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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的踏實安心。他想他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的姐夫在京城里安插了這么多的眼線,一定也早早地知道了吧,可是他卻一句的問候也沒有,好像他姐夫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這人世間了。亦或者,是他已經(jīng)被他傷透了心,此生此世再也不肯理睬他。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沒有臉面再去糾纏他,尋求他的幫助。傍晚的時候,外頭的雨終于是停息了,院子里水汪汪的一片,風一吹草木嘩啦啦地響,搖落下許多的雨珠子砸落在地上。外頭突然響起了很大的sao動,接著就有人跑了過來,啪啪嗒嗒的腳步聲傳過來,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地上的雨水被濺開的情景。桃良緊張地從屋子里頭跑了出來,說:“外頭來人了。”她的話音剛落,門就被人撞開了。一群侍衛(wèi)闖了進來,關(guān)信也拿著劍從屋里頭跑了出來,冬奴攔住他,說:“先別慌張?!?/br>來的人為首的是陳公公,他看了冬奴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來:“請你們府里的人出來接旨,老夫人呢?”“老夫人身體不適,公公有話,直接對我講就是了?!?/br>陳公公也不計較,攤開了手里的圣旨,瞧了他一眼,說:“還不跪下?”冬奴屈膝跪了下來,陳公公聲調(diào)尖銳,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相之子來,妄圖引航皇親國戚,以致公主永寧病重,此心可誅,立即押往宮中,不得延誤,燕府其他人等,并所有,一律充入宮中,欽此?!?/br>冬奴身上瞬間冰到了極點,陳公公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說:“燕少爺,接旨吧?”“少爺……”“別怕?!倍酒饋恚瑢⑹ブ附拥绞掷铮骸拔疫@就跟公公走?!?/br>“少爺……”“皇上第一個反應是召我入宮,說明這件事還有回旋的余地,你們別慌張,我一定盡力保你們周全?!?/br>“奴婢不在乎自己,只求少爺能夠自保,我跟關(guān)信死不足惜?!笔虑榘l(fā)生的太突然,他們?nèi)齻€都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桃良抓著冬奴的衣袖不肯松開,眼看著他們就要分開了,這一分開,或許就是生離死別,關(guān)信也有些慌了,喘著氣說:“桃良說的是,少爺保重自己最重要,我們不能在少爺身邊了,少爺萬事多小心,不要意氣用事,不要跟皇上頂撞,也不要記掛著我們……”他還在說著,那些侍衛(wèi)已經(jīng)圍上來將他跟桃良抓在手里往外頭拖,關(guān)信掙扎著大喊道:“奴才回來的時候姑爺交代了,說要少爺千萬保重自己!少爺!”冬奴慌的要上前抓他們,卻被陳公公一把攔住,說:“少爺即刻進宮去吧?!?/br>冬奴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咬著牙說:“好好對他們,要是我知道他們受了委屈,我絕饒不了你!”陳公公笑了一聲,說:“少爺還是先進宮里瞧瞧再說話吧,永寧公主怕是不好了呢。”冬奴一聽,只覺得心如刀絞,他聽見桃良還在墻外頭哭喊,恨恨地看向陳公公說:“我的話你記住,不準欺負他們,要不然我就算淪為皇上的玩物,也治得了你!”陳公公訕訕的,卻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躬著身子說道:“奴才要是任誰得了寵就能欺負的,那這幾十年不是白活了么,燕少爺別想太多了,進宮去吧,公主求來的恩寵,讓您即刻就進宮去探望呢?!?/br>冬奴出了燕府的大門,站在階前最后一次回頭看,只看到巍峨的屋檐和高高的鳳凰臺,在暮色里頭守著他們燕家的威嚴與顯赫。腳下的雨水濺濕了他的袍角,他一身素衣,只有腳上的靴子是黑色的,容貌光潔秀朗,讓人見了只覺得美好光鮮,還有少年剛剛長成的柔韌與剛強。第六十四章孤注一擲陳建并沒有說謊,永寧確實已經(jīng)病重了,劉弗陵,也真是心狠,若不是她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或許也不會叫冬奴過來看她。他們兄妹兩個再不親近,到底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永寧到了這個地步,是大病難愈,也是傷透了心。這世上劉弗陵愿意做的事情,還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她只是一個女子。在宮門口迎他的依舊是當初去燕府里求他的小太監(jiān),那個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憔悴不堪了,看見他就跪了下來,哭道:“燕少爺,您快進去瞅瞅公主吧,她……她……”冬奴三歲并作兩步跑了進去,殿內(nèi)的孫嬤嬤瞧見了他,急忙笑著說:“公主,公主,你看看誰來了?!?/br>“永寧?!倍苌锨叭ィ陂角白讼聛?,抓住她的手,急聲叫道:“我是冬奴,我來看你來了?!?/br>沒想到永寧看見他,卻驚惶地喘了起來,搖著頭說:“你……你怎么來了,皇上……皇上他……”“你放心,我是偷偷來的,我聽說你病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了?”永寧落下淚來,蒼白的小臉上掛著淚珠,烏發(fā)柔軟地鋪散在枕頭上,更讓她多了一分回天無力的憔悴與凄美。她握住冬奴的手,哭著說:“皇上心狠,不顧我們兄妹之情,冬哥哥,我到底是沒有用……”冬奴噙著眼淚搖頭,說:“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不該將你扯進來,你只放心養(yǎng)病吧,不用怕,皇上只是說說而已,天下百姓,悠悠眾口,他并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樣?!?/br>孫嬤嬤見他們兩個在那里靜靜地說話,便領(lǐng)著眾宮女退了出來。那榻本設(shè)在長窗之前,外頭雨水初霽,有一株極老的海棠樹生在那里,枝葉繁茂,蓓蕾一簇一簇地冒著雨珠藏在里頭,永寧自知自己大限將至,她雖然不畏懼死亡,但這人世間的美好她還未曾細細品嘗,便要這樣倉促離世,心里也覺得不舍哀傷。她喘著氣躺在冬奴的懷里頭,輕輕地說:“我自從十一歲那年知道自己將來要嫁給你,就再也沒將旁的人看在眼里頭,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你,冬哥哥,我跟他們都不一樣,我是真心喜歡你?!?/br>冬奴紅著眼睛,點點頭說:“我知道?!?/br>他抹了抹眼睛,說:“永寧,這輩子除了你,我不娶任何人。”永寧破涕而笑,抓住他的手說:“可惜上天偏偏作弄人,我都要死了?!?/br>“你不會死的?!?/br>永寧不再說話,只是匍匐在他懷時聞出來,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手腕細的可憐,已經(jīng)沒有了光澤,仿佛他再抱的用力一點,就會將她勒碎掉。永寧躺在他懷里,說:“我一直等著窗前的海棠花開,嬤嬤說就在這兩日了……我母妃去世的早,宮里頭只有父皇真心疼愛我,可是這宮里我卻不留戀,總想著早早地離開這里,唯一不舍的,就是這棵老海棠,從前我還想,等我嫁了人,就把這棵海棠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