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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躲閃,但是林可鍾就一下子咬在他的唇上,很重,當(dāng)時就疼得張大川“哎喲”大叫了一聲。林可鍾反而是輕輕地笑了,看著張大川的眼睛就很是認(rèn)真地說:“你不要娶玉丫好不好!我不喜歡你娶玉丫,我要你永遠(yuǎn)就這麼陪著我,給我做好吃的,用自行車帶著我到處去玩,陪我一起曬太陽!”這麼近的距離下,兩人幾乎是臉帖臉的,雖然因為天色暗了的關(guān)系,看不太清楚,但林可鍾身上好聞的洗發(fā)水的味道仍是一陣陣直往鼻孔里鉆,加之林可鍾對二叔和歐叔有所求時往往撒嬌慣了的,即使這回是相當(dāng)認(rèn)真的要求,他仍然習(xí)慣性地帶上了撒嬌般的顫音,聽得張大川心間就是一陣奇異的酥軟,有些熱乎乎的感動順著心間就一直升上了腦門,幾乎就忍不住想這樣答應(yīng)了他。但張大川的話還沒出口,就聽林可鍾語氣一變,惡狠狠般繼續(xù)說:“如果你不聽我的話,真敢娶玉丫,我首先就在你臉上最明顯的地方留下一個大大的吻痕,你不是總怕我們的事讓人聽了去嗎?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新郎倌還有沒有臉面去接你的新娘!緊接著,我就拿錢砸死玉丫,我就不信了,我要給她十萬二十萬,她還真會鐵了心嫁你不成!”這其實也是許多城里孩子的經(jīng)驗之談,對大人撒嬌後不管所求之事是成了還是沒成,總要先任性地威脅一番,這樣能提高成功率!可憐張大川差點沒被這樣的前後反差給噎住,他覺得他這輩子怕都搞不懂林大公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也許城里人都這樣吧!鄉(xiāng)下人是不懂的,但對這樣任意妄為加善變無常的林可鍾,張大川真是不想再跟他攪在一起了,於是,他深吸了口氣,以前所未有的堅定口吻說:“小林老師,其實人活一張皮,真把……真把那事鬧出去,俺就不說了,你也臉上無光吧!俺們說到底也是同事加同宿舍的關(guān)系,你不如還是另外找個漂亮姑娘吧,比如甘鈴就挺好的,俺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俺們都是老師,古話說得好,為人師表、為人師表,俺們做這種事既對不起班上的娃娃,也對不起鄉(xiāng)上、對不起白校長,長此以往,俺哪還有臉站在那三尺講臺上?”黑暗里,張大川看不到林可鍾臉上的表情,但是卻感到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倏地就收緊了,緊得他生疼!第十六章那一晚,外面的風(fēng)很冷,雪在這個夜晚覆蓋了小柳村,後來就再也沒有化掉,地上再也看不到綠色了,樹梢單調(diào)地伸向空中,把整片的西北風(fēng)撒扯成千絲萬縷,在空中飄帶一樣舞動。那一晚,小小的宿舍內(nèi)很熱。都是二十剛出頭的毛頭小夥子,不同的只是一具是久歷歲月卻偏偏在最近久曠的身體,一具是雖有過幾次但這一次卻是頭一次的食髓知味,欲望的火一旦燒起來,就一發(fā)不可收。連張大川自己都不記得那晚做過多少次,他只記得,當(dāng)最後一次林可鍾終於解開捆綁著他的衛(wèi)生衣褲時,他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別的,是瘋狂地吻上了林可鍾的嘴唇,得到解放的雙手也使勁攀上了對方單薄的胳臂,雙腿纏上了對方勁瘦的腰,而他自己顯細(xì)的腰也在不停地自己扭動著──那意思,很明顯了!