)說集結(jié)了百萬朝廷軍。西北線上,也只剩下一座城,但越陽王的軍隊沒有瘟疫倚靠,全都憑著西北軍的驍勇善戰(zhàn)與頻頻奇襲向前推進,戰(zhàn)況激烈許多、兵力損耗也頗為驚人,現(xiàn)在只有區(qū)區(qū)二十萬人,朝廷軍放出風(fēng)來,西北軍面對的也是朝廷軍百萬大軍,形勢不容樂觀。

    子煦在鳳州歇息的府邸,正是當(dāng)年逃出京城時歇息的府邸,難言的巧合。他坐在窗邊仔細思量。朝廷軍東拼西湊,現(xiàn)如今剩下的至多不過百來萬人,哪兒能兩個方向同時開花呢?這宣稱的人數(shù)定有水分,但分別是多少呢。

    假如他是攝政王,西南面對百萬敵軍,力量參差不齊,西北面對二十萬精兵,自己手上只有百萬人,該怎么擺布?

    思量了會兒,他自己會把二十萬精兵放在西北,再拿剩下的大軍圍堵百萬大軍,至少兩條戰(zhàn)線勢均力敵了。

    云州是最后一道屏障,斷斷不會不戰(zhàn)而降。云州城墻不輸宜州,且更為宏大,而且借著山勢,想要近城要經(jīng)過極為狹窄的關(guān)隘,對攻方來說太過兇險。而且既然是朝廷軍的最后一道防線,糧食必然充足,現(xiàn)在正值天寒地凍,寧軍雖然人數(shù)多一些,卻難以攻下。

    子煦又想起當(dāng)初攻打宜州時的鮮血四濺、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攻城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

    云城雖有足夠的儲備,可現(xiàn)在的西南大軍也已不是當(dāng)年梅嶺山上翻下來的十萬人了,現(xiàn)在身后所有的城池都在提供糧草,單這一點,短期看不出什么,長久看來,比云州的優(yōu)勢大了去了。

    子煦睞著眼,想出了個法子,一下子釋然。

    他說最快半年,最晚一年,攻下京城,回去接她?,F(xiàn)在將近一年過去,他想皇位,還要再等等,雖然比許下的諾言要晚,可他等不及了。于是找來子昊,“幫我去接望霽?!?/br>
    一年來,他沒有再和子昊提過望霽,既然都見不到,何必徒增兄弟二人的口角,子昊顯然以為他的熱乎勁兒過去了,冷不丁一提,雙眼大睜,“怎么又想起這一茬?”

    “一直在想?!弊屿阊垡膊惶?,自顧自執(zhí)筆寫信,離開了這么久,派這些冷冰冰的兵士去接她,不知她會不會害怕,他想提前把心里話說給她聽。

    “你知道嗎?雨吟一直跟在西北軍的大軍里,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相見了?!弊雨粡姶蚓?,想要提起他哥的興致,“我們和她分開五年多,又要相見了。”

    子煦抬頭,“我知道。你幫我去接望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