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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堅呆呆的,看他哭得那樣傷心,似乎也紅了眼眶,頹然蹲了下來,說:“我并沒有想要你jiejie的命,我沒有那么無情,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讓她多睡一些,管不了咱們,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你……我承認(rèn)我這樣做很下作,可是我一接到你要連州的消息之后,這個念頭就突然浮現(xiàn)出來了,怎么忍都忍不住……我想得到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就找大大要了這些香料……這香料只是會讓人渾身沒力氣想睡覺,真的不會對身體造成多大損傷……我只是……我只是自從除夕那夜之后,我就忍不住自己的貪念了,我想時時都跟你在一塊,想跟你睡覺,或者只是說話也好……我怕你看到你jiejie心里會退縮,我就加大了藥量,沒有掌握好分寸……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jiejie,我跟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夫妻百日恩……”冬奴紅著眼睛抬起頭來,問:“你少在這假惺惺,是我燕來瞎了眼,看錯了人,你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滾……”他說著又掙扎了起來,頭上束發(fā)的薄紗被蹭掉下來,頭發(fā)亂成了一團。“你太激動了,等你平靜下來再跟我說話?!蹦腥死淅涞囟⒅?,雙手的力道那樣大,捏的他的肩膀生疼。冬奴冷笑出聲,說:“等我平靜下來怎么樣,等我平靜下來,我就會覺得你做得好,再脫光了衣裳被你玩么?!我燕來才沒有你想的那么下賤,你是什么東西,你就是一匹人面獸心的畜生!”石堅喘著氣將冬奴壓倒在墻上:“看不起我是畜生么,那你還肯叫一個畜生干你?!你在床上浪叫的時候怎么沒想著你jiejie,這一會兒又三貞九烈起來了?!你信不信,我敢當(dāng)著你jiejie的上了你?!”冬奴頓時停止了掙扎,石堅也懵掉了,他恍然意識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說出的話,一下子慌了起來:“阿奴,我不是……我是急瘋了,我……”“你混蛋!”冬奴壓著嗓子低吼:“我就知道你個老男人這么下作!你勾引我,還說這話來傷我!我們姐弟兩個都?xì)г谀闶掷锪耍∥乙窃傧嘈拍?,我就不得好死!就算外頭的人都笑話我唾棄我,我也不要跟著你!”他說著一腳將男人踹倒在地上,爬起來就大喊道:“桃良,桃良!”“誰敢進(jìn)來!”男人吃痛倒在地上,大聲吼了一句??墒翘伊歼€是跑了進(jìn)來,臉色慘白地叫道:“少爺,少爺!”“來人!”石堅抹著手腕上的血痕坐了起來,外頭立即有人跑了進(jìn)來,冬奴緊張地喘不過氣來,一把拉住桃良喊道:“你要做什么?!”“把她給我關(guān)起來!”“你敢!”可是這一回進(jìn)來的可不是上次那些石府的小廝,而是石堅從軍營里頭帶過來的人,他們竟然一點也顧及冬奴的話,伸手就把桃良給拽了過去。嘉平已經(jīng)跪了下來,其余的下人都在屋子外頭不敢上前來,冬奴想起他上次用劍自傷的事情,扭頭就去抓案上的那個香爐,可是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像個豹子一樣彎腰撲了過來,攔腰就將他扛在了肩上。冬奴尖叫一聲,狠命地捶打男人的胸膛:“石堅,你放我下來!”石堅已經(jīng)紅了眼,扛著冬奴就朝外頭走去。冬奴臉漲得通紅,朝屋里頭大喊道:“jiejie,jiejie,救我!”可是這一回燕雙飛再也不能像上次一樣救他了,石堅輕而易奉地就挾制住了他的掙扎,邊走邊吩咐后頭的人說:“把舅少爺帶來的人全都關(guān)起來,一個不準(zhǔn)放出去!”冬奴淚流滿面,頭發(fā)全都散落下來,披頭散發(fā)地倒掛在男人的肩上。他已經(jīng)因為羞恥和憤怒陷入了瘋狂,“嗷嗷”地尖叫個不停,然后身子突然震了一下,徑直暈了過去。他似乎像是做了一場很激烈的夢,所以醒來的時候,身上一的沒有一點力氣。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只看到幽幽的燭光。他呻吟了一聲,伸手檔著眼睛動了一下。緊接著阿蠻的臉便闖入了眼簾,著急地在一旁叫道:“少爺,少爺!”冬奴皺緊了眉頭,阿蠻喜不自勝,說:“大夫說少爺太激動了,身子又一直都弱,所以就暈倒了?!?/br>“我的人呢?”他模糊記得暈過去的前一刻,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說把他帶的人都關(guān)了起來。阿蠻怯怯的,說:“主子……主子把桃jiejie他們都關(guān)起來了……不過等主子消了氣就好了,我們石府是最體恤下人的了,不會為難他們的。”冬奴仿佛頓時沒有了力氣,他合上眼睛,眼淚就掉下來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我這是在哪兒?”“在鳳凰臺后頭的小院子里頭?!?/br>“那他呢,我……你主子?”“主子在外頭呢,大夫交代了說不能讓少爺太激動,說還會暈倒,所以主子他一直都在外頭守著沒進(jìn)來……”“你叫他進(jìn)來……”“哦?!卑⑿U應(yīng)了一聲,就跑出去了,不一會兒門就又“吱呀”響了一聲,有沉穩(wěn)的腳步聲穿過來,這腳步聲那樣熟悉,曾經(jīng)有許多個夜晚,他躺在床上等著他進(jìn)來,每次都會聽見這樣的腳步聲,像踩在他的心上,讓他心里一直不住地顫抖,臉龐發(fā)熱,心也是熱的。“你醒了?”“求你救救我jiejie,不要讓她死……”冬奴的眼淚大顆大顆流出來,這是他醒來最揪心的事情,為了這個,他什么都可以暫且忍耐。“那我救了你jiejie之后呢?”冬奴冷笑了出來,臉龐上掛著淚珠。他伸手擦拭了,緩緩扭過頭來,說:“你還想睡我?”男人抿著唇,直勾勾地看著他。冬奴閉上了眼睛,說:“你先救人吧?!?/br>“你jiejie已經(jīng)醒了,只是不知道你的事……只要以后沒了那香,她身體會漸漸好的。”“你要用我jiejie威脅我么?”石堅看著他,眼神似乎也有些迷茫,高大的身軀似乎有些頹廢和無力,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彼f著后退了數(shù)步,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目光閃爍,陌生而迷茫,再不復(fù)當(dāng)初的溫柔和深情:“你休息吧,這兩天為了你jiejie好,就不要出這屋子了?!?/br>他這樣說,便是要將他囚禁在這屋子里頭了?!敖惴颉倍凶∧腥耍f:“我爹不會饒了你的,皇上也不會。”“皇上已經(jīng)病危了?!蹦腥说乜粗骸皠⒏チ昃鸵腔耍愕鶝]時間顧及你,他現(xiàn)在步步都走在刀刃上,一不小心,你們燕氏一族就沒了。”冬奴扭身向里,不肯讓男人看見他流淚和絕望的臉。他縮成了一團,說:“你總有報應(yīng)的?!?/br>“那也是我該受的。”男人靜靜地看著他,扶著門框說:“我罪孽已深,回不了頭了,既然這樣,不如由著自己的私心去,死了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任憑閻王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