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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評委之列。”高清悅狠狠道:“在不在跟你有什么關系,少轉(zhuǎn)移話題,趕緊說答不答應我的條件?”顏辭不理她,只慢條斯理道:“我估摸著教授和院長應該是沒那份閑心去幫你作弊的,所以幫你作弊的,大概就是那七個學生評委中的一個了?!?/br>高清悅咬牙切齒地從齒間崩出兩個字:“顏辭!”仿佛是要故意氣她一般,顏辭繼續(xù)道:“七個人,會是誰呢?”顏辭扳著自己的指頭數(shù):“口才社副社?”他搖搖頭:“我跟正社洛棋什么關系,副社就算要幫人作弊也該幫我才對,怎么會去幫你?”“顧暄?那就更不可能了?!?/br>“然后還有……哦~我還忘了一件事,你決賽的稿子那么好,寫稿的人,一定有很深厚的文學功底吧,那五個人里面,誰的文學功底會有那么好呢?”“校學生會副主席?院學生會主席?還是……文學社社長?”高清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閉嘴!不準再說了!”顏辭嗤笑一聲:“半決賽的時候,你第一個上臺,有一句話是,要在一分鐘內(nèi)讓在場大多數(shù)人笑兩次,然后你做到了。他們第一次笑,是因為你調(diào)侃我,而第二次笑……是誰幫的你?”高清悅張了張嘴,只覺得呼吸急促,說不上話來。顏辭抬眼看她。目光如劍,侵略十足。他一字一句:“那個人,是蘇尋,對吧?”高清悅手抖了下,垂下眼眸。萬萬沒想到,顏辭居然真的推斷出來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穩(wěn)定了心態(tài),再次仰頭對著顏辭:“是,是她,可那又怎么樣呢?你以為我真的會信你的鬼話,蘇尋會給你證據(jù)?顏辭,我不想再跟你多糾纏了,我只問最后一遍,你答應不答應?”顏辭這回答得很干脆:“不答應?!?/br>“好,”高清悅點頭:“你后果自負?!闭f罷她便收拾東西準備走。“高清悅,蘇尋是沒給我證據(jù),可你給我了啊?!?/br>“你什么意思?”顏辭微微一笑,掏出手機按了兩下。“你?!?/br>“什么?”“明語杯的比賽,是不是作弊了?”“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胡說?我可是有證據(jù)的?!?/br>……字字句句,赫然是方才的錄音。高清悅臉色大變:“你剛才掛電話的時候……”顏辭關了錄音:“還不算太蠢。”高清悅唇色發(fā)白。“要不要我給你普及一下K大校規(guī)?凡在正規(guī)考試及重大比賽中作弊者,必予記大過處分,情節(jié)嚴重者予留校查看或開除學籍處分。”高清悅手上的東西緩緩滑落。顏辭繼續(xù)道:“不過聽你開始的描述,你父親應該挺有身份地位的,只要跟校方商量好,處分也不是不能取消,不過,我們的這段錄音若是放在學校論壇上,它的火熱程度應該不亞于我跟顧暄在一起的事吧?”高清悅閉上眼睛,不甘與憤怒,無力和挫敗一齊涌上心頭。“你偷拍,我錄音,咱倆扯平了,只要你不把那張照片亂發(fā),這段錄音,我也不會讓它得見天日?!?/br>顏辭站起身,冷冷看她:“我一向敬重女生,也不愿意對女生用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是第一個例外的?!?/br>“顏辭!”高清悅吼道。“這是在咖啡廳,不想讓更多人知道的話我麻煩你小聲一點。另外……人傻就要多讀書,下次可別再被幾句話就套出來了,手、下、敗、將!”顏辭冷笑,轉(zhuǎn)身離開。第51章【五十一】顏辭一個人出了咖啡廳。天還沒有全暗,落霞的余暉殘留幾分熾熱。他轉(zhuǎn)過街角,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然后打開手機,看著剛剛錄的那段音頻。他怔怔地瞧了好一陣,然后鎖上手機屏幕,嘆口氣,整個人脫力般地靠上墻壁,順著墻面往下滑,最后蹲在地上,全然沒了方才那般凌人的氣勢。高清悅說的不錯,他跟顧暄的感情,見不了顧思源,甚至見不了其他人。他想他跟顧暄是戀人吧?是,是這樣沒錯??捎惺裁磻偃耸遣桓乙娂胰?,不敢見朋友,不敢見旁人的呢?偏偏他跟顧暄就是了。高清悅有備而來,顧思源討厭同性戀的事必定不會是假的,所以他害怕顧思源;而何書倩的性子他也知曉,所以他也害怕何書倩。于是他就這樣,不聲不響。他不提,顧暄也不說,極有默契般就像他們根本沒在一起一樣,只在在黑暗里不見光的地方,點亮一小簇旁人看不見的火苗。他不知道這樣的狀況要持續(xù)多久,更不知道要怎么解決,他甚至想,以后再學校里見到顧暄跟別人走在一塊兒,他是該當面撞上,還是該錯開,是該叫他顧暄,還是……顧學長。很多時候他避免想這些問題,他以為避免就可以不存在了,就可以逃離痛苦了??山裉毂惶崞鸬臅r候,他卻突然覺得全身被覆了一層霜,冷得他想發(fā)抖。原來存在的一直存在,逃也逃不了。我做錯了什么嗎,沒有吧?沒有啊。我只是喜歡了一個人而已,我有不該喜歡他嗎?為什么是不該呢?就因為我是男的?就因為那本來是倩倩喜歡的人?顏辭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撐著地面坐了下來,他有點想哭,然后索性就閉了眼。他覺得自己在耍小脾氣,像個小孩子,這么大的人不應該思維這么簡單,可他又控制不住想往這個方向去想。他覺得委屈,就是委屈,我他媽做什么了?我又沒殺人放火傷天害理,憑什么就要這么難過?憑什么我要一個人偷偷摸摸難過?憑什么顧暄你就不幫我難過?他惡狠狠地想著,眼睛卻越來越紅,也不敢低頭,害怕一低頭就會有什么溫熱的液體落下來。他吸了下鼻子,撥通了顧暄的電話,用了他覺得他平生最有氣勢的語調(diào),對電話那邊吼道:“顧暄,我不管你在哪,二十分鐘內(nèi)給我到校咖啡廳后巷,立刻!馬上!行動!”說完不待顧暄反應便掛了電話。他掛了電話,愣了片刻,卻突然哭了出來。他想起小時候,自己一個人在家,父親在外花天酒地,母親被氣回娘家,他只能一個人跟玩具小鴨子玩。停電的夜晚,什么都看不到,他抱著小鴨子在家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啊走,卻不小心被板凳絆倒了,小鴨子脫手而去,不知道摔飛到了哪里,怎么都找不到。他沒了伙伴,一個人孤零零的,然后就害怕地哭了,躲在床底下,在最黑的地方,抱著膝蓋嗚嗚地哭。顏辭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