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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塞漠鐘情于司馬晴的原因,他鐘情于塞漠,一心跟隨塞漠,將心和身體完全交付,得到的是愧疚的眼神和沒有溫度的器重,他的視線永遠(yuǎn)跟隨那一人,而那個人的視線從不在某一處逗留。正因為塞漠的濫情,英喆雖幽怨卻不擔(dān)心,直到塞漠的視線終于在某一處停駐,他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庇刺饒?zhí)馬鞭的手,指向前方,“我讓你十丈,能避過我的箭,就算是你贏,我便放你回去,怎么樣?”這根本就是蠻夷用來取樂的殘酷游戲,看著奴隸在不可能逃脫的情況下倉皇逃竄,用別人的痛苦來取悅自己。阿夕拒絕不了,英喆的目的就是現(xiàn)在殺了他,然后把尸體送回月氏,那些隊王位虎視眈眈的族長的長老一旦升起內(nèi)亂,月氏就會大亂。就算是他能逃得一命,雙生子的秘密卻握在英喆手中,所以,現(xiàn)在不是他死,便是英喆死!阿夕狠狠的看了英喆一眼,夾緊馬腹,突然就電射出去。英喆還真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這么快,在阿夕策馬奔出五丈時,他拿出了袖子里小巧的弓弩,不緊不慢的瞄準(zhǔn)。七丈、八丈、九丈、十丈!英喆扣動機簧,弩箭破空射出!同一時間,前方馬上的人突然墜落!“追!”一聲令下,三十個護衛(wèi)全部策馬出動,想雪原中亡命奔逃的人奔去。阿夕瞅準(zhǔn)時間從馬上翻落,還是被□□傷到了腰,□□是貼著皮rou擦過去的,幾層衣物全都破了,一條長口子皮開rou綻,血流不止。他拔足奔逃,眼見后面蹄聲已近,心內(nèi)絕望,手中緊握著匕首的掌心,已經(jīng)浸出一層冷汗。絕望的不是面對死亡,而是將要成為這蒼茫雪原中一具無名的死尸,無人認(rèn)領(lǐng)的遺骸。什么阿夕,司馬夜,都將成為他帶入輪回的記憶。抬起匕首,目光一凝,眼前浮現(xiàn)的是段阡陌的臉,自嘲的一笑,隨即升起一種惡意的想法。段阡陌,既然活著時你認(rèn)不出我,那么,就送你一張永遠(yuǎn)認(rèn)不出來的的臉吧!☆、31“鏘!”虎口在重?fù)粝麻_裂,手中匕首被打落!英喆收回弓弩,已至阿夕幾步以外,陰鷙的俯視他,“打得好算盤,在我眼皮子底下想自己破相瞞天過海,你真是太幼稚了!”他也不想拖時間玩游戲了,下巴一揚,示意手下動手快速解決。阿夕在圍捕中突然仰天長嘯,聲音凄厲無比,在空寂的雪原中,如一頭落單的野狼,垂死前最后一次快意高吼。這一聲詭異無比,勁風(fēng)中卷著回音在耳邊來回飄蕩,一片寂靜中聽起來瘆人,所有人竟不由得提高戒備,放緩了動作。英喆長眉微蹙,細(xì)長的眼睛瞇起,如狐一般殘忍收斂殺意,伺機動作。阿夕在謹(jǐn)慎的倒退,已經(jīng)退出五六丈,英喆等了會,發(fā)現(xiàn)除了風(fēng)聲以外并無可疑,一直豎在下巴邊的手,往下一壓!阿夕掉頭就跑,沒跑幾步,身后響起兵器破空的聲音,他下意識往下一撲,逃過一擊,還沒起身,一陣狂風(fēng)驟起,頭頂一聲悅耳的龍吟,伴著“呼呼”幾聲劍氣猛刷過來,抬頭卻見一人如展翅的鯤鵬,手中劍招凌厲,將英喆的護衛(wèi)全部擋至劍氣之外。