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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倉惶奔逃的獵物。 前后左右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除了后方窮追不舍的魏兵,并沒有發(fā)現(xiàn)埋伏之人,可那萬騎督正是眉心被射中,來勢明明來自前方。 匹黎一向警覺得很,當下就下令命剩余騎兵把自己牢牢護在最里面,繼續(xù)往西逃竄。 這聲槍響不但嚇著匹黎,它還嚇到了這支魏兵的領(lǐng)頭人劉絜,不過見傷到的是柔然的人,只以為是安原帶人過來伏擊,現(xiàn)在又是最最緊要的關(guān)頭,也沒時間給他細想,在槍響時楞了一秒后,便繼續(xù)追擊匹黎。 魏軍里有個規(guī)矩,誰殺的人頭誰就自己撿,大軍過后,那柔然萬騎督的尸體就這么靜靜留在了原地。 差不多上萬人跑過,掀起漫天的沙塵,陶寶揮手打散頭上的灰塵,再忍不住怒氣,站起來就給花木蘭后腦勺又來了一巴掌。 “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啊!” 陶寶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氣死了,她當時怎么就腦子一抽,收了這么一個傻徒弟呢? 大好的時機擺在眼前啊,說好了拿下匹黎的人頭的,居然就被這個傻徒弟再次放過了,她還能說什么,還有什么好說的? 見陶寶一臉的怒氣,花木蘭輕手輕腳的從沙丘上站起來,也不敢去怕塵土,就灰頭土臉的站在陶寶身旁,明明比陶寶高出一大截,但這氣勢卻落了不少。 “你說你,明明可以打中的,為什么不打?不要告訴我你手滑不小心打偏了,大好機會再眼前啊,你師父我出槍從未失手,你可倒好,專門砸我招牌還是怎么地?” 陶寶恨恨拍著身上的沙子,見自己說了這么一大堆木蘭卻一句也不接,頓時惱羞成怒抬腿就想給她來一腳:“灰頭土臉的,還不趕緊拍干凈!” 花木蘭可是清楚自家?guī)煾改枪至Φ?,怎么敢讓她那一腳真落在屁股上,見她踢來,趕忙側(cè)身躲開。 “師父,我錯了?!?/br> 即時認錯,免遭罪責,花木蘭一直謹記這條師訓。 “還不算太傻,知道躲開?!币娔咎m還知道躲閃,陶寶心頭舒服了不少,蹲下身拿起狙擊步槍,扔到木蘭懷里:“不許再有下次!” “知道了,師父?!被咎m趕忙保證,見陶寶轉(zhuǎn)身走下沙丘,趕忙提槍追了上去:“師父你去哪兒?” “收人頭?!碧諏氼^也不回的,冷冷說道。 收人頭?怎么收?割下來? 花木蘭瞬間打了個寒顫,扛著狙擊步槍快步追了上去。 那萬騎督的尸體還在原地躺著,眉心一處黑洞最是顯眼,陶寶從空間里取出來一塊在末世里收集的破布,蓋住他的頭,招手讓花木蘭過來,把腰間別著的匕首甩給他。 “師父......” 花木蘭聲音有點發(fā)顫,她不傻,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陶寶搶過花木蘭手里的狙擊步槍,撇了一眼破布下的尸體,淡淡說道:“雖然不是匹黎的人頭,但一個騎督的人頭想來也還不錯,混個百夫長也勉強夠了。” 花木蘭抿嘴不語,陶寶也不催她,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習慣了就好。 花木蘭天生的將才,若是因為這一件小事而卻步,那就當是她陶寶看走眼了。 沒有讓陶寶等太久,花木蘭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她深呼一口氣,蹲下身,照著那人的脖頸一刀劃了過去。 手起刀落,破布瞬間被染紅...... 黑夜褪去,地平線上露出了紅彤彤的太陽,兩道身影騎著馬緩緩走在沙丘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徒弟,跟師父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那匹黎了?” “師父,您胡說什么呢!” “好好好,不說了,我都明白了,唉,果然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啊,長得丑得都沒人權(quán)哦?!?/br> 陶寶笑著,看著掛在木蘭馬背上的染血包裹,那里頭是萬騎督的人頭,他就長得很丑。 0110 見見大人物 陶寶師徒倆回到胡楊樹林時,湖邊已經(jīng)扎起了幾頂大營帳,四周也設(shè)了簡易圍欄,圈出一大片營地。 看來,長孫翰是要在此停留一段時間了。 前去伏擊匹黎的安原也早已回來,因為他剛到半路,劉絜便領(lǐng)兵大勝而歸,匹黎跑了沒有找到,但是他手下的數(shù)百渠帥全部陣亡。 陶寶陪著花木蘭一起去交人頭遇到了伍夷,渾身都是血,不過那是敵人的,陶寶偷偷瞄了一眼交功小兵面前的冊子。 好家伙,這伍夷居然拿回來十五個人頭,真猛! 跟著伍夷一起回到營帳,黃虎等人正在帳篷門口做早飯,現(xiàn)在糧草沒丟,安全上繳,又與長孫翰的這支隊伍安全匯合,陶寶這十人伙夫隊,任務(wù)圓滿完成。 “伍隊長!” 見到伍夷過來,黃虎等人停下手里的動作,激動的喚他,等待著對他們這支隊伍的新安排。 伍夷還沒有去見過上頭的人,還不知道新的指令,只道:“先這么干著吧,早飯后我去面見安大人,有新的安排會通知你們的?!?/br> 說完就往隔壁護衛(wèi)隊的營帳走去,也沒有說教黃虎等人昨晚的行為,這倒是讓黃虎等人大松了一口氣。 長官一走,大家便朝陶寶和花木蘭圍了上來,王大力與花木蘭走得最近,自然被黃虎等人推了出來。 大家都好奇陶寶兩人的收獲,一個二個都給王大力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問。 “陶大哥,花兄弟,你們回來啦,花兄弟你身手最好,可有收獲?”王大力撓著頭,耳根紅紅,頗有點不好意思。 花木蘭這是第一次殺人,心里頭還有點膈應(yīng)呢,王大力這么問,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轉(zhuǎn)身對陶寶低聲說道:“師父,我有點不舒服,去睡會兒,早飯不用叫我了?!?/br> 說著,轉(zhuǎn)身就進了營帳。 “陶大哥,花兄弟這是怎么了?”王大力有點心虛,莫不是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這才惹得花兄弟不快? 陶寶擺擺手笑道:“沒什么事,就是一晚上沒睡可能精神不太好?!?/br> “那倒是,年輕人不像我們,上了年紀覺少,老叔我去前頭找人要點細糧給他熬碗粥吧,醒來餓著了就不好了?!蹦鲜灏欀迹跣踹哆兜娜デ胺秸胰擞懠毤Z去了。 陶寶掃了一圈,營地前已經(jīng)搭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