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書迷正在閱讀:黑豹公爵與管家(H)、大佬,你pick錯(cuò)人了、臥底成攻、我的錢又又又多了[重生]、青鳥何須殷勤探、可不可以不劈腿、告別的時(shí)代、穿成豪門棄子的繼妻、一條小鯉魚、星輝相映
旁騖了,也讓他知道我只心系他一人。”過了一會兒,傅云蔚袖著手,悠悠地自嘲:“命不由已其實(shí)也由已,關(guān)鍵看人能不能放得下諸如名教道德禮法倫常乃至權(quán)勢財(cái)帛子女這些束縛人的外物,我在別人眼里,早已是罪人妖孽之流,但我不管,我只為我的心。”“云蔚,如今你竟比我還要放誕了。”裴震不由得笑嘆,他雖也出身佛門,但當(dāng)年的率性不羈毀僧謗道不知讓多少人側(cè)目,想不到昔日乖巧的師弟今日竟比他還離經(jīng)叛道。“想不到吧?!备翟莆滴⑽⒁恍Γ骸安贿^,雖是遂了我的心,還是有些傷陰鷙,現(xiàn)在我刻意隱晦,外臣是沒什么議論了,可后宮還是怨言甚多,說不定現(xiàn)就有人咒我死呢?!?/br>“未必,你不是也做了些事嗎?”關(guān)于這位小師弟如何放下“外物”的,裴震這些天也漸漸了解了一些,不久前就有一個(gè)宮妃與宗室子弟私通,走了風(fēng)聲,朱瞻基全付心思都放在傅云蔚身上,無暇顧及這類事,加上傅云蔚又大吹枕頭風(fēng)為其開脫,因此只把那子弟流放了事,并未深究。師弟這樣做無非是要求得自己心安,但如此縱容宮人穢亂宮廷,卻不是長久之策。想到此,裴震打定主意,該勸勸師弟稍稍委屈一下自己了,否則,更有損德行。“他是皇帝,沒有法子呀?!备翟莆祪墒种羯铣剡厵跅U,看了一眼裴震笑道:“我知道你想勸我什么話,小福子也說過好幾次了,也罷,我讓一讓,大家都好?!?/br>“就是這樣,云蔚,雖說也有些委屈你,但總比有人心懷不忿背地里咒你害你要好。”“師兄?!备翟莆到辛艘宦?,鼻頭有些發(fā)酸,回想自己三十來年的人生,雖然坎坷,其實(shí)也極幸運(yùn)。當(dāng)年是他負(fù)了師兄,可師兄沒有一句怨言,就是這樣的惦著他為他著想;朱楓的愛情曾讓他度過了一生中最快樂無憂的日子,至今他都深信朱楓的在天之靈會護(hù)佑他;朱瞻基這小鬼雖然小了點(diǎn),可仍會讓他感覺幸??鞓?。人生如斯,還有什么怨尤?裴震見傅云蔚抬著臉用一種泫然欲泣的表情看他,也禁不住心頭泛酸,他這師弟從小就招人疼,長大了把這本事練得更出色了,有誰會舍得他難過哭泣?忙走過去拍拍傅云蔚肩膀道:“世間無奈事多,年輕時(shí)氣盛,總也不信,現(xiàn)在才知道確是如此,云蔚,不管怎樣,師兄都是你的依靠,其它的,別想那么多,聽到?jīng)]?!?/br>“聽到了。”傅云蔚瞇起眼嘻嘻一笑,重又開心起來。拉著裴震在絲絲碧柳下悠閑晃著。晴空下鳥兒啁啾,春風(fēng)拂面,空氣中滿是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想自己人生中曾有多少次與喜歡的人攜手賞玩春花秋月,然而,當(dāng)年與朱楓或朱高熾把臂同游時(shí),又哪里想到日后與自己攜手一生的人會是朱瞻基,今日是與久別的師兄?jǐn)y手同游,那到明年春光爛漫時(shí),又有誰會與他攜手?“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人生的無常與無奈好象隨處可見呢,所以,就應(yīng)該“有花堪折直須折”,這樣到死時(shí)才無憾。傅云蔚臉帶著笑如是想著,忽然又想到若是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朱瞻基知道他竟然在想明年會與誰攜手賞春的問題,可能會氣死罷。