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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眾人只以為是病人與男護士發(fā)生了爭執(zhí),但當(dāng)病人那張雙目爆出,皮膚灰白的臉出現(xiàn)在眼中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得這么恐怖? 好不容易摁住了病人的男護士一回頭便見到大家傻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下的病人,卻沒有一個人有要上前來幫忙的意思,差點沒氣死。 “還傻站著干什么?快來幫忙啊!”男護士氣呼呼的吼道。 然而,人群卻不動。 突然,一聲野獸才能發(fā)出的嚎叫聲從男護士手下病人口中傳了出來,眾人齊齊嚇了一大跳。 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忽然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抬手指著男護士手下的病人,滿眼驚恐的吼道: “是喪尸!絕對是喪尸!里的喪尸!被他咬到也會變成喪尸!” 聽見他這話,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男護士看著人們一步步后退,感受到他們愧疚中包含著自求多福的驚恐眼神,心里一陣陣發(fā)涼。 經(jīng)常看末日的他很清楚喪尸兩個字代表了什么。 但他手下這位病人是喪尸嗎? “吼吼......吼吼......” 病人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那雙爆出的眼睛漸漸變得灰白,但眼眸里卻閃過一抹懼怕與絕望。 因為他意識還清醒著,他只是無法控制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也無法再用人類的語言告訴大家他還是人。 如果不是因為太過害怕而反抗男護士的抓捕,他肯定會配合醫(yī)生的治療的。 然而,看著那道越來越近的人影,他知道,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0905 人類毀于人性(五更) 先前那個年輕小伙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金屬棍,一路暢通無阻的跑到了電梯門口。 男護士見此,原本漸漸絕望的目光頓時燃起希望。 年輕男子一邊揮舞著金屬棍朝病人頭上打去,一邊大聲解釋道: “喪尸初期很弱,不過這種家伙只有爆頭才能徹底殺死!” 話音落,他手中的金屬棍已經(jīng)重重打到病變病人的頭上。 男護士只聽見“嘭”的一聲重響,有什么熱乎乎的液體飆到了他的臉上,緊接著他手中鉗制住的病人便不受控制的軟倒了下去。 “噢!他的手還在動,我不能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否則他將反撲過來,到時候大家都有危險?!?/br> 自言自語般的解釋著,年輕男子顫抖著雙手,揚起金屬棍在此朝已經(jīng)血rou模糊的病人頭部打去。 “嘭”的一聲還不夠,一連又想起三聲“嘭嘭嘭”,這才停下動作。 男護士抬手抹了抹臉上被濺到的液體,暗紅色的,與人血不一樣。 他頓時松了一口氣,沖那名年輕男子笑道:“謝謝你?!?/br> “不客氣,這不算什么?!蹦贻p男子不在意的擺擺手,看著地上那攤血rou,皺眉道: “看來末世已經(jīng)來了,醫(yī)院里那么多感染者,一定是最危險的地方,得盡快離開。” 男護士點頭。 一旁的病人家屬以及護士們聽見了兩人的對話,紛紛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先前哭著要去見孫子的老太太擔(dān)憂道:“老婆子我不知道什么是喪尸,但是現(xiàn)在那么多人都沒事,沒準(zhǔn)我孫子不會變成這樣,我得去看著他。” “是啊,咱們應(yīng)該報警把事情告訴警察,讓警察來處理?!币晃淮鬆斀ㄗh道。 然而,他這話一說出來,男護士便嗤笑道:“得了吧,一會兒馬上就亂起來,警察哪里有空管我們?咱們還是趁現(xiàn)在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吧,反正醫(yī)院是絕對不能待了!” “你們怎么能這樣說呢?新聞上都說了一有情況就撥打?qū)>€報上去,這樣子政府才能立即做出反應(yīng),你們不打我自己打!” 大爺不滿的瞪了這兩位年輕人一眼,走到護士站臺前就想打電話。 但手還沒碰上電話,一根帶著血rou的金屬棍便壓在了電話上。 年輕男人拿著金色屬棍壓住電話,好笑道:“電話大爺,你也太天真了,上頭的人早就知道了,你要是打電話,咱們和喪尸接觸過的人都會被隔離起來的?!?/br> 說著撤走金屬棍,攤手道:“不信您老就試試?!?/br> 說完這句話,還不忘朝男護士吐槽一句,“一看這些人就沒看過末世文或者末世電影,這種時候,上頭的人早就在想著如何控制消息然后跑路,這些人還傻乎乎的自己撞上去,你說可不可笑?” 男護士抿嘴淺笑了一下,并沒有搭話,但這個笑容算是對年輕男子的話給予了肯定。 老大爺被他這么一說,準(zhǔn)備撥打報警電話的手便停住了,回頭看著身后的人群,表情猶豫。 就在場面安靜下來時,樓梯過道的大門被打開,一身運動裝的陶寶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當(dāng)中。 目光交錯間,詭異的氣氛緩緩升了起來。 陶寶先前幫著王大川把他女朋友送到下了樓,目送他抱著她女友回家,這才重新倒轉(zhuǎn)回來。 原本她以為他回來時,那個病變的病人已經(jīng)被眾人控制住并交給醫(yī)生,但就在她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尖之時,她怔住了。 微微低頭,便可看見一顆帶著血漬的灰白色眼珠。 就落在她腳前。 她若是再往前一點點,便會一腳踩上去。 抬起頭,看向電梯。 電梯大門被推車擋住,電梯門合起來又被推車隔開,如此反復(fù)。 而電梯內(nèi),暗紅色的血漬布滿了整個電梯墻壁,一個頭部只能看見一灘血rou的人倒在電梯內(nèi)。 他身上穿著病號服,看著這件衣服,陶寶目光逐漸冷了下來。 毫無感情的雙眸看向那個拿著金屬棍的年輕男子,眉頭微撇。他殺了他,一個還有自我意識的病人,就這樣被他當(dāng)做喪尸爆頭處理了。 看著這一幕,陶寶的心變得無比冰冷。 她在心底問自己,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明明那個病人還有意識,明明在她離開時,男護士還打算對他進行救治的,為什么她才消失兩分鐘,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子,你殺了一個人。”最終,她看著那個年輕男子的眼睛,用陳述的語氣,告訴他事實。 話落,后退一步,從口袋里取出手機,點亮,裝備撥打?qū)>€。 年輕男子見到她掏出手機,原本被她陳述語句內(nèi)容嚇到的他以為她要報警,頓時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 不顧周圍人們驚愕的目光,揚起手中的金屬棍便朝陶寶沖了過去。 “你想干嘛?把你手機給我!” 他快步上前,用金屬棍威脅著陶寶,由于太過于焦急,并沒有注意到前方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