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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身邊我是一定要留下的,少爺最信任的,就是咱們兩個,我跟著老夫人,你留下來,保護(hù)小少爺。”“那……咱們什么時(shí)候能再見面?”“也就幾天吧,你放心,倒是你,留在京城里,還不如護(hù)送老夫人離開這里,你要多小心,留著命等我,等我安頓好老夫人,一定回來找你們?!?/br>“大哥……”關(guān)信忽然抓住他的手,眼圈紅了起來,說:“我……”關(guān)槐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便松開了,外頭已經(jīng)有人來催促他,他看了關(guān)信一眼,說:“保護(hù)好少爺,少爺若出了事,你也不要活了?!?/br>關(guān)信握著手里那塊還有余濕的玉佩,眼圈便濕了,他看著他大哥挎著包袱走出了門,趕緊追了上去。外頭的雨很大,天色陰沉沉的像是到了暮晚。馬車緩緩地朝外頭走,冬奴他們?nèi)齻€撐著傘站在門前,都是一身的白衣裳,撐著昏黃色的油紙傘,站在郁郁蔥蔥的草木前頭,雨聲嘩啦作響,打濕了他們的心腸。冬奴想起他去歲離開京城前往連州時(shí),他的父親燕懷德一直將他送到了西山外;他從連州城回來的時(shí)候,與他的姐夫不告而別,也不肯多看他的jiejie一眼;還有這一次,他目送著關(guān)槐他們護(hù)送著老夫人的馬車遠(yuǎn)去。所謂生死離別,最痛人的,并不是無法挽回的陰陽相隔,而是你揮手作別一個人,卻不知道,原來這一別,就再也不會見到。第六十三章終入宮中送走了老夫人,冬奴撐著傘往里頭走,偌大的燕府,都籠罩在茫茫的煙雨里頭,他們?nèi)齻€站在空蕩蕩的院子里頭,夏日的氣息濃郁,只是有些凄涼。冬奴看著這個他從小到大幾乎不曾離開過的地方,心里也像被掏空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外頭突然響起來敲門聲,關(guān)信面色一驚,說:“我去開?!?/br>冬奴撐著傘轉(zhuǎn)過身來,大門打開,卻見外頭停著一輛鮮亮的馬車,先下來的是兩個身著宮裝的小丫頭,接著永寧便走了下來,立在門前傘下頭。半年不見,她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容貌也清瘦了,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他,叫道:“冬哥哥?!?/br>冬奴趕緊跑了過去,將永寧摟在懷里頭。永寧紅了臉,眼淚卻掉了下來,她伸手回抱住冬奴的肩頭,說:“冬哥哥,我好想你。”冬奴抱著她,唇邊微微一笑,問:“你過的還好么?”“不好?!庇缹幙粗?,說:“貴妃娘娘被幽禁到洛城行宮之后,就沒人再陪著我了,而且我聽人說,皇帝哥哥不讓我嫁給你了……”冬奴微微一愣,隨即松開她,抿著嘴唇說:“我……原就配不上你……”永寧紅著眼睛說:“可是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你,除了你,這世上我誰都不嫁?!?/br>冬奴握住她的手,心里想,他與永寧是不可能了,這樣讓她傷心,久久地念著他,倒不如斷了她的念想,她是皇室里最有名的美人,這天下除了他,還會有許許多多的男子愛慕著她,給她一生富貴平安??墒撬€記得他從連州回來的時(shí)候,他的jiejie曾經(jīng)告訴他的話,他亦明白他們燕家到了這個時(shí)候,若想挽救,最快也最好的法子,便是娶了永寧。他的父親死了,毀掉的不只是他們燕府,還有跟著他父親的那些家臣,同樣受到了牽連,一個個被殺的被殺,被流放的被流放,他是燕懷德的兒子,理應(yīng)為他們家這些曾經(jīng)的家臣盡一份盡力。只是永寧這樣癡心喜歡他,他卻不得不利用她一次,這樣的愧疚,也就只能日后他們成親了之后一點(diǎn)點(diǎn)償還了。他便撒開了手,說:“我爹是怎么死的,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哥哥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是絕不會娶你的,你們皇家的人,沒一個好人?!?/br>永寧有些著急,拉住他的衣袖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冬哥哥,你連我也不愿意相信了么?”冬奴瞧了瞧他們燕府空蕩蕩的院子,有細(xì)雨飄進(jìn)來,打濕了他們的臉頰,他說:“如今落到這個樣子,我誰也不信,只想安安靜靜地活下去。你是公主,我娶了你,就不得不跟你們皇家扯上關(guān)系,我爹一生為了朝廷,最后卻也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跟朝廷扯上任何關(guān)系。這樣對你也是好的,皇上處置了我爹,下一步就是要處置我了,怎么可能讓我們成親?!?/br>“他才管不著我呢,冬哥哥,你等著,我去跟皇帝哥哥說?!?/br>“恐怕已經(jīng)遲了……”冬奴露出了羞恥與不甘的神色,說:“皇上才來過不久,他已經(jīng)打算叫我入宮去了,去……”他并沒有再說下去,可是劉弗陵的嗜好這天底下的人都是知道的,何況是住在宮里頭的永寧。她有些發(fā)呆,臉色更是難看,說:“我去找他,冬哥哥,你只等著我罷,我就是拼了公主不做,也不叫冬哥哥受欺負(fù)?!?/br>她說罷就急匆匆朝外頭走去,桃良眼見她走的遠(yuǎn)了,才小聲問冬奴:“少爺,公主可是救咱們最好的法子啊,少爺怎么……”“欲破先立罷了?!倍瓜骂^,說:“永寧不懂得人心險(xiǎn)惡,她一心對我,我卻有心利用她,到底是我對不住她?!彼f罷,便撐著傘往里頭走:“將大門關(guān)上吧,咱們在家里等消息?!?/br>永寧公主這一去,第二日就來了消息了,來的是永寧宮里頭的一個小太監(jiān),一見了冬奴就跪下了,說:“公主在鸞觀殿前跪了一整夜,少爺也知道公主那樣?jì)少F,昨日又下了那么大的雨,公主千金貴體,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折磨,昨晚上的時(shí)候就暈倒在殿前了,一整夜的高燒不退,太醫(yī)都束手無策了,好容易醒過來了,可公主知道皇上還是不同意她的請求,今兒早上又掙扎著爬起來去求皇上了。孫嬤嬤急得不得了,說這時(shí)候只有少爺勸得動公主,嬤嬤還說了少爺與公主如今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要少爺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們公主?!?/br>那小太監(jiān)說罷就一直跪在地上磕頭。小嬤嬤到底是宮里頭的老人了,永寧來了他這里一次,就突然變了模樣,她早已猜出這些都是為著冬奴說了什么的緣故,也知道只有冬奴阻止的了。冬奴坐在榻上,手指微微蜷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過了好一會兒,他終究是狠了心,說:“公主有自己的主意在,我哪里能阻止得了她。”外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他望著窗外頭從檐下落下的雨滴,鼻子一酸,終于還是揮了揮手,說:“我如今已經(jīng)自身難保,你走罷,好好照顧著你們主子?!?/br>那小太監(jiān)走了之后,冬奴一天都沒有吃飯,只在書房里頭呆著,這樣無助關(guān)鍵的時(shí)候,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姐夫,心想那個人雖然無恥陰險(xiǎn),但若有他在身邊,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