這人自從走后,就每天一長信,先是報(bào)備他每日如何地相思又如何地愛他,夾雜其中的rou麻言詞足以讓那些青樓女子臉紅心跳,接下來叮囑飲食起居和安全,最后是許諾回來后會如何疼他,滿滿幾大張,讓人不免奇怪他如何有空閑寫那么多字,想到此,傅云蔚又忍不住微笑,都說相思苦,他卻覺得,相思也甜。吃過午飯,剛想要睡一會,卻有人求見,原來是禮部侍郎岳斌來,送上了一班小戲,說是給傅公子解悶,又說內(nèi)中有京城新起的名角章玉春,生旦凈末樣樣來得,也請傅公子賞鑒賞鑒。“唔,難得他有這份心,班子先留下,等皇上回來再遣了也好?!甭犨^小福子的稟報(bào),傅云蔚略一沉吟便決定留下這突如其來的戲班子。“云少爺,這樣不好吧,聽幾場戲也就算了,留下戲班,萬一……”小福子卻覺得不妥,開口勸道。“有什么要緊,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不該來的任你千呼萬喚也不來?!?/br>傅云蔚也知這岳斌來得突兀。他向來厭惡俗世的虛偽往來,更厭官場及宮廷的巴結(jié)逢迎,也不想讓自己暴露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是以從不與外臣往來交接,而岳斌據(jù)說是個(gè)清官,又有忠直敢諫之名,這樣的人忽然巴巴送了一班小戲來給他這個(gè)尚是廷臣們傳言中的狐貍精,顯然有問題。“誰說躲不過去的,你——。”小福子急起來,云少爺怎么這般消極。“唉,你想,若這戲班是太后賜的,我受還是不受?早晚都要來的”傅云蔚笑瞇瞇打斷他:“既來之則安之,這些天大家辛苦了,明天都來看戲?!?/br>第二天,寬敞的庭院前方搭了個(gè)小戲臺,臺上,章玉春正扮了旦角唱中“聽琴”這一折,端的是風(fēng)姿美艷,既羞且嬌,把崔鶯鶯少女懷春的情態(tài)演得惟妙惟肖。傅云蔚與裴震并肩坐在專為他搭的包廂內(nèi)看得興致高昂,搞不懂一個(gè)男孩子,演起女人來,竟比真女人還吸引男人。“就因?yàn)樗悄腥?,知道男人喜的哪一套,所以才會讓男人?dòng)心嘛。”另一邊的小福子開始買弄他近來習(xí)字看書所得。“他讓你動(dòng)心了嗎?”傅云蔚馬上嘻笑道。“你——你這個(gè)……”小福子用手指著他,渾身哆嗦,他這個(gè)主子,不管到多大年紀(jì),都那么惡劣,無事就以捉弄他為樂,他氣得說不出話,只好第N次地?zé)o語向蒼天:天哪,求你讓皇帝老爺快快回來,狠狠地管管他,治治他。“唉,看看,你果然動(dòng)心了,但是也用不著如此激動(dòng)啊,要不這樣,呆會小章下了戲,我讓他陪你走走?”傅云蔚壞心眼地繼續(xù)氣他,心里樂得不行。“云蔚,別鬧了。”裴震眼見小福子一副就要?dú)饨^身亡的樣子,忙制止傅云蔚的胡說八道,令他專心看戲。臺上的章玉春自然不知這幾人在說什么,只道他們是在議論自己演得如何,于是一個(gè)眼風(fēng)被拋到當(dāng)中坐的傅公子臉上,傅云蔚剛坐好,恰好接收,四目相對,傅云蔚鳳目一瞇,紅唇一彎,令臺上的紅角小小地走了個(gè)神。“謝公子賞?!毕铝藨颍掠翊悍剡抵x傅云蔚的賞賜,謝了妝的少年看去清爽俊美,靦腆羞澀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傅云蔚笑瞇瞇一把攙起,拉他到身旁坐下,問他家鄉(xiāng)年紀(jì)識不識字等話,待聽到他是從河南逃荒來京且父母雙亡,便目注裴震道:“跟我一樣呢?!?/br>“大凡這行業(yè),出身都苦?!迸嵴鹂戳丝凑掠翊?,章玉春一觸到他的目光,大眼睛忽閃一下便垂下去,抿嘴一笑,頰邊酒渦便淺淺地現(xiàn)了出來,裴震心中一動(dòng),忽然憶起當(dāng)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