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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則是全身赤裸,酡紅的臉上滿是媚人的春意,纖纖如玉的雙手勾著弟弟的脖子。發(fā)覺他的到來,女人做作的驚叫了一聲,爬起來慢吞吞的穿著自己的衣服。弟弟的眼神有些迷茫,衣衫凌亂的趴在夜總會里比床還寬大的沙發(fā)上。溫良有些尷尬,說了一句:“小非收拾一下,出來吧。”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溫良沒有看到的是,弟弟眼神一點點清醒后,眸子里先是滿滿的不敢置信,濃烈得快要死去的哀傷,最后定格在把眼睛燒得通紅的恨意。他望著那個仍在嬌笑的女人,嘴角一扯,勾起了一個殘佞的弧度……有些東西不一樣了,在一夜之間,天翻地覆。溫良在外面等了弟弟半個多小時,心情有些復(fù)雜。既欣慰弟弟還是喜歡女人的,又擔(dān)心弟弟年紀(jì)太小了一些,會不會對身體不好。弟弟出來了,嘴角微微翹著,眼神陰沉得可怕。他說:“哥哥你是不是很高興?”溫良輕咳了一聲,含蓄的提醒著:“小非年紀(jì)還小,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弟弟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溫良驀地,背后生涼。弟弟對他冷淡了很多,盡管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一副笑模樣,卻再也沒有從前的親呢,更像是用來劃清界限的虛假禮貌。沒關(guān)系,弟弟大概是不好意思。溫良說服著自己,心里還是有些難過。溫良沒有發(fā)現(xiàn),每次弟弟看到他跟哪個人走近一點,眼里的怒意跟扭曲,比之以前不知道強烈的多少倍,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地步。溫良開始跟凌靜婭走得越來越近。這個羞澀靦腆的女孩給了他一張青草綠的信箋,問他再過幾年,能不能跟她在一起。不同于上次的假交往,而是真真切切的在一起。溫良對對方也存在著朦朧的好感,半是欣喜,半是忐忑的答應(yīng)了。而這是他做過最錯誤的事情。弟弟這回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對待凌靜婭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十分平靜。以至于他跟凌靜婭都以為弟弟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假象,以最殘忍的方式戳破。溫良沒見過弟弟這么瘋狂的一面,或者說他不知道弟弟已經(jīng)瘋了。弟弟毀了凌靜婭的容,用水果刀在凌靜婭臉上一下一下的劃著。凌靜婭凄厲的尖叫聲震得他腦袋疼。血,滿地的血……滿屋子都是腐敗糜爛的味道。溫良推開溫瑜非。凌靜婭安靜的躺在地板上,已經(jīng)疼昏了過去。臉上鮮紅色的皮rou往外翻,猙獰如惡鬼,再也不復(fù)以前的清雅嬌眉。“哥哥是為了她才不要我的……”“哥哥喜歡她什么,她的臉嗎……哥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好看了,哥哥看我呀……”弟弟笑著,很溫柔的笑,純澈如初冬的第一場雪。溫良卻有種作嘔的欲望。“吶,哥哥怎么可以這么糟蹋我的感情……”“我就那么讓哥哥惡心嗎……”“哥哥不是說過我是最重要的嗎……”弟弟說了什么,溫良聽不清楚。冰涼的液體順著臉龐一滴一滴的掉落。這是個……噩夢……第五十八章那刀子劃得太深了,凌靜婭的臉毀了。聽醫(yī)生說完后,溫良的腦袋像被誰猛敲了一下,一片空白。弟弟得意又痛快的冷笑著。“那女人永遠都是丑八怪了,哥哥不要喜歡她了……”溫良打了他一巴掌,內(nèi)心涌出來的失望跟疲憊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給淹沒了,溫良動了動唇,顫抖著聲音罵出了那兩個字:“混帳……”凌靜婭的臉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正是花一樣充滿朝氣跟希望的年紀(jì),眼里卻死氣沉沉,一片陰郁。“對不起……”溫良的脊背彎得很低很低,不敢抬頭看那個昔日漂亮明媚的女子。凌靜婭大大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她想哭,眼里卻干澀無比。顫巍巍的伸手觸碰著臉上一層又一層的厚厚紗布,啞著聲音問道:“阿良可以給我一個公正的交待嗎?”溫良默了一會,上身彎得更低。“對不起……”啊————原本還算平靜的凌靜婭突然發(fā)起瘋來,聲音尖利如索命的厲鬼,抓起四周所有能碰到的東西往溫良身上扔。溫良不閃不避,被凌靜婭扔過來的花瓶砸中了額角,鮮紅的血珠蜿延而下。“他毀了我,我要他付出代價……”溫良擦掉流到眼角的血珠,眼里有些許不忍掙扎,最終語氣冷凝:“你不能……”頓了頓又說,“我會給你個交待的,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你治療……或許這不公平,但是……我不希望你找小非的麻煩……”那是他弟弟,他全心疼愛的弟弟,沒人會比之更重要的弟弟……“我找他麻煩?”凌靜婭的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弄濕了紗布。“你沒法拿小非怎么樣的,最后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我可以保護你,只要……”無法直視凌靜婭絕望的眼睛,剩下的話語,溫良沒有勇氣說出口。“呵呵……”越來越多的淚珠涌出眼眶,凌靜婭問:“你是在幫他贖罪?”“不,這其實是我的錯……”“夠了!”凌靜婭打斷他溫良的話,“在你心里,你弟弟才是最重要的是嗎?”溫良緘默不語。凌靜婭背過身子,聲音沙啞的下了逐客令:“我有點累了……”溫良沉默,最終走了出去。病床上凌靜婭的雙肩一聳一聳的。溫良每天都會去照顧凌靜婭,除了吃飯睡覺,所有的時間都泡在了醫(yī)院。弟弟很生氣,堵在他房間門口,眼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艷紅色的血絲。“哥哥為什么要對那個女人那么好?”“哥哥是要逼我殺了她嗎?”溫良的心顫抖了一下,徹骨的寒冷。“我對你很失望?!睖亓颊f。溫瑜非的身體晃了一下,難耐的彎下腰,好像在承受什么難以忍受的痛楚。“不就是個女人嗎,現(xiàn)在還是個破了相的女人……”弟弟泄憤一般對著木門猛踹了一腳,木門撞擊著墻壁,轟隆的響。“她就那么好嗎?”因嫉恨而扭曲的臉龐,過分的猙獰可怖,溫良踉蹌了一步,好像第一次認(rèn)識自己的弟弟。漂亮阿姨聽到聲響,走上樓來,捂著嘴怪笑著問道:“呦,這是怎么了?”弟弟沒有理他,眼睛死死的盯著溫良,咬牙道:“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漂亮阿姨聽了什么好笑的話一樣大笑了起來,聲音尖利得刺耳。溫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