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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帝昊的平民生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姒昊說:“走吧,路上小心些?!?/br>
虞蘇點點頭,把珠子揣衣兜里,他脫鞋,挽起衣裳,蹚溪水。他過溪時,不忘回頭看姒昊,姒昊就站在對岸看他,他臉上帶著笑意,很難得一見的微笑。虞蘇安心渡溪,他到岸邊后,將下裳放下,鞋子穿上,他抬頭,見姒昊仍站在對岸,對他揮了下手。

虞蘇的心為離別的惆悵籠罩,他低著頭,朝竹林邁出,這片竹林很小,牧正家在幾步之遙,虞蘇走出幾步,回首,姒昊還在,他在靜靜目送他。竹林的出路,就在前方,外頭陽光璀璨,虞蘇又走了四五步,他回頭,這次,正見到姒昊離去的背影。

很奇怪,本來還在平靜地分離,突然,虞蘇扭頭奔跑,他踐踏溪水,水花濺濕他的衣裳,他不管不顧,他邊追邊喊:“蒿!”

姒昊駐足,回頭看他,似有不解,倏然,虞蘇已經(jīng)撲向他,給了他一個擁抱。先是錯愕,而后是釋然,姒昊摟住虞蘇腰身,將虞蘇緊緊抱住,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

竹林蕭蕭,溪水潺潺,兩個少年無聲無息在林中擁抱,許久后,兩人分開。

虞蘇再次蹚過那條溪水,這次他沒有再回頭,姒昊沒離開,他靜靜站在溪畔,目送虞蘇的身影遠(yuǎn)去,直到他白色的衣衫消失于蔥綠的竹林間。

第26章你是不是在想誰

虞蘇穿過竹林,心中空空蕩蕩,他讓自己不停地往前走,什么都不要去想。他不清楚,為何這次離別,會讓他如此難過,他或許有預(yù)見,也許只是一種奇怪的感應(yīng),當(dāng)姒昊的背影離去時,他慌得不行,仿佛再見不到他那般。姒昊贈與的珠子,虞蘇捏在手心,把冰涼的珠子捏得溫?zé)?,他沒去想自己是怎么了,他覺得等回到道牧正家,心情就會不同了,他已經(jīng)走出那片竹林,而姒昊也回去了,他們下次還能相見。

牧正家的院子,就在眼前,院子里風(fēng)川和牧正的一位小奴仆在喂食一頭馬駒,虞蘇還沒走進(jìn),風(fēng)川就先看到他,手里把茅,高興喚他:“小蘇,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我正想和束去找你呢?!?/br>
此時將近午時,虞蘇和束說的是第二天早上,他會回去,所以回來晚了,讓風(fēng)川擔(dān)心。

虞蘇歉意道:“被我給耽誤了,川,要回去了嗎?”

“沒那么快,要明早才回去呢?!币搽y怪風(fēng)川在悠然喂馬,他看來很喜歡馬匹。虞蘇有點驚訝,他還以為今天就會離開呢。風(fēng)川看他神情困擾,笑說:“你不在不知道,昨夜日,我跟牧正兒子,還有六七個奴人,一起去找一匹出逃的牢馬,找得好晚才回來。”

“牢馬?”虞蘇聽過這個詞,就是用于祭祀的馬。

“一匹白色的牢馬,往林子里逃走了,本來它要用于祭祀山神。”

“找到了嗎?”

“沒找到,不過今天照舊會舉行祭祀,牧正兒子說我們可以去看?!?/br>
虞蘇想,原來是為了看祭祀,所以多留一天,在虞蘇認(rèn)知里,祭祀很血腥,他倒是不喜歡。風(fēng)川雖然常來角山,但以前他跟牧正一家的接觸很少,他說的牧正兒子,指的就是任昉。

兩人正交談,任昉在屋內(nèi)聽到聲響出來,對虞蘇說:“小蘇,你去落羽丘回來了?”

