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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么呀?為什么……常遠明明那么好,那么好……” “常遠只是、只是沒有一具天生道骨的軀體而已——那種東西,那種東西!只要奪舍一個就可以了??!只要奪舍一個……” 朽寂沒有接話,只是再次攥緊了五指,看著指尖漏出的血紅色的火焰,漆黑如子夜般的眼眸也似乎染上了人性的怒色。 靈火發(fā)出了不似人聲的哀嚎,隨即竭嘶底里地尖叫道:“十年了!十年了!我等了那么久!那么久!” “十年前的那個道骨之體!我明明已經(jīng)點燃了她的心魔之火!只要你愿意隨時都能奪舍她的軀體,可你、可你——” 靈火的語調(diào)忽而轉(zhuǎn)悲,用那低柔的嗓音戚然地道:“我只是想要幫你,我只是想要你更喜歡我,我只是想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夠了。”朽寂不愿在這毫無意義的話題上過多糾纏,他手腕一翻,靈火瞬間被打散成無數(shù)零落的魔紋,如紛揚于空中的殘花一般零落。 “本尊不想計較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但是我也說過了,你手伸得太長了?!?/br> “你傾心那個女人!”靈火被打散了形體又再次匯聚,只是火苗又微弱了些許,“那個女人……你傾心那個女人對不對?” “我都已經(jīng)放棄了,我都答應(yīng)你了,我沒有對她出手了……” “我等了十年,才等到另一位天生道骨……常遠……我不想再等一個十年……” 靈火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般,沒有看見墨袍男子俊眉微擰,手指微微用力地攥著手帕擦拭自己抓過靈火的手掌與指隙。 “鬧夠了,就回你該待的地方去?!狈路鹗チ俗詈蟮哪托?,朽寂拂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本尊付出一切走到今日,就是為了證明即便本尊與兄長不同,也不會遜色于那個男人?!?/br> “而你,以區(qū)區(qū)一個‘天生道骨’,否定了本尊迄今為止付出的全部?!?/br> 墨發(fā)黑衣的男子冷冷回眸,神情半隱于黑暗。 他如同水墨畫卷中走出的世家公子,清貴、高傲、矜驕得如蘭似竹,風(fēng)骨天成,不為世俗而折腰。 “你口中的情衷,尚不如一個怨憎于我的女人的相擁?!?/br> “自以為是的‘付出’,自以為是的動容,簡直像戲臺上的猿猴,圖惹人笑罷了?!?/br> 他拂袖離去,腳步聲漸遠,如同與光明背道而馳的陰影,將那刺耳的哭喊完全拋之身后。 宮宇寂寥凄清,徒留渺渺回音。 “嘶——!” 易塵抖了個激靈,只覺得后背冷汗津津,忍不住自己抱住自己,哆嗦道。 “好像有點冷……?” “魔界與仙界兩域四季倒流逆轉(zhuǎn),魔界這邊正值炎夏,仙界這邊漸入凜冬,越是靠近界門,對四季的變化越是明晰?!?/br> 時千回首輕笑,明明知曉面前的白發(fā)青年綢緞覆眼目不能視,但他這么望來,依舊讓人有種四目相對的錯覺。 “小……晞是覺得冷了嗎?” 易塵聞言打了個冷顫,干巴巴地道:“……沒什么,我都已經(jīng)元嬰期了,沒道理還無法抵御風(fēng)寒吧?” 易塵心里覺得有點慌,為什么對方說著“小晞”聽起來卻像是“小一”一樣。 明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過……這個父親給予的乳名了。 “快要過界門了嗎?”易塵轉(zhuǎn)移了話題,抬手揮出一片璀璨的星光,法寶夜幕一般的天空立刻映出了外界的影像。 “還好師父將通行令給我了。”易塵從袖袋中摸出一塊觸感涼冷的玉牌,有些憂傷地摸著令牌道,“唉,師父真是一個在小事上靠得住在大事上就不靠譜的人啊?!?/br> 明明平時挺正常挺霸氣的一爺們兒,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開始瘋狂掉鏈子呢? 想到自己失蹤之后他居然還開了壇酒慶賀,易塵就忍不住記仇。 為了隱藏行跡,易塵特意換了一身服飾,漆黑的披風(fēng)遮頭蓋臉一看就不是好人,好在魔界這邊多的是各種奇形怪狀衣著詭異的修士,她的裝扮并不起眼。 風(fēng)隨常年游歷在外,本身就是個小機靈鬼,氣勢稍微收束一下就是一名不起眼的路人甲。 唯獨時千氣質(zhì)獨特,不管走到哪里都如同砂礫明珠,風(fēng)塵難掩,令人見之忘俗。無奈之下,易塵和風(fēng)隨只能跟在時千身后假扮隨從。 易塵也猜測過時千的身份,但是最后還是選擇了放棄深思,畢竟有些事情如果想得太明白,反而沒辦法好好相處。 易塵想過朽寂魔尊會下令整個魔界戒嚴,就為了抓她這個反水的小跳蚤,但沒想到她那屬于魔劍宗少主的玉牌才剛遞過去,守界人就放行了。 順利得有些不可思議。 易塵知曉嬌爺身為十八魔尊之一在魔界也算得上有頭有臉,但人有三六九等分,災(zāi)厄魔尊的實力在魔界是墊底的存在,自然無法與魔道魁首相媲美的。 想來,應(yīng)該是朽寂魔尊另有要事在身不屑于在她這么一只礙眼的小跳蚤身上浪費時間,又或是篤定她即便逃跑也遲早會被抓回來。 一門心思防備朽寂魔尊的易塵就這么義無反顧地穿過了界門,沒有聽見身后守界人“魔劍宗怎么全往仙界跑”的嘀咕聲。 三人來到了仙界之中全民皆兵的“灰色錦緞”——人稱“邊城”的城鎮(zhèn)之上。 正魔兩道雖然在道主的威勢以及道規(guī)之下保持著盡量平和友好的往來,但私底下小打小鬧的摩擦委實不少。而邊城原本是正道修士用于抵抗魔道修士的第一防線,居住在這里的百姓也多是千年前那場大戰(zhàn)之后傳承下來的后嗣,在魔道那邊時刻撩撥的情況下,邊城百姓的實力較之其他城鎮(zhèn)自然要高出不止一個臺階。 “雖然說因為界門的緣故,這邊往來的魔道修士會比較多,但是……”風(fēng)隨四處張望,有些遲疑地道,“這是不是有些過火了一點?” 魔界那邊的審美與仙界這邊自然是大相庭徑的,仙界修士酷愛素淡,唯恐衣著色彩艷麗三分便沾染了凡塵俗氣,但魔道修士卻怎么花哨怎么來。 如今邊城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兩界修士幾乎是五五開,花團錦簇色彩斑駁的服飾看得人眼花繚亂,仿佛他們還身處魔界之中。 “是有些古怪。”易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