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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jīng)過林熹濤事件的沖擊,某個已然很久沒再想起的人又開始攪擾著他的腦子,提醒著他曾經(jīng)的心痛,但只要他一見到孩子們純真的笑臉,又什麼都忘了。兒子雖然暫時不能陪在身邊,可學校的學生就是他的孩子,被人所唾棄不要的深情,在這兒又有了用武之地。平靜的日子,有親情,有他所熱愛的教學工作,這個清貧了一生的民辦教師已然心滿意足。林可鍾悄悄站在教室窗外,看到的就是這張黑紅臉膛上的笑,滿足、純樸,不含一絲雜質(zhì),像西部太陽的熱烈。厚樸的嘴唇里吐出的嗓音是響亮的、寬厚的,像西部的大地一樣,正在全心全意、近乎忘我地給講臺下的娃娃講著課。眼前的景象,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令他的心怦怦直跳。他感到好親切,有一種凈化的感覺。他回過頭看身後的李二祥,示意李二祥帶保鏢先走。當大川老師挾著備課本從教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站在教室走廊里的俊挺的男人。他有片刻的疑惑,曾經(jīng)的痛楚也隨著這個男人的到來,潮水般涌上心間。黑紅的笑臉漸漸化作了慘白的僵硬的表情。王老師也從隔壁班講完課出來,一看到這久違的一對,也是楞了。她悄悄上前兩步,輕聲問:“大川老師,要請假嗎?”張大川好像才回過神,“啊”地回頭看她一眼,想了想,終於是咬著牙說:“不用。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走吧,下一節(jié)還有課上?!闭f完,他先走了。就像沒有林可鍾這個人似的,從他身邊擦肩走了過去。林可鍾有些茫然。他不是沒想過事隔五年後再見的尷尬。但,一下車他就跟管不住自己似的,非想著來看看大川。他想過大川會罵他、打他,就是沒想到大川會對他視而不見。原本想好的話,頓時全都堵在了喉嚨管里。倒是王老師看了看林可鍾,覺得就讓他這樣站在教室門外,對學生們的影響不好。於是就問他:“要不,小林老板你到辦公室坐一會兒吧。喝口茶?!?/br>“好!”林可鍾慘白著臉說。於是,林可鍾就在老師們的辦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張大川仍然照常上課,照常地從他身邊去去來來。倒是幾個新來的、并不知道大川老師與小林老板間糾葛的新老師們,全都不無好奇地看他,私下里指指點點。林可鍾長這麼大,從沒試過這樣被人當成耍猴的看。但他豁出去了。失去了方知珍貴。已經(jīng)不需要更過多的驗證,在這麼多年以後第一次看到那張西部陽光氣息的黑紅臉膛的一剎那,他就知道他其實還是愛大川的。過去舍下大川,是他人生里最大的錯誤。第四章林可鍾每天都來,每天都枯坐於老師的辦公室里。這一下,不僅某些老師對這個過份好看的男人滿心好奇,一些經(jīng)常進出辦公室的學生干部,或者被喊進辦公室談心的小學生們,也認識了這個漂亮叔叔。有些還認出了他原來就是那個先前離開了小柳村的小林老板。張大川再倔強,終歸擔心對孩子們造成不好的影響。某天放學的時候,他終於走到林可鍾面前說了一句:“走!”當先就走了出去。他們一起走回了家。張大川只把他領進客廳,然後反手關上了門,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地看他。林可鍾被他看得緊張起來,自知理虧,假裝打量四周。這本來是他親手建起的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家。五年過去了,在這個家里,他的痕跡卻已經(jīng)被清除到了極弱的程度。後現(xiàn)代主義風格的豪華家具換上了粗笨簡陋的張大川自己打的木制桌椅,客廳四壁上奢華且耗電的壁燈吊燈有的被取掉了,有的則換上了最簡單的日光燈管。連厚重曳地的窗簾也被張大川取下來,送給了學校的會議室用。林可鍾這幾天在學校時還看到過。現(xiàn)在窗上裝的不是窗簾,而是糊上的便宜且色彩素淡的玻璃紙,不拉窗簾,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加之透光,村里許多人家都是這樣做的。電器送的送、賣的賣,只剩下了最簡單的電視跟電冰箱還在。五年後,原本裝修豪華的小洋樓,在小柳村一棟棟新建起的小洋樓里毫不顯眼。正如一名貴婦洗盡鉛華後,原也不見得比普通勞動婦女更美。看著這一切,林可鍾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但要重新得回大川的愛的決心反而是更大了。“對不起,大川……”林可鍾一句話沒說完,被張大川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張大川竟然在脫衣服。夏末秋初的天氣,衣服原本就少,張大川這一脫,裸出了健壯的胸膛。雖然他的臉上已然有了歲月的痕跡,身材依舊。林可鍾對那顯細的腰部跟接近半球形的屁股組成的完美弧度記憶尤深。前妻蔣琴的身材也好,卻是純女性的柔美,更要求zuoai的氣氛、要求漫長的前戲、要求無數(shù)的甜言蜜語。像這樣性之所致、立刻就可以來一場的刺激感覺,幾乎沒有。林可鍾頓時口干舌燥起來,啞著嗓子問:“大川,你這是干什麼?”“難道你不想要?”張大川回過頭,沖他笑了笑。看見這樣久違的笑容,林可鍾腦子里暈乎乎的,楞楞地望他。過了一會兒,他才顫聲叫“大川”,上前一把摟住了朝思暮想的愛人。他用的力氣是如此之大,十根手指,根根深陷進大川的rou里,直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即使以張大川這樣的粗壯漢子,也有些疼了。他只是微微皺眉,什麼都沒說。接下來,林可鍾開始吻大川。與他的擁抱相反,他的吻并不狂熱,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溫柔。他一只手扶著張大川的肩背,一只手伸到張大川的背後溫柔地摩挲。舌尖先細致地掃過厚樸的唇部輪廓,用手輕柔然後才溫柔地撬開那唇,將舌頭探了進去。張大川的唇里,是他曾經(jīng)熟悉的西部太陽的味道。所以在探進去的一瞬間,感嘆地喟嘆著,下面立刻就硬了。於是,他的吻又變得急切起來。從他舌上傳出的吸力,就像要吸出張大川的魂魄般用勁;原本溫柔摩挲背部的細長的手,也變成了將對方的屁股用力按在自己的下體上。畢竟很多年不跟人這樣接近了,張大川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可仍然什麼沒說。隨著林可鍾的吻,他呢喃著大川、大川,手忙腳亂地替張大川把長褲的皮帶給解開,連內(nèi)褲一起擼掉他的褲子,然後,一只手就迫不及待地伸後面,覆在了那夢寐以求的半圓上,還用力捏了兩下。他情色地笑著,呢喃:“大川,還是你最好了?!?/br>張大川也笑笑,自己把落下的褲子踢到一邊去。面前的裸體是一如記憶中的黑紅健壯,林可鍾全身都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