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卻小心翼翼地避過了所有的傷口，溫柔得像是擦一直奶狗——幾下擦完，把弘光拎起來推出浴室去。

弘光卻卡著浴室的門，不讓他關(guān)。

明晨掛記弘光的傷，不敢真的拗，只好問：“怎么？”

“嗯……”弘光偏了一下頭，“我真沒事?！?/br>
“哦?！?/br>
“本來打架就是為了別讓他們?nèi)悄憧蕖！焙牍庹f，“如果我自己反倒惹你哭了，這棍子就白挨了?！?/br>
——這話弘光上回和常建他們“遭遇戰(zhàn)”的時候就說過。明晨知道他是認真的。

只能低低地“嗯”一聲：“你快出去啦，我還要洗呢——一會熄燈了?！?/br>
門一關(guān)上，明晨“嗖”地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這才感覺兩腿之間硬得發(fā)疼。

怎么會這么……

……他想到弘光閃閃發(fā)亮的眼睛，想到弘光身上猶如野生動物一般結(jié)實有力的肌rou，想到弘光唇角總是掛著的笑容，想到在一個被窩里的時候碰觸到皮膚上的熱度……

明晨猛地把花灑開到最大，抓過一件弘光換下來的衣服放到鼻尖前面，另一只手飛快地拉開睡褲摸了進去……

第33章

碰到的時候，明晨自己都嚇了一跳，又硬又燙，已經(jīng)滲出了一點前液，一摸，滿手濕漉漉滑溜溜的都是……明晨把臉埋在弘光的衣服里，覺得自己的腦內(nèi)分裂出天使和惡魔兩邊，天使的那邊瘋狂地譴責自己是個變態(tài)，命令他立刻停止這種惡心可恥的行為；惡魔的那邊煽動著黑色的皮質(zhì)小翅膀說，又沒有人知道，何況你還要忍耐到什么時候呢？再忍下去會不會忍不住趁著人家睡覺的時候偷襲人家？你看看，剛剛你給人家擦身的時候那個色急樣，恨不得直接跪下去舔了吧？

明晨羞恥得眼淚迸了一臉?？墒鞘稚系膭幼鞲就２幌聛怼?/br>
弘光留給他的“想象資料”太豐富了。

他根本不用很費力，就能想象出從背后把他抱在懷里那種溫暖的安全感，想象出弘光略帶薄繭的手握住他敏感的地方那種有點粗糙的觸感，想象出弘光早上醒來時候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沙啞嗓音在他耳邊問“怎么了？要幫忙？舒不舒服？這么快？”——糟糕的是……好像……這些細節(jié)……仿佛，都不需要想象……因為弘光確乎抱著他睡過，時間還挺長，也的確幫助他解決個人問題，雖然是照顧他醉酒……只需要找出回憶，甚至不需要添油加醋，不需要夸張……

明晨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謝自己過人的記憶。

也從來沒有像想在這樣憎恨它。

這樣的記憶使得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手和弘光的手是不一樣的——雖然最近，跟著弘光打籃球，手心比以往要稍微增加了摩擦力，但還是沒有辦法和弘光相比，何況弘光的手也更大，更溫暖……

也使他即便有如此清晰的認知，還是無法不沉迷在自己構(gòu)建的幻想當中：鼻腔里充滿著弘光淡淡的味道，坐著的椅子上還殘留這弘光的體溫……明晨被現(xiàn)實和幻境撕裂，一半在高潮里蜷縮成一直通紅的蝦子，一半在半空中，冷冷地看著沉迷在名為“友誼”的溫暖中逐漸下落的自己……

高潮來臨得又急又快。

他再一次想起弘光那句“好快”。聽到自己在抽搐中，用全然迷失的聲調(diào)失去理智般的呢喃：“想要你，不要手，想要你……”

眼淚噴涌而出。

謝天謝地，不管怎么說，在所有事發(fā)生之前，他很有先見之明地調(diào)高了水聲。

明晨從浴室出來，弘光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了——正是五月中旬，雖然夏天還沒來到，但已經(jīng)有些燥熱。弘光只改了一條毛巾毯，在小床上支楞著手腳，睡得四仰八叉的。

明晨走過去，幫他把毯子拉好，又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已經(jīng)熄燈了，房間里很暗，只有窗外灑進來的些許薄薄的月光。一切都影影綽綽的，模糊成一團。明晨看不清弘光的臉，卻依舊舍不得移開眼睛，看著弘光的胸口在毯子下，隨著淺淺的呼吸聲一起一伏，躁動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神使鬼差地，明晨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在弘光嘴唇的位置飛快地碰了一下。

“明老師……”

他聽到弘光含糊地說。

一瞬間明晨心跳都要停了。腦內(nèi)“嗡”地一聲，信息量爆炸：“不，我……”

“我不要再做完形填空了……”弘光翻了個身，繼續(xù)說。

“……”

明晨猛松一口氣，“咚”地坐倒在地。

第34章

弘光聽到響動，模模糊糊地問：“明晨？”

“我在？”

“是不是摔倒了？”

“沒，就小小地絆了一下?！泵鞒颗滤娴男蚜丝吹阶约豪仟N的模樣，趕緊遮過去。

“疼不疼？”

“沒什么事，你睡吧。”

弘光這才“唔”一聲，腦袋一別，又睡過去。

明晨小心翼翼地繞開地上拖鞋和散亂的書包爬到自己床上，面對著弘光躺下，隔著宿舍里狹窄的空間看就這么看著他——光線很暗，其實連具體的五官都并不看得很清，但明晨還是看了好久。

他保持這個姿勢和角度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弘光換了個姿勢，不再和他面對面了——毛巾毯被拽到腰以下，露出整片寬闊而強壯的背脊，那背上的肌rou小幅度的收縮又舒張，舒張又收縮……

明晨愣了一秒。

忽然明白弘光在做什么。

弘光看著神經(jīng)粗，在某些地方卻又格外細致。比如“晨間/晚間自助服務(wù)”這種事，明晨和他一起住了一年多，從來沒有見他做過。

這還是第一次，明晨切實地意識到，弘光也是有“這方面需求”的——嗯，誠懇地說，明晨之前的確是有偷偷地腦補弘光并“不是不喜歡自己，而是不行”這種劇情……并且還很私下里很戲精排練過“真愛是不需要X生活”之類的劇情……

明晨理性上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的妄想。

但妄想被打碎到底也令人不快。

他閉上眼，抿著唇忍耐著現(xiàn)實的沖擊，假裝還在熟睡以免給弘光帶來困擾……

……等等。

明晨的眼睛“唰”地陡然睜大了。

為什么會是困擾呢？

明明可以是幫忙啊……

……可以嗎？

明晨心中的兩個聲音又爭吵起來了。

這一個說“你就不怕那點骯臟的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那一個說“弘光神經(jīng)那么粗根本察覺不到！”這一個說“都上手幫忙了怎么可能察覺不到？”那一個說“別開玩笑了他還上手幫過你呢！”

……是的哦！

明晨的心砰砰直跳：弘光的確是……給他幫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