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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疾,這是他母系那邊的遺傳病,他母系那一系的男子,都不長壽,幾乎都是死于心臟病。老爺自小就有這個毛病,不能受刺激,否則就容易引發(fā)心絞痛。”“上一回你離家出走,老爺就曾經(jīng)發(fā)作過,數(shù)次昏迷,后來不得不去國外接受手術,在心臟里面架了一個支架。雖然那位專家醫(yī)生說,老爺?shù)氖中g很成功,但是醫(yī)生也反復叮囑過,不能大喜大悲的刺激他,否則還是有可能會復發(fā),而一旦復發(fā),就是非常危險,很可能危及生命?!?/br>“我雖然是個下人,照理說,您和老爺?shù)氖虑椋莶坏梦襾聿遄?,但是我從旁觀者的角度,也不得不說幾句公道話。駿少爺也就罷了,老爺一直都不關注他,但是老爺對你有多疼愛,你是最清楚的,你當年父母雙亡,如果沒有老爺收留,你又怎么能順利長大成人,老爺對你可謂恩重如山,可是你是怎么回報他的?”“他對你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確實也有極端之處。但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他的感情,當初離家出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實際上第一次手術之前,老爺已經(jīng)放棄找你了,因為他感覺你真的拋棄了他,他也絕望了放手了,可是偏偏這時候,你又回來了,而且對他表示出親近,這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br>“前一陣子,我看到老爺?shù)男θ菔沁@兩年來最多的,他每天晚上都推掉所有的應酬,回去陪伴你,看到你們能處得好,連我都替你們開心。可是,你再一次讓他的希望落空,趁著他外出,你又一次離家出逃,雖然我猜想,駿少爺肯定從中調撥了什么,但是你這樣的行為,無疑讓老爺傷心又擔憂!時駿少爺也是個不省心的,也不知道到底他對老爺說了什么,害得老爺暈倒,還……吐了血……”瓦季姆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聲音也有些哽住。慕玨聽得眉頭緊鎖起來,時衍外表看不出有任何毛病,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龍精虎猛的,誰知道他心臟有毛病啊,而且這毛病,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難怪之前他經(jīng)常露出疲憊之態(tài),本來以為是縱欲過度,其實是因為心臟的問題嗎?慕玨忍不住問:“那么,時駿……他知道老爺心臟有隱疾嗎?”瓦季姆搖頭道:“老爺跟駿少爺一向不親近,父子倆關系很冷淡。老爺接受手術的事情,駿少爺并只知道他去國外就醫(yī),但并不清楚其中詳情,也不知道他的心臟隱疾有那么嚴重。事實上,知道具體情況的,只有老爺、我還有主治醫(yī)師,老爺再三叮囑我,不得告訴其他人。您知道,老爺其實是個很驕傲也很要強的男人,他不希望你們把他當做一個病人對待?!?/br>“那么,時駿也遺傳了這方面的心臟疾病么?”“這個倒沒有,這個病是隔代遺傳的。”慕玨嗯了一聲,這也可以理解,如果時駿本人也有這個毛病,就沒道理不知道時衍有這種病了。正想著,時駿又來了一通電話催促。“你到哪兒了?怎么還沒到???”時駿的聲音沙啞,透著一股子焦急。“在機場趕往醫(yī)院的路上,大概再有五公里就到了?!?/br>“你快點,快!父親剛剛從急救室出來,剛才還叫了你的名字?!?/br>“他現(xiàn)在怎么樣,脫離危險了嗎?”“不太樂觀……”時駿抽泣了兩聲,“總之,你盡快趕過來!”不用慕玨吩咐,瓦季姆就立刻交代司機,用最快的速度駛向醫(yī)院,甚至超速吃罰單也不管了。十幾分鐘后,慕玨終于趕到了醫(yī)院。時衍剛剛從急救室出來,還在看護病房里觀察,并沒有脫離危險期。在他的病房外,時駿兩眼熬得通紅像白兔,焦急地不停踱步,當看到慕玨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抱怨道:“你總算來了!怎么那么慢?”慕玨心里真想翻白眼,到底是誰安排把他送到那么遙遠的莫斯科,他可是打飛機回來的!不過,這會兒也顧不得跟時駿爭吵了。主治醫(yī)生把慕玨和時駿都叫過去,臉色沉重的對他們交代:“時先生的心臟病是源自家族遺傳,之前他去國外接受過手術,手術雖然很成功,但復發(fā)的概率依然超過百分之五十,而一旦復發(fā),就……”“就怎么樣?你說啊!”時駿焦急地抓住醫(yī)生的袖子,追問道。醫(yī)生搖了搖頭,嘆氣道:“很遺憾,我們雖然盡力,但還是無能為力的。我建議兩位,時先生如果還有什么未盡的心愿,就盡量滿足他吧,你們現(xiàn)在抓緊時間,進去看看他……”時駿臉色發(fā)白,顫聲道:“醫(yī)生!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救我父親?如果國內不能治,我們現(xiàn)在就把他送去國外,那里醫(yī)學更發(fā)達,一定能救他的!只要能救他,不管花多少錢都沒關系!”醫(yī)生還是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國內外的問題,他患的這種心疾,目前在醫(yī)學上都還沒有研究出治愈的法子。他在國外接受手術時,應該也清楚,一旦復發(fā),會是什么結果……”時駿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不,我不信!”時駿大聲叫著,沖出去找瓦季姆,估計是要給國外的醫(yī)生打電話求助去了。慕玨沒有管時駿,而是在獲得醫(yī)生的允許后,推開了特護病房的門。病床上,時衍靜靜的躺著,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如雪,穿著一身藍白條的病號服,可是即使這樣,依然無損他英俊的容貌和高貴的氣質。慕玨慢慢的走過去,站在他的床邊,彎下腰,輕聲喚道:“時衍,醒醒……”慕玨的呼喚并沒有讓時衍蘇醒過里啊,他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胸口起伏和微弱的呼吸,幾乎讓人懷疑他是否還活著。慕玨心口一緊,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時衍的手。時衍的手修長而白皙,一看就是保養(yǎng)很好,但是記憶中溫暖的觸感卻不再有,他的指尖冰冷透骨,像握著一塊寒冰,寒意直達心底。慕玨探了探他的脈搏,也是微弱得很,幾乎隨時可能停止,曾經(jīng)深厚的暗能量波幾乎察覺不到,這令慕玨忍不住皺起了眉,時衍這樣子分明是油盡燈枯的跡象,感覺很不妙,難怪時駿急成那樣子!慕玨抬起頭,確認四周無人,暗運功力,念了一個治愈訣,通過掌心輸入時衍的經(jīng)脈。暗系功法本不是以治愈見長,而且慕玨的等級才是煉氣而已,治愈術的效果來得比較慢,過了好一會兒,時衍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呼吸的幅度也加大了。慕玨咬咬牙,一鼓作氣把靈力提至十二成,兩只手扣緊時衍的雙手,掌心相貼,終于,又過了幾分鐘,當慕玨幾乎把靈力都耗盡的時候,時衍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他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幾下