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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貼在姒昊懷里,笑得身子微微顫動。這未免太霸氣了,那里可是虞城年輕人幽會的熱鬧場所。不過到那時,姒昊已經(jīng)是帝邦的君王了。作者有話要說: 導(dǎo)演:昊總腦子里只有花草坡姒昊:胡說。明明是有虞蘇的花草坡。第116章最后一戰(zhàn)芒草萋萋,濰水沨沨,此情此景,適合別離。總有種一去便將時空斗轉(zhuǎn),青絲白發(fā)之感,令人悵然。送別虞蘇的人不少,他們有的和虞蘇相識已久,像姒昊,虞戍北,有的和他有不淺交情,譬如任嘉,鬲青然,尋云息,伯密、翟夷首領(lǐng)等人。虞蘇和姒昊正在單獨交談,他們面對面站在芒草叢中,言語切切,依依不舍。眾人有意避開,都知曉他們的私情,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去打擾。鬲青然說:“蘇卿怎得要走?他這一走,也不怕帝昊和我們打仗餓肚子哦?!?/br>“餓不著你?!比渭闻牧讼仑嗳坏募?,他知曉他說笑。伯密問道:“路上有醫(yī)師跟隨嗎?”他不贊同姒昊和虞蘇的關(guān)系,但很清楚這人是姒昊的所愛。尋云息手指馬車旁的一支軍隊,回道:“壺會在路上照顧蘇卿,后昊也安排了支護(hù)送的隊伍?!边@支軍隊以虞人為主,領(lǐng)隊的便是依齊辰。姒昊的直屬臣民,一般稱呼他為:后昊;其它方國的人則稱呼他為帝昊。翟夷首領(lǐng)性子直,他說:“他回去也好?!?/br>一時沒人敢搭話,雖然他說出他們都認(rèn)同的一件事:虞蘇不能留,或說他暫時不便留在姒昊身邊。為了姒昊的復(fù)國,也為了虞蘇的性命安全。姒昊和虞蘇擁抱在一起,很快又放開,他們朝送行的人們走去,一前一后。姒昊神色平靜,虞蘇嘴角帶著微微笑意。蘇卿的笑容總是讓人喜歡,哪怕在他即將離去的時候,他也以笑臉示人。沒有怨憤,沒有自憐自愛,坦然接受。換是別人,又怎會甘心呢?他陪伴姒昊這些年,吃盡苦頭,快到能享福的時候,他卻只能離開。“諸位,我先告辭了,我會在虞城靜候你們的好消息?!庇萏K向眾人行禮,他待他們向來敬重。“蘇卿,路途遙遠(yuǎn),多加保重!”“蘇卿,保重?!?/br>“保重?!?/br>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他們對虞蘇的印象都不錯,也都得過虞蘇的照拂,這些話語,發(fā)自內(nèi)心。虞蘇登上馬車,和眾人揖手辭別,他不厭其煩,一個個相辭。輪到姒昊,虞蘇對姒昊點了下頭,姒昊頷首,但沒有言語,仿佛千言萬語皆在不言中。虞蘇坐上馬車,歸虞的隊伍即將出發(fā)。依齊辰向姒昊躬身作揖,他領(lǐng)命護(hù)送虞蘇,必保他一路安全。姒昊點了下頭,他信任他,在眾多將領(lǐng)中,他獨獨挑了他。依齊辰登上馬車,率領(lǐng)士兵跟隨虞蘇上路。他的士兵不只有矛兵,弓兵,還有騎兵。這隊伍有三輛馬車,士卒三十余人。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將虞蘇安全護(hù)送回虞城,回到他的故鄉(xiāng)。在姒昊等一眾人的目送下,虞蘇的隊伍緩緩離去。