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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那種想不顧一切的傷害哥哥,讓哥哥跟他一樣痛苦的欲望才會減輕一些。哥哥,我想過要放你自由的。甚至當(dāng)他看到哥哥跟那個女孩子越來越親近的時候,他還想過,既然哥哥真的不喜歡他,那么只要哥哥開心就好……可他做不到,他忍不了。他開始遠(yuǎn)離哥哥,試圖平息心里面想把那個女孩碎尸萬段的嗜血欲望,他越來越想把哥哥囚禁起來。用鐵鏈綁起來,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讓哥哥只能看到他,不能看別人,再也不能喜歡別人。“阿良可是說過他只喜歡女人呢,你怎么可能有希望……”“嘖嘖……真是可憐,阿良居然又跟那個女孩在一起了,明明你先前那么劇烈的反對,阿良可真是喜歡那個女孩子啊……”“你看你也沒多重要嗎,連一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女孩子都不如……”韓離笑著,那弧度很輕微,卻帶著nongnong的諷刺,一字一句的戳他的傷口。他最終沒忍住。看著哥哥跟凌靜婭言笑宴宴,他心里的瘋狂陰霾就多一分。不是說過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嗎?不是說過只對我一個人好嗎?所以,我為什么要放手讓你幸福?我已經(jīng)身在地獄,那你就下來陪我好了。凌靜婭是個漂亮女孩,氣質(zhì)溫婉,清麗卓絕,跟哥哥站在一起,真是相配得讓人覺得刺眼。所以他毀了凌靜婭的臉,當(dāng)鮮血染紅了銀色的刀尖,當(dāng)空氣里都是罪惡的腥甜味……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覺得很暢快,看吶,那個女人變得跟鬼一樣了,她還有什么資格站在哥哥身邊呢。這一切都是哥哥的錯!哥哥為什么不遵守諾言?他們之間為什么要插入越來越多的人?哥哥為什么要對那個女人那么好?不離不棄。即使她變成那副鬼樣子,哥哥還是愿意跟她在一起。真是讓人感動啊……所以啊,一直以來,都是哥哥你在逼我啊……我所有的溫暖都來自于你,而你卻把它分給其他人。溫瑜非眼里閃爍著瘋狂,狠狠的在溫良唇上咬了一口。溫良瞪大了眼睛,在溫瑜非的腹部狠揍了一拳。溫瑜非悶哼了一聲,接著像是懲罰一般,咬破了溫良的嘴唇,又溫柔的用舌頭在上面輕柔撫慰。溫良下手更狠了,一拳一拳,猛揍溫瑜非的肚子。溫瑜非也不還手,乖順的承受著,眼里還帶著淡淡的寵溺。過了一會,溫瑜非終于支撐不住,松開了手,疼痛的彎下了腰,單手撐在桌子上。“滾……”溫良喘著氣,聲音嘶啞。“哥哥……”豆大的汗珠從溫瑜非額上掉落下來,溫瑜非蒼白著臉,扯出一抹笑,從身上西裝的內(nèi)帶里拿出一把帶著鞘的精致小巧的小刀。“還記得這個東西嗎?哥哥可是用它差點(diǎn)殺了我……”“不過最后還是沒死,不然我就見不到哥哥了……”溫瑜非滿眼的幸福:“哥哥果然還是舍不得我,所以才沒有下死手?!?/br>溫良冷笑:“真是可惜?!?/br>溫瑜非笑了笑,沒有被溫良的話影響到,反而把手機(jī)的小刀放到溫良手里。“我怎么忍心讓哥哥失望呢?既然哥哥覺得可惜,那就再給哥哥一次機(jī)會好了……”溫瑜非十分溫柔的撫著溫良的臉,“如果哥哥沒有殺死我的話,哥哥以后就再也不能擺脫我了……今生都要跟我糾纏在一起了……”“你這是強(qiáng)人所難……”溫良皺眉。“是啊哥哥……”溫瑜非低笑著。“哥哥只有一次機(jī)會哦……”溫瑜非笑著替溫良拔掉刀鞘,雪亮銀白的刀光反射到他臉上。“為什么要這樣?”溫良顫抖著嘴唇問道。“那都是哥哥把我寵壞了?!睖罔し禽p輕的親了親溫良的眼角?!案绺鐒邮职桑瑒邮至?,你就自由了……”“我一定讓哥哥很頭疼吧,只有我死了哥哥就能擺脫我了……”溫良沉默了良久,握著刀柄的手心不停冒出細(xì)汗。他慢慢抬起了手,連刀尖都感受到那股矛盾掙扎,微微發(fā)著顫。非常沉悶的聲音,刀子一寸一寸扎進(jìn)rou里,只留下烏黑的刀柄。溫瑜非的身體晃了一下,鮮血像粒粒紅豆,爭先恐后的往下掉。溫瑜非長開雙臂,不去管插在右胸口的刀具,抱住了臉色灰暗頹喪的溫良。他賭贏了。輕聲的在溫良耳邊宣誓:“你永遠(yuǎn)擺脫不了我了……哥哥……”番外(前世)哥哥死了。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不是他,是每天例行打掃房間的一個手下。他當(dāng)時正在開會,溫氏集團(tuán)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那群老不死的倚老賣老啰啰嗦嗦的,就是想從他這個當(dāng)家人身上多撈點(diǎn)好處。溫瑜非維持笑容,心里卻不耐煩到極點(diǎn)。很煩躁,還有像要失去什么的不安,溫瑜非不自覺的用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桌面。手機(jī)就是在那個時候響起來的,是那名手下打過來的。“大少……大少沒了……”那名手下的聲音很抖,但溫瑜非覺得,自己的手一定更抖,手機(jī)直直的掉了下去,都沒力氣拿住了。等他趕回去的時候,那間平時幾乎透不進(jìn)一絲光的房間第一次亮堂無比,地板上放著一副擔(dān)架,白布下的人形物隆起。“大少是被人用尖刀刺進(jìn)心臟而死的……”那名手下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聲音也有些哆哆嗦嗦的:“還有……大少的臉……被人劃爛了……”溫瑜非靜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似乎很冷靜。沉默了一會,從上衣口袋里掏出Givenchy打火機(jī),那是哥哥送他的,款式簡單優(yōu)雅,很耐看。溫瑜非又取了一直煙,咬在嘴里。試了好幾次,打火機(jī)里都冒不出火來。對了,這只是個空殼子。當(dāng)時哥哥送他的時候,就是個空殼子。哥哥說他抽煙抽太兇了,要他戒煙。他還記得當(dāng)時哥哥彎起來的眉眼,眸光溫潤如水。真搞笑,不讓他抽,自己還不是抽了。那時候他們還沒鬧得那么僵,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是相擁而眠的。好幾次半夜醒來的時候,被窩都是冷的。哥哥靠著窗臺,手上的香煙燃著紅焰,逐漸燃盡,逐漸灰暗,一根又一根。哥哥臉上的表情很空洞,像個沒有生命力的木偶,而只是個空殼子一樣——跟哥哥后來的樣子一樣。溫瑜非煩躁的把嘴里的香煙吐了出來,打火機(jī)在手上捏緊。真是個空殼子。沒了就沒了。省得惹他生氣。盡說些胡話。說他不再愛他,問他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