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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fā)現(xiàn)姒昊做事很獨(dú)特,這種獨(dú)特讓他出類拔萃。難怪就是在姒昊前途最黯淡之時(shí),吉秉也始終相信,他將來要成就一番事業(yè)。“打仗是求活,而非拼死,辦法多想想總會有?!辨﹃缓陀萏K有不死的約定,不打無把握的仗,他答應(yīng)虞蘇。用最小的損失,拿下一座極難攻打的城,他有這樣的自信。并非每個人都贊同姒昊的話,不過贊同者居多。“讓奴隸在維修城墻時(shí),動點(diǎn)手腳,偷偷挖個洞,給我們一個鉆進(jìn)去的地方也行啊?!必嗳蛔聊ヂ?lián)合夷城奴隸之事,他覺得很妙。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這一夜,姒昊和友軍協(xié)商妥當(dāng),帶著虞蘇回去自己的營地。夜月下,御夫駕車,虞蘇和姒昊坐在一起,兩人未談一件私情,說的都是戰(zhàn)爭的事。開戰(zhàn)之前,虞蘇需要確保后方物資運(yùn)輸,不讓姒昊和鬲青然的士兵餓了病了,或因皮甲及兵器的敝陋,缺乏而影響戰(zhàn)斗力。虞蘇沒有親自上過戰(zhàn)場,但他的功勞絲毫不比上陣殺敵少。沒有他,士兵說不定就因饑餓而嘩變,因?yàn)榧赘陞T乏而怯戰(zhàn)。“我留你一夜,明早再回去規(guī)地。你要累倒了,才是誤事?!辨﹃恍奶塾萏K一路奔波,來到營地不過半日,又要返回規(guī)方。他總是親自押運(yùn)物資,唯恐有不慎,這也是他來回奔波的緣故。“我都是坐馬車,累了就躺下睡,不辛苦?!庇萏K言語溫和,他說不累,卻是在馬車顛簸下,倦乏地身子隨車搖晃。姒昊攬住虞蘇,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身邊許久沒有他的氣息,令人迷戀。姒昊拉開斗篷將虞蘇裹住,臉往他的脖子輕蹭,虞蘇喃語:“嗯,我明早再回去?!?/br>兩人回到營地,已是夜晚。虞蘇在馬車上睡著,姒昊將他搖醒,攙扶下馬車,帶他進(jìn)去大帳。他們在外人面前,不會有過于親昵的動作,姒昊很克制,虞蘇心里理解,他自己也很謹(jǐn)慎。在只屬于兩人的大帳,姒昊一把將虞蘇抱住,溫言:“你先歇下,我去巡營,等會回來?!庇萏K點(diǎn)點(diǎn)頭,緩緩?fù)崎_姒昊,眉眼含情說:“我等你?!?/br>姒昊牽虞蘇手,帶他到席子前,扶他臥下,為他拉被蓋好。虞蘇躺在舒適的被窩里,借著昏暗油燈,他抬眼凝視姒昊,露出溫柔而疲倦的微笑。姒昊屈膝在席沿,撫摸虞蘇的臉龐,低語:“先睡會?!?/br>虞蘇閉上眼睛,在姒昊陪伴下,不知不覺睡去。姒昊離開大帳,到營地里巡視一番,他親自詢問守夜的士兵,有無異情。天越來越晚,風(fēng)越來越冷,值夜士卒們的身上都披著斗篷,姒昊想起在大帳中熟睡的虞蘇。戎人的斗篷輕便而好用,一件在手,秋日里無需帳篷,可以隨地露宿。這些斗篷都由虞蘇交代人制作,運(yùn)來營地,并分放給士卒。姒昊返回大帳,脫去身上皮甲,衣袍,他穿著貼身衣物,挨靠虞蘇躺下。睡夢中虞蘇覺得有人在摟他,睜開眼睛,映入姒昊的臉龐。他伸出手臂,摟姒昊腰,將身子拉向他,兩人緊緊抱起一起。溫?zé)岬捏w溫,熟悉的氣息,他們始終屬于彼此,無論日后身份地位有著怎樣的轉(zhuǎn)變。清早,虞蘇坐車離開,姒昊騎馬護(hù)送他的馬車駛進(jìn)規(guī)方南道,直到他消失不見。