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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膩,什么時候可以放他走。到后來什么也不問了,什么也不跟他說了,任他再床上怎么折騰,連吭也不吭一聲……現(xiàn)在好了,真的沒了,徹底擺脫他了……溫瑜非想著,喉間慢慢涌上了一股腥氣。沒了好,他就不用為了他變得那么奇怪,不用擔心他時刻想要離開他身邊。他不在乎,他又不……愛哥哥……溫瑜非口腔里開始品嘗到腥甜的味道。他走到白布跟前,蹲下身子,想著自己應該看哥哥最后一面。眼前的畫面似乎搖晃了一下,手里白布仿佛有千斤重。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溫瑜非想。那塊白布掀起了小小的一角,溫瑜非卻似乎再也拿不住了,白布又輕飄飄的落了回去。剛剛露出來的東西,是一只手。沒有印象中玉一樣的白皙溫潤,而是死氣沉沉的白,手指僵硬的向內蜷曲著……溫瑜非猛的咳嗽了一聲,捂住了嘴,點點紅色滲出指縫,在白布上暈染開,像一朵朵漂亮的紅梅。除了心臟像病變了一樣疼痛難忍,溫瑜非還頭疼的不行,大量似曾相識的前段被粗暴的塞進了大腦,溫瑜非不堪承受的暈了過去。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你耍盡手段才得來的東西,又被你親自扔掉了。曾經(jīng)哥哥不愛他,他愛哥哥。后來哥哥愛他,他不愛哥哥。溫瑜非捂著心臟的位置,扯了扯唇,滿眼的荒涼。怎么會不愛,一直都是愛的,怎么可能不愛。他不過是忘了……自己愛著的人。從少年起,心里有一個地方一直空洞洞的,像被人生生的剜掉了一塊。他第一次zuoai,找的是一個有著雙溫柔眼睛的男孩子,因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空虛的地方似乎減輕了一些。可感覺還是不對。一場發(fā)泄后,身體滿足了,心里卻空虛得讓他想哭。他隱約察覺到他是在找一個人,可不知道是誰。他跟一個個男男女女試了又試,可感覺總不對。后來他也就放棄了,以為那是種錯覺,漸漸放蕩了起來。直到在他跟哥哥一塊舉辦的成人禮上碰到了溫錦陽。他的心臟突然跳動起來了,那個人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眸子里有能夠破冰的暖意。他以為他找到了。他費了好些手段才追求到溫錦陽,可得到后又覺得結果似乎不是那么理想。所以他一遍又一遍的糾正著,告訴溫錦陽他該怎樣笑。溫錦陽學得很快,到了最后,他都信以為真了。而對于哥哥,他那時只覺得是個一時難以自控的意外。他知道哥哥喜歡他……或者說是愛,不僅僅是靠敏銳的觀察力,更多的是一種直覺。哥哥愛他,哥哥永遠不會離開他。這種篤定明明很詭異,他卻一直覺得理所當然。他想得到哥哥,卻一直以為那是對于好看的玩具的興趣。也是那個成人禮的晚上,他趁哥哥喝醉的時候要了他。真正合為一體那一刻,他覺得就算馬上死去都沒有問題,心里的空洞被徹徹底底的填滿了。可即使是這樣,他也從來不認為哥哥會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他不愛哥哥,他永遠也不會愛哥哥。又是一種篤定到詭異的感覺。他對溫錦陽好,給他想要的一切,對他說愛。他是真的以為他愛上他了。可是哥哥對他的影響卻越來越大。哥哥自殺過一次,他卻在第二天匆匆的帶著溫錦陽去度假了。他覺得他不關心,他不該關心。其實他只是害怕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對哥哥。他跟哥哥的關系已經(jīng)越來越糟糕了,他說他不愛哥哥。他說哥哥算什么東西。可他卻怕看到哥哥冷淡的目光,所以他只能疏遠哥哥。后來溫錦陽說,哥哥為了他跟鄭家的合同自愿去陪鄭燁一夜。他帶著人在鄭燁的房子外面等了一夜。第二天,哥哥真的是從鄭家的宅子里出來的。他打了哥哥,因為哥哥背叛了他。然而他更害怕的,卻是哥哥愛上別人了。哥哥嘲諷著他,眼神冷淡極了。他太害怕了,害怕得自己都不敢承認自己害怕了。他那時是真的想弄死哥哥,這樣,哥哥就永遠都不會屬于別人了,哥哥永遠都是他的。可他舍不得,在最后一刻松了手。哥哥的眼神卻完全暗淡了,他感受不到那里面哪怕絲毫的愛意。哥哥不愛他了,哥哥還用他的行動讓他知道哥哥想離開他。他控制不住,變得越來越瘋狂了。最后還把哥哥鎖在床上。可哥哥最后還是離開他了。溫瑜非用手捂住眼睛,淚水不斷滲出指縫。哥哥死了,永遠逃離他了。他甚至軟弱得連看哥哥最后一眼都不敢。那么好看的哥哥……整張臉都被劃爛了。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喉間發(fā)出微弱的悲傷的嗚咽聲,溫瑜非的眼睛像是受傷了,彌漫著血腥的紅色。兇手很快就被揪出來了,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帶到他面前。溫錦陽靠在他身邊,眉尖向上挑起了一點,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出了他的驚訝:“怎么會是小諾?會不會有什么誤會?!?/br>溫瑜非似笑非笑,不動聲色的把溫錦陽推開了一些,半闔了那雙凌厲的鳳眸。那眼里流轉的詭異紅光,還有那滔天的瘋狂恨意,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季諾跪在他面前,腦袋結結實實的往地上磕,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大少是我殺的,我對不起少爺,少爺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哈……”溫瑜非耐心的聽完,嘴角不由勾起一絲諷笑,笑聲有些冷。“你想死是嗎?”“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他最愛的人已經(jīng)死了,他痛苦得快要瘋了……那些傷害過哥哥的人,怎么可以那么幸福的死去?季諾是他從紅燈區(qū)里帶回來的。那次他是替舅舅去巡視產(chǎn)業(yè),溫錦陽說是好奇,也跟著他一起過去了。當時季諾正被一群人圍堵著,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抓住他。季諾拿著一根鐵棍子,狠狠的砸向那些試圖靠近他的人,渾身臟兮兮的,眼神兇惡,像只兇狠的小狼犬。溫瑜非看著有趣,就多看了兩眼。溫錦陽一臉憐憫的說那孩子看起來真可憐,小非你幫幫他,眼神里卻藏了些陰郁。溫瑜非無所謂,順了他的心愿。那時哥哥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冷淡了,他也有好一段時間不肯再跟溫錦陽親近了。可還是要自欺欺人。他不愛哥哥,如果他愛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