“秦大俠!”阿夕心下一喜,趕緊爬了起來。秦少川一人對付三十幾個人,只是匆忙別了他一眼,眼底有些惱怒,真是攀上個麻煩生意,若不是江寧求情,他才懶得追上來。英喆在一旁觀戰(zhàn),秦少川確實是高手,起先他也一驚,以為會無功而返,看了會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是疲憊不堪,一看就是一連幾天趕路未曾歇息,招式再凌厲,也抵不過三十幾個高手的圍攻。他跳下馬,目標(biāo)是被那人護在身后的阿夕!還沒靠攏,又是一聲長嘯,本以為又是阿夕,卻不料有人叫了聲:“狼群!”霎時間,四面八方涌出數(shù)百條野狼,張著滿是白牙的嘴,直直奔向人群。饒是秦少川知道這些狼是阿夕召喚出來的,也不由得頭皮發(fā)麻。狼群撲上來就咬,秦少川躲過一只,低吼道:“你讓它咬自己人?”阿夕回頭,“這些是野狼,沒訓(xùn)練過,我只能召喚它們出來咬人,你臉上又沒注明咬不得!”秦少川氣急,一把拎起阿夕,幾個起落沖出人堆,阿夕在他手里叫:“不能走,我要殺了英喆!”“閉嘴,我弄丟了你的兄弟,現(xiàn)在只管把你帶回去然后兩不相欠!”就為了來不來救這小子,他和江寧大吵了一架,讓他一人對付三十個,還諸多要求,真是要命!“那我現(xiàn)在就死!”他不能放英喆活著回去,否則永遠(yuǎn)不得安寧!“是你自己要送死的!”秦少川將阿夕拋了出去,“滾吧!”英喆見阿夕被丟了出來,趕緊追了上來,單腳往前一滑,大掌向他的腦袋劈下!血光一閃!英喆的手掌被利刃刺破,阿夕已經(jīng)拔出匕首,向后連滾幾圈,英喆雙目一凝,眼中燃起暴虐的光,緊追幾步,抬腿就是一腳,落下時直覺腳踝劇痛,卻是被返身過來的秦少川一劍挑斷腳筋。他疼的在地上打滾,和狼□□戰(zhàn)的護衛(wèi)中有人發(fā)現(xiàn)主子一身鮮血,大叫道:“主子!”甩開狼群沖過來已經(jīng)晚了,秦少川手中的劍如閃電,刺進了英喆的胸膛,隨之拔出!阿夕已經(jīng)躍上馬,手一伸,將秦少川帶上馬背,一騎絕塵。花了五天的時間返回荒鎮(zhèn),江寧聽到了動靜,早就牽著小三兒迎了出來。阿夕先跳下馬,向前走了兩步,本是跟江寧打個招呼,這氣氛卻讓人開不了口。江寧眼里哪還有旁人,一雙眼睛帶著欲言又止,惴惴不安,抬首看著馬上冷冰冰的秦少川,當(dāng)日秦少川去追阿夕時,兩人是不歡而散,他苦等了十幾天,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他這一走,就是相見無期?,F(xiàn)在把人平安盼回來了,一肚子話卻不知從哪開口。小三兒甩掉江寧的手撲到阿夕身上,江寧回過了神,朝阿夕一笑,歉然道:“真對不住,我們沒能幫你把兄弟送回敦煌?!?/br>阿夕還沒說話,秦少川涼涼道:“你這是含沙射影在怪我沒看好人嗎,現(xiàn)在我把他給帶回來了,你也該閉上你的嘴了吧!”江寧的臉色驀的一白,強笑道:“江寧本就是秦大俠的累贅,怎會對秦大俠心生不滿?!?/br>聽到‘累贅’兩字,秦少川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江寧見秦少川臉色極度難看,忙道:“我熬好了湯,進屋去暖暖身子吧。”說罷扯扯阿夕的衣袖,兩人轉(zhuǎn)身還沒走出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