隨著馬車的行進(jìn),距離被越拉越遠(yuǎn),身后的人們也越來越模糊。虞蘇的目光始終落在姒昊身上,他只看他,一直看著,直到再看不見。玄衣高冠的偉岸男子,屹立在水畔高地,猶如青松。他背著一只手,眺望前方離去的所愛,莊穆而深情。馬車驅(qū)離濰水畔,虞蘇將手摸向胸前,隔著衣服觸摸物品。衣衫之下,就在他的胸口,貼著一件冰冷的玉佩,那是姒昊的帝族玉佩。離開前夜,姒昊將它戴在虞蘇身上,他說:“你要是想我,就摸摸它。”虞蘇給了姒昊一條黛色的發(fā)帶,纏綁在姒昊的腰帶上。姒昊總是討要虞蘇的發(fā)帶,他說見他發(fā)帶如見人,發(fā)帶上有他的氣息。分離會有多久,虞蘇不清楚。他陪在姒昊身邊很多年了,一直沒有真正跟他分開過。他感到悵然若失,感到心里空蕩蕩,雖然他還未離開尋丘。往后日子要受相思之苦,可以預(yù)見。虞蘇習(xí)慣了漫長而艱辛的旅程,他這歸家之旅倒是悠閑,除去身體偶爾的不適,破壞這份悠閑。在路上箭毒發(fā)作了一次,那還是剛離開尋丘,進(jìn)入芒川時。看到漫山遍野的農(nóng)田,虞蘇命令隊伍一旁停歇。他下車沿著田堤走,詢問耕種的農(nóng)人,依齊辰陪伴在他身旁。回去時,依齊辰發(fā)現(xiàn)虞蘇的腳步虛晃,伸手?jǐn)v他,驚呼:“蘇卿,小心!”這次倒是沒有昏迷,只是頭昏反胃,體虛乏力。毒物一旦進(jìn)入身體,它便藏匿起來,它沒有形體,但它的傷害如此實實在在。之后幾天,虞蘇再沒下車。他喝著湯藥,攬住一件斗篷,病弱地靠在馬車上。他有些不解,小小一處箭傷,卻把他弄得如此狼狽。該慶幸離開了姒昊,若不他該得多擔(dān)心啊。夏日即將到來,路途時見盛開的月季花叢,紅彤彤一片。虞蘇讓士兵幫他采摘幾朵,擱放在他身旁,和一堆木簡木牘放一起。離開芒川不久,在路上,虞蘇遇到一支來自雒溪的運輸隊,領(lǐng)隊者是子蠶。更讓虞蘇欣喜的是,子蠶身邊有一頭大黑犬。大黑見到虞蘇簡直開心地要發(fā)瘋,它躥上馬車,前肢搭在虞蘇大腿上,拼命的汪汪,搖尾巴。虞蘇摸摸它的狗頭,心中很是感慨。戰(zhàn)事忙碌,根本照顧不來它,他和姒昊只得把大黑留在規(guī)西營地,不想會在這里見到它。“大黑被鬲岳送去雒溪,說是后昊寄養(yǎng)的犬。我看它兇悍,就把它帶在身旁?!弊有Q告訴虞蘇,這只“惡犬”是怎么落她手上。“子蠶,我想把它帶走,帶它回虞城?!庇萏K擼著大黑的背,它趴在虞蘇腳邊,乖巧無比。對于這只見著舊主忘新主的犬,子蠶只覺白養(yǎng)了它這么段時日。她很高興大黑能陪伴虞蘇回去,她笑盈盈應(yīng)下。虞蘇要往明城,子蠶往尋丘,兩人分道揚鑣。走前,子蠶執(zhí)住虞蘇的手,悵然問他:“后昊怎會同意你離去,蘇卿,你還會回來嗎?”虞蘇點了點頭,喃語:“子蠶,我們?nèi)蘸罂隙ㄟ€能相逢?!?/br>他的話讓子蠶愁眉舒展,心里好受些。她見證了他們的艱難歷程,不愿他們最終天各一方。如果姒昊在即將成功的時候,摒棄虞蘇,子蠶會鄙視他,并且再也不肯幫他干活了。在雒溪,虞蘇的聲望,可是比姒昊高。雒溪的百姓,一直感念虞蘇。在芒川的最后一夜,虞蘇書寫下第一封帛書。他在帛書中,告訴姒昊他的箭傷愈合,箭毒雖還未拔除,但他身體在逐漸康復(fù)。壺將他照顧得很好,依齊辰是位很盡職的將領(lǐng),由他們看顧,他一切都好。路途上的景致美好,令人舒暢,山河大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