於是,被撩拔得又興奮了的林可鍾又再次進(jìn)入了他的身體。於是,一具黑紅粗壯、一具白皙勁瘦的年青裸體,就像世界末日般瘋狂地歡愛著、糾纏著……凌晨,張大川已經(jīng)倦極而眠,可林可鍾還是睡不著。他自己的那張床已經(jīng)被兩人瘋狂的zuoai弄得一塌糊涂,睡不得人了,所以,兩人第一次同床而眠,并頭睡在了一起。林可鍾在想,他跟很多人上過床,也有過很多情人,這里面男人與女人都有,但是,他好象不記得他對那個情人如此瘋狂過──除了這傻大個!而這,又代表什麼?林可鍾就把頭枕在了張大川結(jié)實的胸上,細(xì)長的手指輕輕劃過被子下裸露著的溫暖肌膚,感受著皮膚下結(jié)實的肌rou,與血管流動的聲音,忽然就感覺身下的這具身體是多麼地雄與壯!某句歌詞,油然而然,就跑出了他的嘴:“……他又美他又壯誰人比他強(qiáng)趕忙來叫聲我的郎呀青山高呀流水長那太陽已殘那歸鳥兒在唱教我倆趕快回家鄉(xiāng)……”這耳畔的夜半歌聲顯然驚擾了張大川的安睡,他睡眼朦朧、意含不滿地瞪了枕邊人一眼,還不知咕噥了句什麼,就翻個身,繼續(xù)睡他的大頭覺了。林可鍾看到這樣的情人,不知道為何,心里就有些柔軟的東西涌出來,不同於那種被寵溺、被給予的驕縱,這是他想去寵溺什麼、擁有什麼的驕傲!林可鍾忽然就覺得心安起來,他把自己的頭抬離張大川的胸膛,卻把張大川大大的腦袋抬起來,硬枕在自己勁瘦的肩上,然後,沈沈睡去。夢里,一個美、一個壯的兩人,正在趕快回家鄉(xiāng)呢!二大伯今天起得很早,他總覺著昨晚小林老師的表情有些詭異,有些怪誕,別是他也正好看上玉丫了吧!二大伯推開門一看,外面已是好大的一片雪地,已經(jīng)入冬了呀!二大伯又想起小林老師,人家一個城里孩子出這麼遠(yuǎn)的門到小柳村來支教就不容易,如果心里再不痛快,別在這寒冬臘月里憋出啥毛病來!二大伯決定到學(xué)校去看看。二大伯是出了名的倔,他的兒子愛國一看老頭子偏要趕在這雪天出門,雖然不情愿,但更不能勸,於是,愛國就準(zhǔn)備送二大伯往學(xué)校趕,還有愛國的兩個兒女也想去,被他們的親媽一通雪天不許出門的訓(xùn)斥,給硬生生關(guān)在了家里。到了學(xué)校,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愛國一看學(xué)校唯一的兩間宿舍都是門窗緊閉,就勸他爹說:“爹,你看今天是星期天,小林老師怕是一大早就和大川老師一起回張家莊去了吧!“二大伯就橫他一眼,說:“你下雪天會大老遠(yuǎn)地騎車回來看我這把老骨頭呀!”一句話就訓(xùn)得愛國沒話說了,只能攙著自家老爹走去大川老師的宿舍門前,一邊叫“大川老師、小林老師,你們在嗎?”一邊就用手在門上輕輕推了一下。愛國沒想到,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而看到室內(nèi)的情景,愛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二大伯卻指著室內(nèi)受驚的兩人,氣得渾身都在哆嗦:“你們……你們……畜牲吶!”一口氣沒提上來,生生就把一位老人家給氣暈了過去。“你們……”他兒子愛國嚇了一跳,敢緊伸手一把抄起老爹,掮在肩上,往學(xué)校外就跑,他要跑去趕快找村里的醫(yī)生,邊跑還邊回頭惡狠狠地罵,“不要臉的狗男女,我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他卻是忘了,其實要真是“狗男女”,兩個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