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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兒走的時(shí)候身上沒有一文錢,元公子身上肯定也沒有。他們怎么生活?” “還有元公子的父母,就被吊在城門口,我們怎么冷靜!那么好的的人!元府一家上百口人??!一夜之間,就……”孟蕓說著說著哽住了,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黃嵐被追兵抓到,傷痕累累的模樣。 “那個(gè)丫頭,雖然比我笨點(diǎn),可好歹也要對她有點(diǎn)信心!不然怎么能從那么多官兵手里逃出去!”李小白嘴里說著,手上卻是將??吹膬杀緯M(jìn)懷里。 “你們?nèi)ツ繕?biāo)太大,還是我去?!崩钚“讚P(yáng)起頭。 “你一個(gè)小屁孩子,給我好好呆在這!”秦娥不客氣的拍了一把李小白的腦袋,恨恨的說道。 “還是我去吧?!敝耢痴f道。他換下了常穿的長袍,穿著方便行動的短衣長褲。 “你們消停一會成嗎?誰都不準(zhǔn)去!”秦娥無可奈何,繼續(xù)說道:“聞曲樓是大家的心血,也是她的心血?,F(xiàn)在她出事了,我們大家都著急。但是你們動動腦子!” 秦娥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這封信是葉肅葉將軍送來的,你們也看看吧。” 原本,秦娥也是打算關(guān)了聞曲樓的,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黃嵐與元田生死未卜,她根本坐不住,可這封信送來后,她便定了心。 信中所言不多,只是說了元田兩人已順利逃出,讓他們勿憂。另外說明現(xiàn)在官府正在調(diào)查另外那個(gè)人的身份,讓他們切勿異動。最后信中說,他會親自去尋。 眾人沉默著將這封信看了,秦娥便將信小心放在紅燭上燒的干凈。 李小白將懷里的兩本書掏出來喃喃自語:“雖說沒我聰明,可好歹在白城做的挺好的,換個(gè)地方也沒啥。” “嗯,嵐兒向來有主意。我們能有今日也是多虧她。現(xiàn)在我們幫不上她,至少不能添亂?!泵鲜|目光散亂,將包好的金銀細(xì)軟又掏了出來。 秦娥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每個(gè)人的情緒都不太好,今天這門開了反而容易讓人懷疑,索性在門外貼了告示,說聞曲樓明日有新曲,休息一日以做準(zhǔn)備。 那天夜里,聞曲樓燈火長明…… 給聞曲樓送過信后葉肅便去了皇宮,玉石鋪就的皇宮大殿中,葉肅單膝跪地,雙手捧著跟隨自己多年的鎧甲,那鎧甲被擦的很亮,可見主人對它的精心保養(yǎng)。 只是上面依舊有一些殘留的污穢,仔細(xì)看去,有的顏色深些,有的淺些,卻都透著nongnong的紅。 這上面沾染的都是鮮血,敵人的,還有葉肅的。滲透在鎧甲上,無論怎么擦也擦洗不凈了,那些無一不記錄著他這些年在風(fēng)楊的每一場出征。 “葉肅,你這是為何?” 元明皇帝端坐在大殿高臺之上,冷言問道。 “此次竟讓叛臣逃脫,是末將之責(zé),今請皇上重責(zé)!” 葉肅將鎧甲高舉過頭頂,這身鎧甲是他一生的榮耀,如今他將這身榮耀拱手,其意義不言自明。 “是那賊子狡猾,葉將軍已盡責(zé),無須如此?!霸骱吐曊f道。 “皇上仁慈,末將愿自請?jiān)偻L(fēng)楊,此生永駐,守我大尚一方安穩(wěn)無憂!“ 葉肅將那鎧甲收入懷中,再次叩頭,他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在空曠的只剩下皇上和服侍太監(jiān)的大殿里如雷鳴一般。 他本就不是要卸甲歸田,他一生戎馬,平生只會帶兵打仗,麾下的鐵甲軍與他生死一命,他更丟舍不掉,只是想遠(yuǎn)離朝堂,遠(yuǎn)離這個(gè)殺人不見血的地方。 他之前要卸甲歸田的舉動只不過是以退為進(jìn),如今他再提出這個(gè)要求,元明也無法再駁斥。 果然,元明嘆了口氣,說道:“準(zhǔn)了。“ 葉肅抱著鎧甲出了大殿,便將那身閃著銀光的鎧甲迎風(fēng)抖擻開,擦拭的發(fā)亮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著逼人的寒光。 重新穿上鎧甲的葉肅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鎧甲上熟悉的氣息伴隨了他無數(shù)個(gè)日夜,如今她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再也不會回到這里。 他留在這里也是無趣,不會再有人像她那般,在他的劍鋒下還能逗得他發(fā)笑。 年輕的面容與這染著血腥的鎧甲形成極強(qiáng)的反差,若不是那一雙隱隱透著殺意的冷峻目光,旁人只會把他當(dāng)做偷著穿父親鎧甲的孩子。 葉肅剛走出皇城,耳邊便響起一陣聒噪:“將軍,將軍,我們能離開這里了嗎?“ 朱奇守在宮門外等著葉肅出來,像他這般的普通將士無昭不得入宮,他又太過想知道葉肅此次入宮的結(jié)果,便巴巴的候在城門口。 “走,明日便啟程!“ “太好了!待在這里實(shí)在太無趣了,其他將士也都抱怨連連的。尤其是前兩天的那次……“ “夠了!“葉肅冷然斥道:“以后勿要再提那日之事。那是我鐵甲軍的恥辱!“ 朱奇登時(shí)垂下腦袋黯然回道:“是?!?/br> 不過沒安靜三秒,朱奇便又重新振作了精神,“將軍,不知道那姑娘會跑去哪里,會回白城嗎?“ “此處人多耳雜?;馗僬f?!叭~肅低聲說道。 那日自他發(fā)現(xiàn)那個(gè)喬裝成士兵的人就是黃嵐后,他便暗自派朱奇前去跟著,生怕他們二人再被追兵掃到。 只是后來黃嵐太過警惕,每次路過一個(gè)路口必定會讓馬踩踏出許多雜亂的腳印混淆視聽,朱奇剛開始還能勉強(qiáng)分辨,跟到后面,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跟著什么便回來了。 連朱奇都追蹤不到的人,葉肅不信城防軍中能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這才放了心,讓朱奇不必再去了。 待葉肅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才開口說道:“那女人如此聰慧,必不會走白城,定是找了偏僻的小路,說不定連馬匹也不會要了?!?/br> “那我們豈不是再也找不到她了!“朱奇哀嚎了一聲。 “她定會往西去。“葉肅望著西方微微瞇起雙眼,像是獵鷹發(fā)現(xiàn)了兔子一般露出犀利的神采。 “為什么?。课鬟吅芪kU(xiǎn)啊,那些牧族太野蠻了,而且只有流放的人員才會去那里,一般人都知道那里的兇險(xiǎn)!“ “正因?yàn)槿绱?,追兵不至?!叭~肅說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猛士兮,不再歸 第二日,葉肅帶著鐵甲軍再一次西去,只是這一次,無人為他們送行,無人為他們唱歌,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