聽得熟悉的聲音,虞蘇回頭,看到任昉,他昨日忙于追捕逃走的牢馬,今日看來則一副悠閑模樣,穿著寬松的衣袍,腰間插著一把馬鞭。

“昉,是啊,我剛回來?!庇萏K笑答,昨日匆忙,兩人到今天才逢面。

“我聽人說,你去給吉蒿送陶器?”任昉不能理解,吉蒿這樣一個寡言古怪的人,會和虞蘇有著不錯交情。

“嗯,給他送陶鬲?!?/br>
“他要缺點什么,我阿父會叫束送去,你倒是不用專程為他跑這一趟?!?/br>
“束經(jīng)常會去落羽丘嗎?”虞蘇有點吃驚。

“五六天去一趟吧,他沒跟你說嗎?”任昉這句話,“他”可能指姒昊,也可能指束,但是兩人都沒和虞蘇提過。

虞蘇點了下頭,心里想,還好束偶爾會去看姒昊,要不他一個人出點什么事,也沒人知道。

“說來這位吉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風(fēng)川湊過來打聽,讓虞蘇念念不忘的恩人,應(yīng)該挺特別??上宦勂淙?,不見其貌。

任昉回道:“也就是一位來歷不明的牧人?!?/br>
虞蘇聽到來歷不明四字,本想辯解點什么,然而事實也是如任昉所說,他也不知道姒昊打哪兒來,家在哪里。

午后,任昉說祭祀在沿丘舉行,有點路程,最好坐馬車去。風(fēng)川覺得自己是蹭了虞蘇的福氣,他還是第一次坐馬車。

任昉御車,虞蘇和風(fēng)川坐在馬車上,虞蘇第二次乘坐馬車,沒有第一次那么驚喜,新鮮,風(fēng)川則是一路興致勃勃。

迎風(fēng)馳騁,路程上,任昉聽風(fēng)川說:“這里好平坦,就適合跑馬?!比螘P說,“往那條路,能一路駕車去任邑呢。”

任昉指著途徑角山營地的一條寬闊土路,就在他們馬車的一側(cè),真是綿延數(shù)里,一覽無遺。

“我一直在想,馬能馱物,那馬能馱人嗎?”風(fēng)川也是個聰明人,當(dāng)然類似的想法不只是他一人有,每每看著野馬群在山野里奔騰,角山牧民也會有這個想法。

“還真有人試過,把腿給摔斷了?!比螘P覺得他想法倒是有趣,這在他看來相當(dāng)危險。

“我聽聞戎人中,有些人能騎在馬背上?!庇萏K聽秉叟說過戎人的故事,他們是車輛制造者,他們牧馬牧羊,據(jù)說也種點田呢。

“那需得是極為諳熟馬兒性情的人,否則輕則被摔下地,折斷腿骨,重則遭馬蹄踐踏身亡?!比螘P訓(xùn)養(yǎng)過馬,知道馬的危險。

“看來還是讓它馱物就好,馱人就免了?!憋L(fēng)川想,還好任昉提醒,否則他可能真去試一試呢。

“哈哈……”任昉爽朗一笑,不知不覺,他載著兩人,已來到沿丘腳下。

四周開闊,沿丘就在前方,遠(yuǎn)看很矮小,近看,才發(fā)現(xiàn)它是一座人工夯實的土臺,這是一座祭祀臺。

見到沿丘,虞蘇想起落羽丘的土臺,恐怕也曾是一座祭祀臺,卻不知道祭祀著什么,幾時被遺棄。

祭臺四周站著不少牧民,一位年輕的男巫在祭臺上舉行儀式,祭臺正中,有三座牢,掘土而成,橢圓形,上方圍著木欄。牢中有兩匹馬,一頭羊。角山祭祀山澤之神的方法,一般是取牲畜的血,為血殉,有時也會將整只動物活殉。

男巫披著羽衣祈神,他腰間的鈴鐺聲,悅耳動聽,他赤腳踏出節(jié)奏,手舞足蹈,韻律盡在肢體上。這是一種通神的儀式,虞蘇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得入迷。

“他這樣會跳到什么時候?”風(fēng)川對男巫的舞蹈沒什么興趣。

“等太陽落到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