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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藏陰斂財,家運昌隆?!?/br> 心中積淤本就被晾散大半,加之風牛馬不相及的恭維,老親王一下被撥開心思,回歸正軌上來,道:“你來找我何事?” 太妃皓腕輕舒,從袖底掏出枚金晃晃的令牌,反扣掌心,遞到老親王面前,娥眉宛轉道:“你看這是什么?” 純金襯了皓白如雪的肌膚愈發(fā)耀眼生花,繁瑣雕刻、異族風情的密麻文字,正中大書特書大富大貴四個字,端得極端庸俗、極端放肆。 老親王見多識廣,臉色微變,一下就認出來是黃金城通行令,縱然他已年長,對金錢欲望淡泊許多,但想到背后代表的上百萬兩黃金,也不由得血液沸騰,臉紅心跳。 上百萬兩黃金,可供養(yǎng)任一國家軍隊運作好幾年。 老親王不由失聲道:“你哪里來的?” “從一個人身上搜出來的?!?/br> “人呢?” “剛帶來,在馬車里。” 聞言老親王拔腳就走。太妃喊住:“你去哪兒?” 一滴冷汗從老親王額頭上流下來,他略有些慌張道:“有貴人來你為何不先通知我,在這里說些沒用的話作甚?” 太妃一下笑了起來,朱唇皓齒,眼梢飛揚,漆黑墨眸流轉間勾魂攝魄,艷光四射,只見她一步上前,將令牌放入自己手中,隨著大幅度動作裙裳又飄渺游動,如煙霞云海,如夢似幻。朦朧間老親王身上的血液一點點沸騰,掌心發(fā)燙,極致美人,潑天富貴,能擁有這令牌的全天下不過四人,其中三人知名知姓,都是人中龍鳳,這令牌之于他們,是一張強有力的底牌,金錢的力量有時比權勢更大。而黃金城也借由擁有者的能力固若金湯,揚名立萬,那等銷金庫,最滋生齷齪骯臟。雖然擁有者數(shù)百年來幾經(jīng)易主,并無一人言明保護,但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這是件互利互惠的事。 說什么擁有令牌者即可入,享頂級待遇,百萬黃金白票任意吃喝嫖賭,要沒有備案的會被認可嗎?當真狡詐無比。 老親王掂著冷冰冰的金塊,意識也慢慢冷靜下來。倘若真是那三人到來,京都眼線他不可能不知道,何況還是跟太妃在一起。如果太妃沒騙自己,令牌也是真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 來的是擁有令牌的“第四個”人。 這個人身份最是特殊,數(shù)百年來無一暴露,聽聞說有些是下一任默認城主,也有說只是普通人,更甚者說是城主隨手丟棄,有緣者自可得。這個傳聞給本就神秘的黃金城更添加一層傳奇色彩,誰不夢想一夜暴富登上人生頂峰呢?從前老親王聽聞不過一笑置之,視作黃金城炒作的噱頭,但是現(xiàn)下看起來,卻只剩這么一個可能。 老親王用不可置信的奇異眼神探索向太妃,太妃扶扶被笑歪斜的翡翠碧玉釵,更襯得云鬢霧鬟,像飄忽不定的仙子,漫然笑道:“若我說,擁有這令牌的,是我府中的一個小奴隸,你信嗎?” 老親王虛了虛眼,像只狡猾的老狐貍:“恐怕那孩子不知道這令牌背后的含義吧?” “我曾讓他作誘餌審問過一個黃金城的人,多少黃金城的人告訴了他些什么。不過,已經(jīng)遲了——”太妃唇畔浮起輕蔑的笑:“我讓人在他身上種的有毒。這毒是我身旁天賦異常的女孩所種,除了她之外無人能解。每犯一次病,身體肌rou都會萎縮一次,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日日酸軟無力而死,最可怕的是頭腦還無比清醒,甚至比從前更感觸敏銳,神經(jīng)靈動。你說,黃金城的淳于清歡會看著自己兒子這么難受死嗎?” 老親王一震,驚疑道:“你何必與淳于清歡為敵?” “我曾給過他盟約,可惜他從來沒有珍惜!”太妃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陰冷的厲色,咬牙道:“當初我千邀萬請去儷城商討,宴席上他借酒裝瘋,非得點要辛夷。那死丫頭本就是顧燃淵安插進來的探子,我本就厭惡,趁著恰好兒子喝多了,一狠心借他名義做了個順手推舟的人情。本想淳于清歡順心如意后幫襯我們。豈料那丫頭居然懷有孩子,驚嚇之下見了紅,淳于清歡也不是個好人,竟聽她的話直接把送回顧燃淵身邊。事后還來裝不知情道歉。這下事情挑明,我兒子恨我至今,辛夷也時不時被顧燃淵推過來膈應膈應?!?/br> 此番是非曲直猶如過冬江水灌入老親王耳中,忍不住剔冷冷的打了個寒戰(zhàn)。縱然他知道這個表妹向來劍走偏鋒,不能以常理度之,但不知居然能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那辛夷畢竟是辛將軍的女兒,你這么做是不是太不顧后果了?” “那姓辛的若能保護好自己妻女,就不會妻子慘死,女兒寧死深宮不愿回去面對繼母。女兒的郡主封號有名無實,說白了還不是先皇看得太可憐。說起來榮耀,京都誰不知道是個天大的笑話!”太妃悍然道。 “可你也太心狠了,那懷的畢竟是你的孫子?!崩嫌H王猶覺不忍,語氣已深帶斥責。 太妃從未跟人說起這件往事,看著老親王的表情,也能猜到三分,不過她是從來都不會覺得錯在自己,急忙詭辯道:“怪就怪她自己有了兩個月都不知道,我又何從得知?何況人也就是說出去走走路散散心,她從小就卷入權勢斗爭中,還會做探子,雙手還能干凈到哪兒去?她沒有一點配得上我兒子,留下她白吃白喝不也得有點用處?”她閉口不言第一次懷孕的女人沒有經(jīng)驗,大多不知道身體的變化狀態(tài),那段時間辛夷寡黃的臉色,越發(fā)爭鋒相對的脾氣,徹底激怒了她的狠勁。 實際上后來太妃知曉情況后,也頗為膽戰(zhàn)心驚了一段時日,二次辛夷回儷城顧府時,她已隱忍許多,面對辛夷一嘴尖酸刻薄報之以漠視,印章信箋丟失后也沒懷疑作為探子身份入府的辛夷半句,雖說依舊沒有好臉色,說到底,還是有些愧疚的。 老親王何其了解她的性子,更何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死活無異于隔靴搔癢,但話已至此,還是問道:“聽說顧之期與你有矛盾,該不會是這件事產(chǎn)生的吧?” “都是陰謀,所有人都恨不能間離我們母子關系。我做的一切,還不是都為了他!”一想到顧之期對這件事的怨懟,太妃簡直心揪痛:“我只是幫他拿回屬于他的東西,他擁有的女人,本應如雨后鮮嫩竹筍,割完一茬又發(fā)新一茬……”她閉眼仰頭,纖密濃長的羽睫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倒下蝴翅影子,下垂嘴角不笑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勾勒出風霜、凄楚、傷害、委屈,這么多年來,她削弱的肩挑起這么多事,怎么可能時時刻刻隱藏的住。 片刻后,她豁然睜開眼,眸中如刀削斧劈,折射出尖銳利光,沉沉道:“所以表哥,這次我來,是麻煩你拿著令牌派人快馬加鞭去黃金城通知一聲,若是不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