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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卻劍走偏鋒,提出了“身負業(yè)障”的理念。 魔尊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告訴佛子——隱忍不是釋然更不是放手,一昧奉勸世人以忍為德,為何你不為他們背負殺人惡業(yè),以身墜阿鼻為代價而渡化眾生。 魔尊承認殺人是錯誤的,是沾惹業(yè)障的,但是他的觀念毒就毒在渡化眾生之上,以毀了佛子為代價來成全千千萬萬執(zhí)迷不悟之人。 若佛子應(yīng)了,那必然身染殺業(yè),日后墮入無盡苦海,生不如死;若佛子不應(yīng),那便坐實了“佛門之基自相矛盾,而佛子善心不純”的詭辯之論。 這種“舍己為人”的理念放在道教任何一人的身上都只會成為一場笑話,但是如果是立下發(fā)心普渡眾生的佛子,卻反而會動搖那顆悲憫蒼生的佛心。 在眾人的矚目與注視之下,清凈潔白一如佛前蓮華的佛子雙手合十,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 那雙從誕生之初便顯得過分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之色。 芬陀利捫心自問,他愿意為了天下蒼生身染業(yè)障,永墜阿鼻嗎? ——愿意的。 只要塵世無垢無塵,世人不再煎熬于苦痛,即便再微末的生靈都能幸福安生,便是把他四分五裂喂予妖魔,又有何妨? 佛子山海難移一如磐石般的佛心,劇烈地動搖了起來。 “閣下此言差矣?!?/br> 一道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女聲突兀地響起,竟無人知曉它從何處而來,神秘莫測,仿佛天外之音。 喬奈唇角智珠在握的笑容微微一淡,他瞇起一雙猩紅的血眸,目光在場中四處掃射,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聲音的主人。 正如易塵忌憚喬奈一般,喬奈對這位三言兩語便點破迷障的神秘女子亦心有提防,眼見對方要壞他好事,喬奈趕忙出聲道: “閣下究竟是何人?我等共聚蒼山一同論道,閣下卻始終藏頭露尾不以真身示眾,未免也太不將天下人放在眼底了吧?” 魔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道德綁架,將蒼山上的問道者一同綁上了“天下人”這艘賊船,就為了逼迫這蟄伏于暗處的敵人顯出真形來。 才剛剛睡醒就被元機一聲叫喚嚇得急忙入群一窺究竟的易塵沉默了一瞬,不得不牙疼地重新鞏固了一遍自己小仙女的身份。 “在下道號……易塵,身份所致,不能親身而往,在下亦心頭抱憾?!?/br> 易塵忍不住捂住了臉,簡直不敢想象群里整整五百人看見她那個“小仙女”頭銜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番光景了。 “小一”是易塵的乳名,小的時候父親經(jīng)常會這么稱呼她,而易塵長大之后給自己取了個網(wǎng)名叫“一衣帶水”,那天鬼使神差地就將乳名當做化名告訴了七位友人。 但是如今面對著五百多位陌生人,易塵就是心在大都沒辦法接受所有人都喊她乳名的局面,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像樣的道號,干脆就用了自己的名字。 日月為易,陰陽也;塵,久也——其名便為‘日月長久’之意。易塵偶爾也會想,父親和她都不約而同地修了道,或許也是因為緣分所致了。 易塵自報名號之后就準備將身陷囹圄的呆瓜佛子給抱走,但魔尊哪里能讓她如愿,他自恃身份不愿與易塵爭吵,身旁卻自有小弟代勞: “我等遠道而來,登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階臺階方才到達蒼山云頂以示我等對道主之敬意,閣下不親身而至,何談?wù)摰溃咳绱瞬痪吹乐?,不配開口!” 易塵不明所以,還沒弄清楚這里面的門道,群里卻突然炸開鍋一樣地沸騰了起來。 【劍尊】陰朔:好大的口氣,她若不配論道,爾等更不配! 【藥神】紫華:你們欺負佛子,還不讓我們反擊嗎?明明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上君】清淮:照汝這般說法,我等皆沒爬那九千九百九十九階臺階,如今也是不配開口了。 【儀師】元機:狂妄! 【醫(yī)仙】素問:魔尊閣下若想勝,須得堂堂正正才是,如此畏手畏腳,怕是勝之不武。 【圣賢】時千:閣下還請慎言。 六位仙尊幾乎是同時開口,不分先后,一句話說完,彼此還面面相覷,神情都有點小復雜。 咳咳,關(guān)心則亂,關(guān)心則亂了。 六位仙尊覺得有些尷尬,而那位魔尊出頭的魔修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會引來正道六位大佬的嗔怒之語,頓時腿一軟,差點沒往后摔去。 場中氣氛頓時有些微妙,就在所有人忍不住屏息凝視的瞬間,論道壇正中央的道主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此乃問道第八仙,天外天之人?!?/br> 少言說完這一句,便重新垂眸恢復了儼然生威的姿態(tài),但是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沒有辦法將道主的話當做耳邊風。 易塵沒心情理會魔道那邊的暗潮洶涌,而是將注意力投注在了佛子的身上。 易塵看不見佛子的真容,自然不知曉佛子澄澈的眼眸里染上了幾分因思慮而生的云翳,使得眸光黯淡了些許。 佛子依舊安安靜靜地跪坐在論道壇上,即便正魔兩道劍拔弩張,他也沉靜一如不會流動的潭水,雪色的僧衣散在身側(cè),白得不染塵埃。 “佛子,可愿與我論道?”被魔尊嗆了一聲,易塵便也認真地征詢了佛子的意見,如果對方不同意,那她自然不會多言。 芬陀利從茫然中回過神來,聽聞這話,卻是雙手合十,輕聲道:“女檀越但說無妨,只是貧僧心亂了,怕是不能心平氣和地給女檀越講佛理了?!?/br> 堂堂佛子,一派大能,卻乖巧純良得有些不像話。 易塵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下雨天被人遺棄在街頭巷腳里的小奶狗,爪子還軟軟的,耳朵焉噠噠的,扒著箱子的邊緣伸著小舌頭舔著雨水,可憐兮兮的。 易塵幾乎要忍不住嘆氣了,看著這個明明心煩意亂卻還跟她誠懇道歉的佛子,易塵只覺得仿佛看見了另一個少言。 想到少言,她只覺得心口柔軟,話語都不免染上了幾分情緒:“佛子可是心有困惑。” “然也。”芬陀利不覺得這有什么丟人的,甚至很直白地宣之于口,“女檀越,貧僧若愿為檀越背負殺業(yè),唯求檀越一心向善,修得善果,檀越可愿?” 佛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