這人是姒昊心中最深切的牽掛,將他留在后方,起初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不想他上戰(zhàn)場,不能容忍他受到丁點(diǎn)傷害。幾天后,姒昊派出的人和子山晉取得聯(lián)系,過程很曲折,不過終歸聯(lián)系上了。子山晉托伐木的一位奴隸告知尋云息,當(dāng)見到夷城起火,就從城西攻打。奴隸們會在修葺城西的城墻時(shí),偷偷做破壞,為他們攻城提供便捷。和子山晉約定的日期到來,夜里果然見夷城的城東有火燃起,那是奴隸居所的火光。姒昊和任嘉一人帶領(lǐng)一支隊(duì)伍,在城北和城南大張旗鼓進(jìn)攻,吸引穹人的注意。與此同時(shí),尋云息帶領(lǐng)一支精銳士兵,偷偷潛往夷城西墻,用青銅鑄的挖土工具,挖穿西城墻。這一夜,夷城的穹人如同無頭蒼蠅般,感覺敵人從四面八方攻來。他們驚慌失措,被打得措手不及。不說城中奴隸突然造反,城外的敵人更是不知如何進(jìn)城來,如同插翼的神兵。尋云息率領(lǐng)士兵將西城門挖開一個大洞,迅速進(jìn)入夷城,和守西門的穹人士兵戰(zhàn)斗。在穹人猛烈地箭羽下,尋云息身先士卒,勇猛作戰(zhàn),終將西城門啟開。門外早等待著虞軍和翟夷這兩支友軍,大軍一擁而上,擠進(jìn)城門,夷城的西門失陷。城門一旦被啟開一扇,就意味著穹人再守不住夷城。對穹人而言,在這一夜他們失去了立足于晉原的憑借。穹人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如此快就被擊垮!尋云息留守城西門,負(fù)傷戰(zhàn)斗,突然見一人騎馬馳騁前來,對他傳令:“帝子有令,避讓西城門,支援南門?!?/br>“什么?”尋云息不解,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帝子有令,支援南門!”騎兵重復(fù)一句。“是,遵命!”尋云息覺得這個命令令人費(fèi)解,但他不會違命。尋云息率領(lǐng)士兵,放棄西城門,趕往南門。他前去時(shí),正好看見南門被攻破,任方大軍像洪水般涌入。尋云息不知道的是,此時(shí)夷城三門都被攻陷,唯獨(dú)留了西門,姒昊特意留了西面讓穹人逃走。后來,尋云息詢問姒昊為什么要這樣做,被告知如果不放條生路給穹人逃跑,他們會殊死戰(zhàn)斗。困獸必要傷人,那時(shí)要占下夷城可就沒這么輕松了。在必死和逃命中做選擇,是個人都會選逃命,哪還顧得上抵抗。穹人棄城奔逃,往西而去。在黎明之際,他們也許曾回望住了十?dāng)?shù)載的夷城,抹淚心傷,并且有劫后余生的欣喜之情。對穹人而言,帝子什么的,實(shí)在太可怕了,難怪傳說他能御龍。他們輸?shù)勉?,輸?shù)眯捏@膽戰(zhàn),他們再也不想回到夷城了。再見晉原,他們將回去在北地的老家,好好舔舐傷口。作者有話要說: 導(dǎo)演:昊總,你為什么對別人逃命的心理如此清楚?果然經(jīng)驗(yàn)豐富。昊總(深沉,煙):我只是懂人性。——————穹人(抹淚):麻麻呀,太可怕了,我們再也不想打仗了。任嘉(扛著刀):有膽別跑,再來戰(zhàn)個痛啊。第101章遺孤這場黎明前的勝利,使得夷城的奴隸們高聲歡呼,很快,金燦燦的太陽從東面的土闕上升起,灑在他們身上。他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有的手腕,腳腕上還套著鋸斷、劈斷的木枷。受制的肢體,在和木枷不斷的摩擦下,糜爛流膿。姒昊騎白馬,率隊(duì)伍步入城東。他的出現(xiàn),讓奴隸們?nèi)纪O率种械膭幼?齊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